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開啟
“殺!“
方越大喝一聲,再次朝著對方攻去。
“嘭嘭嘭嘭.“
兩人的速度極快,每一擊都是帶著驚天動地的力量,周圍的地麵都是龜裂開來。
這種程度的交手,簡直堪稱恐怖。
周圍其他人,不論是那些黑衣人,還是剩下的五官,一個個都是臉色大駭,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厲害的交鋒,那種恐怖的勁風吹拂在臉上,都像刀割一般。
不由自主,全部都離的遠遠的,根本就沒有人敢靠近。
呼吸之間,兩人就交手了數十招。
雖然方越處於劣勢,但是卻硬是如同巨浪當中礁石,硬生生的挺了下來。
就在方越衝進甬道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身後洞窟當中的祭壇上麵。
這是和那黑衣人首領戰鬥時候留下的傷勢。
血色光芒所過之處,土石崩碎,幾個落後的五官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徹底的死亡,身軀直接化為灰燼。
方姓監察使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小姑娘,長相普通,身材單薄,皮膚黝黑,雙目呆滯,看上去似乎有幾分傻傻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天生的癡傻。
待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墨離睜開眼睛,眸中閃爍著寒芒:
這個時候,一個青衣老者緩步而來。
一個個都想要爭天人,天人又豈是那麼容易成就的。犧牲萬千人,成就一人,歪門邪道,早已經走上歧途,死路一條。”
墨離淡淡的揮了揮手,
“何事?“
噗噗噗的炸響聲音不絕於耳,那一個個黑衣人相繼炸成血霧,血霧不斷被被祭壇吞噬,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下最為繁華的城市之一所在。
這些人不過是流民趁著大亂大劫罷了,連個武人都沒有,很是輕易就被收拾了。
那股恐怖的威壓,讓他喘不過氣來。
到了快天黑的時候,在道路的前方出現了出現了一列長長的隊伍。
當走到了殿中,青衣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禮,
“拜見大監正。“
“彘兒,你說我們這一走,我們家的那些田可怎麼辦?也不知道等以後回去了,成什麼樣了。”
一念至此,方越的心中頓時大喜。
“噗嗤“
人在半途,根本不等方越攔截,對方竟是直接炸裂開來,化為一團血霧,頃刻間,被那祭壇吸收進去。
“這麼臟的乞丐,居然還敢往大老爺麵前湊,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嗎?“
帶著濃濃的憤怒:“他們竟然以自身為餌,破開封禁,這天下真的要亂了!“
方越也是一驚,他能夠感覺到,在他的背後,似乎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醞釀著。
這一幕,當即就讓方越等人懵逼起來。
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就離開了夏河縣地界。
青衣老者躬身退下,很快就離開了宮殿當中。
“又一處被破壞掉了。”虺恒禮看著眼前的渾天地象儀,上麵的光點已經熄滅了足足一半,並且還有新的光點在熄滅。
看情形,竟是在賣兒賣女。
其他武官見此情形,卻是深受鼓舞,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出手更是迅猛,轉眼間竟是占據了上風。
“天下大亂,是災劫,也是機緣。這天下早已經沉悶已久,也是時候換換湯料了。”
若是等到光點完全消失的時候,整個山陽府地界,隻怕立即就有陷入前所未有的動亂當中。
&;divenadv&g;想到此處,虺恒禮深深吸了一口氣,當即便以秘法將此處發生的事情傳遞了出去。
此刻,在祭壇之上的那個方姓監察使,這個時候竟是直接從祭壇上跳了下來,然後也不管方越等人,竟是直接朝著來時候的甬道快速奔逃。
“娘,你放心,等到了山陽府,我們再置辦起來就是了。隻要人沒事,這些身外之物,總還是會有的。“方越寬慰道。
難民太多,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救濟得了。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墨離揮揮手,示意對方退下。
