他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同時刺入他的腦海。
然而,這股疼痛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便逐漸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而舒適的感覺,仿佛有一股清泉在他的腦海中流淌。
與此同時,方越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腦海中多出了許多陌生的信息。
這些信息仿佛是一部古老的典籍,記錄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修煉功法。
“這是……《兵神訣》?”方越心中一驚,認出了這部功法的名字。
《兵神訣》是一部傳說中的修煉功法,據說隻有擁有極高天賦和機緣的人才能修煉成功。
這部功法以兵器為媒介,修煉者可以通過與兵器的溝通,領悟出兵器中的兵意和兵魂,從而大幅度提升自己的修煉速度和戰鬥力。
而且,據說修煉到極高境界後,還可以借助兵器的力量,發揮出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力。
“沒想到,這藏兵城中竟然隱藏著如此珍貴的修煉功法!”方越心中狂喜不已。
他知道自己這次的收獲巨大無比,不僅得到了傳說中的神兵利器,還得到了這部神秘的《兵神訣》。
有了這部功法,他的修煉速度必將大幅度提升,未來的成就也將不可限量。
然而,就在方越激動不已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他臉色一變,知道是有人來了。
而且聽腳步聲的數量還不止一人!
“不好,難道是那三人去而複返?”方越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並不好,剛才被《兵神訣》的信息洪流衝擊了一下,雖然現在已經恢複過來,但元氣還是有些損耗。
如果此時與那三人交手的話,恐怕會有些吃虧。
想到這裡,他身形一閃,便躲到了密室的角落裡。
同時他運轉體內的元氣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起來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很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在密室門口響起。
很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在密室門口響起。
“快看看東西還在不在!”
隨著聲音落下,兩道身影衝進了密室中,正是之前拿著藏兵圖進來的晴兒和雨兒兩姐妹。
她們的目光在密室中迅速掃過,當即就看到了石台上十數件神兵。
刀槍劍戟,十數件神兵閃耀著熠熠光芒,燦爛奪目。
然而,這些兵器雖好,卻並不是她們此行的目的。
晴兒和雨兒的目光在石台上尋找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石牆的書架上。
兩人趕緊來到書架跟前,幾番尋找,終於找到了那本書。
“《兵神訣》,果然在這裡!”
晴兒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激動,她的手指輕輕撫過那本書的封麵,仿佛能從中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
雨兒也是滿臉喜色,她湊近看了看,確認無誤後,小心翼翼地將書從書架上取了下來:“姐姐,我們這次沒有白來,有了這本書,我們的修為必定能更上一層樓!”
然而,就在兩姐妹興奮不已,準備帶著《兵神訣》離開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從密室的角落中爆發出來。
緊接著,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現在了她們的麵前,一把搶過《兵神訣》。
“嗬嗬,現在東西是我的了!”
竟是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而此刻,方越也躲在一旁,感到十分震驚。
他本以為來的會是之前的那三人,卻沒想到會出現一個完全陌生的青衣中年人,還出其不意地搶走了《兵神訣》。
果然,盯上藏兵圖的人不少。
不過,方越已經得到了那兵神訣當中的神意傳承,此刻倒是不需要節外生枝。
且看晴兒兩姐妹和這個青衣人會如何爭鬥,他靜靜地躲在角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仿佛真的成為了密室中的一部分。
他雖未出手,但眼神卻緊緊盯著場中的變化,以防不測。
青衣中年人一手拿著《兵神訣》,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他冷冷地瞥了晴兒和雨兒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
“站住!”晴兒嬌喝一聲,挺劍而上,試圖奪回《兵神訣》,“那是我們先發現的東西,還給我們!”
雨兒也緊隨其後,揮劍攻向青衣中年人。兩姐妹雖然實力不及對方,但此刻也是拚命一搏了。
青衣中年人冷笑一聲,身形如風般在密室中穿梭,輕鬆躲過了兩姐妹的攻擊。
他身形飄忽不定,仿佛一條遊魚在水中自由穿梭,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軌跡。
“兩個小娃娃也敢跟我搶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青衣中年人嘲諷道。
晴兒和雨兒氣得咬牙切齒,但卻又無可奈何。
她們的實力確實不如對方,幾次攻擊都被對方輕鬆化解,甚至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
“你到底是誰!”晴兒氣急敗壞地吼叫道。
“嗬嗬~”回應她們的隻是一聲嗤笑,隨後那青衣中年人便急速朝著出口衝去。
晴兒和雨兒見狀,立刻緊隨其後追了出去。她們知道,一旦讓這青衣中年人離開,再想找回《兵神訣》就難如登天了。
因此,她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對方離開。
然而,青衣中年人的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已經出了密室,消失在走廊的儘頭。
晴兒和雨兒雖然拚儘全力追趕,但卻始終無法拉近與對方的距離。
等到三人離去,方越從藏身的地方顯出身形,他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幾分戲謔之色。
《兵神訣》的傳承秘籍隻是神意的載體,神意被消耗之後,那秘籍本身就會變成一堆廢紙。
這也是方越敢放心讓那青衣中年人和晴兒雨兒兩姐妹爭搶的原因。
他深知,無論最後這《兵神訣》落在誰的手中,都隻是一場空歡喜而已。
方越本可一走了之,但他沒有這麼做,反而是在這裡看了一場好戲,也算是報了這兩女先前對他栽贓的仇。
如今,神意傳承已經到手,一切的紛爭都與他無關了。
他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充滿爭鬥的是非之地,然而就在他即將邁出密室的那一刻,突然心生警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幾乎是本能地,方越身形一閃,迅速躲到了密室的另一側。
就在他剛剛躲開的瞬間,一道淩厲的劍氣從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呼嘯而過,擊中了密室的石壁,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咦?竟然躲開了?”
