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天德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經塌陷下去,肋骨不知道斷裂了幾根,內臟也受到重創。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栽了。
方越沒有給周天德任何機會,他身形一閃,就出現在周天德的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周天德,你的死期到了!”方越冷冷地說道。
他心中對於周天德充滿了殺意,這個人屢次三番地與他為敵,甚至還想要置他於死地。
現在,他終於有機會親手擊殺這個敵人了。
“方越,你……你不能殺我!”周天德驚恐地說道,“我是王朝供奉處的人,你殺了我,就是與整個王朝為敵!”
“哼,你以為我會怕嗎?”方越冷笑道,“我早就已經是司天監的通緝犯了,多你一個王朝供奉處也不多。”
“而且,就算我不殺你,你回去之後也會找機會報複我吧?與其如此,倒不如現在就永絕後患!”
說完,方越腳下用力一踏,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周天德的胸骨被踩得粉碎,當場氣絕身亡。
擊殺了周天德之後,方越並沒有停留太久。他知道這裡距離玉京城已經很近了,隨時都可能有其他追兵趕來。
他必須儘快進城,然後找到司天監的高層彙報情況。
想到這裡,他轉身就向玉京城的方向奔去。
不一會兒工夫,方越就來到了玉京城的城門口。
方越站在玉京城的城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激動。他知道,自己雖然成功擊殺了周天德,但接下來的路還很長,危機也遠未解除。
他抬頭望向高聳的城牆,隻見城門上方刻著“玉京城”三個大字,氣勢磅礴。
這裡是大魏王朝司天監總監所在,乃是整個司天監的中樞。
方越邁步向城門走去,卻發現城門口的守衛正警惕地盯著他。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肯定很狼狽,衣衫不整,身上還沾著血跡。
“站住!你是乾什麼的?”一名守衛大聲喝道。
方越心中一緊,果然守衛攔住了他。
就在方越準備編造理由的時候,在他的身後一個悅耳動聽,但又帶有絲絲威嚴的女聲傳了過來。
“他是和我一起的。”
方越聽到身後的聲音,心中一驚,隨即感到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他轉身望去,隻見一名身著華麗衣裳的女子乘坐馬車而來,她的麵容清麗脫俗,眼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竟是漢王
怎麼會是此女,她為何要幫助自己?
方越一眼就認出了來人,畢竟此女可是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
方越內心瞬間翻湧,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朱琳琅,更沒想到她會主動出麵幫助自己。他們之間的過往複雜且微妙,但此刻,他無暇細想這些。
朱琳琅從馬車上下來,緩步走到方越的身邊。她的目光在方越身上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你沒事吧?”朱琳琅輕聲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溫柔。
方越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多謝你出手相助。”
朱琳琅微微頷首,然後轉身對守城的士兵說道:“他是我的朋友,可以放行了嗎?”
守城的士兵見是朱琳琅親自出麵,且她的身份尊貴無比,自然不敢怠慢。他們紛紛讓開了道路,恭敬地行禮道:“當然可以,郡主請。”
朱琳琅點了點頭,然後對方越說道:“我們走吧。”
方越跟在朱琳琅的身後,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他不知道自己與朱琳琅之間的關係會如何發展,但至少現在,她幫了自己。
否則,就方越如今的情況,隻怕是難以進入玉京城的。
進入玉京城之後。
馬車內。
“你想去哪裡?我送你過去,你現在的身份若是暴露了隻怕不太好。”朱琳琅問道。
“多謝你。”
方越真誠地說道,“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躲避。”
朱琳琅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方越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而且他身上還帶著重傷,需要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休養。
馬車在玉京城的街道上緩緩行駛著,朱琳琅沒有問方越具體要去哪裡,而是帶著方越前往了她在玉京城的彆院。
朱琳琅的彆院位於玉京城的一處幽靜之地,環境優雅且隱秘。
馬車穿過幾條繁華的街道後,便進入了一片寧靜的宅院區。
高大的樹木和精致的園林將這片區域與外界隔絕開來,仿佛是一個隱秘的世外桃源。
朱琳琅引領著方越走進彆院,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關注著方越的狀態。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方越身上散發出的疲憊和虛弱,這讓她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疼惜。
進入彆院後,朱琳琅立刻安排下人準備了一間乾淨的客房給方越休息。
客房布置得簡潔而舒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心神寧靜。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朱琳琅輕聲說道,“我會安排人給你送來藥材和食物,你需要好好調養一下身體。”
方越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朱琳琅道:“多謝你,琳琅。”
朱琳琅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方越現在需要的是安靜和休養,而不是過多的打擾。她轉身走出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
隨著房門的關閉,方越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但至少在朱琳琅的彆院裡,他可以暫時安心地休養一段時間了。
他走到床邊躺下,閉上眼睛開始調息運功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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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琅離開方越的房間後,並沒有立刻離開彆院。
她來到院中的一處小亭子裡,靜靜地坐在那裡,心中卻在思考著方越的事情。
她對於方越的出現感到既意外又欣喜。
雖然他們之間的過往複雜且微妙,但她始終無法忘記那個曾經與自己有過親密接觸的男子。
現在,他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身陷險境,這讓她無法坐視不管。
朱琳琅坐在亭子裡,微風拂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絲清涼。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激動。