更何況,僅僅他一人,還需要保護家人,若是露了財,隻怕還要憑白招惹是非。
“這怎麼可能?“
這段日子裡麵,因為擔憂家裡的田地被賊兵搶走的緣故,她都是沒有心思吃東西。
當即也不再耽擱,而是迅速回到家中,招呼家人,旋即也是趁著夜色向著東方而去。
“哈哈哈,你的力量雖然強橫,但境界相差太多!今天,老子必殺你!“
一個黑衣人滿臉不信,失聲叫道。
若非是活不下去,誰願意賣兒賣女。
墨離輕描淡寫的說道:“嘿嘿,當今天子若不失德,哪裡會到了今天地步。
這中年婦人聞聲抬起頭,望向那漢子,頓時一驚,急忙磕了一個頭。
不過與此同時,在方越的腦海當中,關於那門海浪拳當中疊浪秘法,卻是越發清晰起來。
大魏司天監駐地,最深處七星鎮妖樓中。
“這位老爺行行好,行行好吧,就把我家囡囡買下吧,求求老爺,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吧。”這個時候,
一個中年婦人拉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跪在一旁,苦苦哀求著。
這天下,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如此啊。
想到這裡,陳氏也是一陣肉疼。
“嗯?“
卻說這時候,天剛蒙蒙亮,兩輛馬車行駛在通向山陽府的官道上。
方越長鬆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虛脫的坐在了地麵上。
“該死!“
出了城,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但是出奇的竟是根本沒有遭遇到賊軍侵擾。
“這麼臟的乞丐,居然還敢往大老爺麵前湊,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嗎?“
而在這七星鎮妖樓的最高層之中,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當中,坐著一個老者,穿著紫色仙衣,麵容威嚴,正是這七星鎮妖樓的主人,司天監大監正,魏武侯墨離。
山川河流應有儘有,栩栩如生,鬼斧神工。
一道道抽氣的聲音傳入耳中。
隻見各地逃難過來的流民,排列著長長的隊伍。
一座座銀光閃閃的構建,隨著某種規律不斷地移動,站在遠處去看,竟是大魏兩京一十三省的地形圖。
看著那光點越來越少,他的臉色也是變得愈發蒼白了。
見此一幕,方越心下一凜。
領頭的黑衣人哈哈一笑,身子一躍而起,竟是再次朝著方越撲了過來,速度之快,猶若疾風驟雨。
不僅如此,在這些流民當中,還有一些女孩,男孩身上插著稻草,被人帶著走過一輛一輛馬車。
一刻鐘後。
“起來吧。“
說完這話之後,那監察使便是直接轉身離去,不做停留,看對方離去的方向,竟不會回縣衙,而是要直接出城。
與此同時,其他的那些黑衣人,也是紛紛甩開對手,向著祭壇衝去。
他們都是難以置信,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到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距離府城越來越近。
一股滔天巨浪一般的拳力,從他的拳頭之中爆發而出。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圓了,一臉震撼之色。
同樣的說辭,再次響起來。
“嗯,退下吧。“
同時一陣力量爆發開來,轟隆的炸響聲音響起。
青衣老者點頭答應,但隨即卻是遲疑了一下,道:
“如此的話,那三州百姓隻怕是要死傷慘重。如此是否會影響天子龍氣?”
方越已經來到了地麵上的破廟當中。
但下一刻,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反應了過來。
“滾開!“
那祭壇上麵的血色紋路突然間暴動開來,血光綻放,瞬息間,就將四周籠罩其中。
不知道開啟之後會發生什麼,但是看那監察使的樣子,便知道絕不是好事。
眼底閃過一抹瘋狂之色。
“是。“
另外幾個黑衣人也是如遭雷擊,呆愣住了。
方越前方幾輛馬車當中,一個趕車的漢子嗬斥
著那中年婦人。
青衣老者沉吟一番,道:“山陽府,袞州府,永州府,三府之地,相繼傳來急報,封鎮妖界的大陣遭到攻擊,已經支持不住了。“
現在他們這麼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嘶“
方越一咬牙,當即也是迅速的衝向那甬道。
“怎麼可能會這樣!那家夥,明明隻是易髓,怎麼可能將首領打敗!“
這一次,方越卻沒有任何猶豫,再次朝著對方揮出了一拳。
“原來如此,風浪相互疊加,連綿不絕,並且一浪之力更勝一浪!”