一聲輕咦響起,緊接著,一道身影從密室的入口處走了進來,正是之前離去的青衣中年人。
他此刻的臉色有些陰沉,目光在密室中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方越的身上。
“小子,你剛才一直在偷窺我們吧?”青衣中年人冷冷地說道。
方越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青衣中年人的感知竟然如此敏銳,自己明明已經極力收斂了氣息,卻還是被他發現了。
不過,他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還想狡辯!”青衣中年人冷哼一聲,“我剛才就感覺到這裡還有另一股氣息存在,除了你之外還能有誰?”
說著,他身形一動,便朝著方越衝了過來。
方越見狀,知道躲是躲不掉了,隻能硬拚一記。
他運轉體內的元氣,一拳迎了上去。
“砰!”
一聲悶響響起,兩人的拳頭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青衣中年人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對方的拳頭中傳來,震得他手臂微微發麻。
而方越則是借助反震之力,身形一閃,便退出了數米之遠。
“好小子,倒是有些本事!”青衣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不過,你今天還是得死!”
說著,他身形一閃,再次朝著方越攻了過來。
這一次,他的攻勢更加淩厲,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殺意。
這一次,青衣中年人的攻勢比方才更為猛烈,每一劍都帶著決絕的殺意,仿佛不將方越置於死地決不罷休。劍氣縱橫,整個密室都被這股肅殺之氣所籠罩。
方越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無法避免了。他深吸一口氣,便不再留手。
當即發動暗耀金剛身,整個身軀當即便泛出點點金色,仿佛一尊金色佛像降臨凡間,散發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青衣中年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之色。他能感受到,方越此刻的氣息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仿佛一座山峰般巍峨聳立,讓人望而生畏。
“這……這是什麼功法?”青衣中年人心中震驚不已。
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功法,能夠將一個人的氣息提升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不過,他並未因此而退縮,反而戰意更加高昂。
“哼,管你是什麼功法,今天都必須死在這裡!”
青衣中年人低喝一聲,手中的長劍揮出,一道數米長的劍氣瞬間凝聚而成,朝著方越呼嘯而去。
然而,麵對這淩厲的一劍,方越卻是麵色不變。他輕輕一揮手臂,便將那道劍氣擊得粉碎。
“這……”青衣中年人驚呆了,“怎麼可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越竟然如此輕易地化解了自己的攻擊。然而,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麵。
隻見方越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青衣中年人的身後,一拳轟向他的後背。
青衣中年人隻來得及轉身,便被方越一拳轟中。
“砰!”
一聲巨響響起,青衣中年人如同被一座山峰撞擊了一般,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密室的石壁上。
“噗!”
一口鮮血從青衣中年人的口中噴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驚恐地看著方越,仿佛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你……你到底是誰?”青衣中年人顫聲問道。
方越沒有回答他,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青衣中年人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難逃一劫了。他掙紮著站起身來,想要逃跑,但已經來不及了。
方越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一拳轟向他的胸膛。
“砰!”
又是一聲巨響響起,青衣中年人的胸膛瞬間塌陷下去,整個人的生命氣息也隨之消散。
一代高手,就此殞落!
方越收起拳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青衣中年人的屍體,然後轉身離開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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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後,袞州府,司天監。
“聽說我們這裡來了一個新的監正,不過此人似乎不是出自五姓七望。”
袞州府司天監內,一眾官員議論紛紛,話題都圍繞著新來的監正。
這位新監正背景神秘,並非來自傳統的五姓七望,這在一向重視血脈和傳承的司天監中無疑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哼,非五姓七望之人,也敢來司天監擔任監正?”一位年長的官員冷哼道,“此人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話也不能這麼說,”
另一位中年官員開口道,“聽聞就是此人揭發了我們袞州府司天監當中藏匿的賊匪,所以所以上頭才特意派他來此擔任監正,以整頓我們司天監的紀律。”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還聽說此人在來之前,也曾經在廣豐府執行過鎮守任務,和血龍台的高手交過手。”
“哦?竟有此事?”
年長官員微微皺眉,對這位新監正的實力有了一絲重視。
他們身為司天監的官員,自然知道血龍台之亂的嚴重性。能夠在血龍台高手的進攻下保命,足以說明這人的實力還不錯。
當然,也僅僅隻是不錯而已。
一個年輕的監正,修為又不高,在他們這些人看來,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再說了,因為那人的舉報,導致他們袞州府司天監吃了不知道多少埋汰,並且最近三年的俸祿,利益,都被降到了最低。
因此,這些司天監的官員對新任監正並沒有多少好感,甚至有些人還懷有一些敵意。
不過,這些情緒並未在明麵上表現出來。畢竟,新任監正是上頭派來的人,他們也不好直接得罪。
所以,方越雖然還沒有見過這些人,但是卻並不妨礙,他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