“郡主,您將那個方越帶回來,隻怕會給您惹麻煩的。”這個時候,旁邊的侍女低聲對朱琳琅說道。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顯然對朱琳琅的決定感到不解。
朱琳琅睜開眼睛,瞥了一眼那名侍女,淡淡地說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朱琳琅的語氣堅定,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引起一些麻煩,但她並不後悔。
侍女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她了解朱琳琅的性格,知道一旦她做出了決定,就很難再改變。
朱琳琅再次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她的心中充滿了紛亂的思緒,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需要冷靜地思考接下來的計劃。方越的身份已經暴露,他現在在玉京城中無處可去,隻能暫時躲在自己的彆院裡。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她必須想辦法幫助方越擺脫困境,否則他們兩人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朱琳琅在亭子裡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才緩緩起身。她決定去找自己的父親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在王朝中有著一定的影響力,也許他能夠幫助方越擺脫困境。
朱琳琅走出亭子,向書房走去。
她準備給父親寫信,希望父親能夠理解自己的決定,並給與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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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方越正在房間裡調息運功療傷。
他的傷勢雖然嚴重,但經過五天時間的調養,已經恢複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否則會給朱琳琅帶來麻煩。
他必須儘快想辦法離開這裡,另外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避一段時間。
方越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態,發現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遇到了朱琳琅,否則想要進入玉京城隻怕還要費一番功夫。
方越下床穿好衣服,走出房間,隻見彆院內寧靜祥和,仿佛一片世外桃源。
他心中感慨萬分,他算是欺負了此女。但現在此女竟然幫了他,世事變幻莫測,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他來到院中,遠遠望見朱琳琅正在湖邊的亭子當中。
朱琳琅坐在湖邊的亭子裡,手中握著一支筆,正在認真地寫著什麼。她的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措辭。
方越緩步走到亭子旁,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朱琳琅抬起頭,看到方越已經站在亭子外,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方越微微一笑:“已經好多了,多謝你的照顧。不過,我得走了,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了。你這次幫我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
朱琳琅聽到方越說要走,微微點頭,也沒有挽留。
她知道方越的離開是必然的,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不能一直躲在這裡。
“既然你要走,那我也不留你了。”
朱琳琅輕聲說道:“不過,你要小心行事,彆輕易死在外麵了。我可不是關心你,因為你要是死了,你欠我的債,可就沒人還了。”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方越鄭重地說道。
旋即轉身,就離開了這處彆院。
出了彆院,方越就直奔虺恒武的家而去。
方越穿過玉京城的繁華街道,心中思緒萬千。
朱琳琅的幫助讓他暫時脫離了危險,但他知道,自己仍然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他必須儘快找到虺恒武,隻有這個老朋友才能為他提供真正的庇護和幫助。
不一會兒,方越來到了虺恒武的府邸前。
這座府邸雖不張揚,但透露出一股沉穩和威嚴。
方越知道,虺恒武在王朝中地位超然,他的府邸自然也是守衛森嚴。
方越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家丁探出頭來,疑惑地看著方越:“你是誰?有什麼事嗎?”
方越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方越,來找虺大人的。”
家丁聽到方越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知道方越是王朝通緝的要犯,但沒想到他竟然敢直接來到這裡。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地說道:“你稍等片刻,我去通報一聲。”
說完,家丁關上門,轉身向內院走去。方越站在門外,耐心等待著。他知道,虺恒武一定會見他的。
不一會兒,家丁回來打開門,恭敬地說道:“方公子,請進吧。大人已經同意見你了。”
方越點了點頭,邁步走進府邸。
他跟著家丁穿過一道道回廊,來到了一處幽靜的書房前。
家丁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示意方越進去。
方越走進書房,隻見虺恒武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本書,專注地閱讀著。
聽到有人進來,他抬起頭,看到方越,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來了。”
方越走上前去,躬身行禮道:“見過虺掌事。”
虺恒武擺了擺手,示意方越坐下。
他放下手中的書,看著方越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膽子可真不小,竟然敢在玉京城外殺了供奉處的供奉,還真是長本事了!”
方越聽到虺恒武的話,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情緒。他知道虺恒武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而且他也清楚,這次自己確實是惹下了大麻煩。
“虺掌事,我知道我這次的行為有些魯莽,但我也是被逼無奈。”
方越沉聲說道:“周天德屢次三番地想要置我於死地,我若是不出手反擊,隻怕早就已經死在他的手裡了。”
虺恒武聞言微微點頭,對於方越的話他表示理解。
他知道方越並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生非的人,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周天德做得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