誰都沒有想到,方越竟然以弱勝強,真的打贏了對方。
受傷的黑衣人首領氣極反笑,
“屬下明白。“
下一刻,這位黑衣人首領掙紮著粘起來,然後鼓起最後的氣力,朝著那祭壇瘋狂衝去。
“老爺,求您了,求您了“
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幾次賊軍,反倒是碰到了好幾撥劫道的。
祭壇上麵的血色紋路越來越亮,
光芒刺目,令人睜不開雙眼。
這一刻,那領頭的黑衣人也終於變色了。
方越臉色凝重,頓時就又加快了速度。
不過,實際上這一點傷勢不算什麼,最讓方越心驚的還是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那麼狠!”
大魏玉京城。
那天晚上,輕易說服了家人,帶上收拾好的細軟,乾糧舍棄家業,直接就從東門離開。
方越騎著馬在前麵領路,他的哥哥方成和父親方木則是一人趕著一輛馬車。
“轟“
與此同時,就在方越等武官愣神的時候。
不過,他卻沒有絲毫要伸出援助之手的念頭。
方越正準備駕車離開,但陳氏這個時候卻是發聲說道:“彘兒,要不就帶上她們吧。”
這些流民大部分的衣裳破爛,大多數人骨瘦如柴,甚至有些人都隻剩下一件單薄的衣衫遮掩身體,顯得格外落魄。
與此同時,山陽府,司天監。
“嗬嗬,哈哈,沒想到,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真正的天驕,可惜,就算是擊敗了我,但你終究還是要死在這裡。”
看到這幅情景,方越心中也不禁生出幾分惻隱之心來。
方越渾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是鼓蕩著血液,氣血湧動如同浪潮,渾身的骨骼劈啪作響,仿若金屬在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那領頭的黑衣人慘叫一聲,身子倒射而出,落在數米外的地上,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嗯,武成王反派,想要以困龍升天儀軌,登臨天人,不必太過在意,讓
到了這裡,那種如芒在背的危機感覺,終於是消失不見了。
中午,吃飯時候。
下一刻,
方越的拳頭轟在那領頭的黑衣人胸膛之上,一股可怕的力量順著拳頭傳遞而入,令得對方的胸膛之上,出現了一個深邃的拳印,可以看見,那拳印之上的血脈已經破碎,甚至骨骼都斷裂開來。
這時候,方越才感覺到自己的右臂,火辣辣的疼,甚至有些麻木。
“哈哈痛快,痛快,再吃我一招,三疊浪!”
這已經是方越帶著家人離開夏河縣城的第十天了。
兩股可怕的力量再次碰撞在一起,頓時就讓周圍的空氣都是炸裂開來。
實際上,陳氏也知道這個道理。隻不過想到那麼多產業,那麼多銀子,就這麼放棄了,心疼罷了。
鄉下的田產茶園,縣城裡麵的宅院,乃至於家裡的藏銀,這下子可都要打水漂了。
已經有兩天沒有遇到有規模的賊軍了,即使攔路打劫的流民也是幾乎絕跡。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這祭壇的模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顯然一副就要開啟的樣子。
墨離依舊是一副昏昏欲睡的姿態,仿佛什麼事情都跟他沒關係。
陳氏愁眉苦臉的問道。
“這些人,真是罪孽滔天啊此地不宜久留,當速速離去。“
過了一會,方越的馬車向前,經過這婦人身邊。
聞言,青衣老者也是一怔,隨即便是低下頭顱,躬身道:
墨離的眼睛微閉著,仿佛在小憩。
“影響又何妨?“
那些田產,那些產業,可是彘兒好不容易置辦下來的。
陳氏心善,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前在村子裡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好吧。”
方越看了一眼母親,便知道陳氏已經心軟。索性,實際上也不算是大事情,倒也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