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後門
“嗯?怎麼還沒過來?這兩個蠢貨,該不會毛病又犯了,要折騰那小娘皮!”
聽著客房裡麵響動聲音,趕車老者抽著煙袋,昏暗的燈火下,臉色有些難看。
很快聲響就停了下來,寂靜的黑夜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完事了?該不會把人給折騰死了?”
趕車老者想著那個小娘皮,一看就是沒有乾過活,受過累的大戶人家小姐,嬌生慣養,說不定還真是受不得了。
又等了一會,趕車老者微微皺眉。
這都辦完事了,人怎麼還沒回來?
當即,就意識到不對。
“這兩個瓜兒子,該不會又拿了財貨準備溜出去吧。”
之前,就有幾次,兩個瓜兒子辦完事,殺了人,搶了銀子,然後直接拿著銀子就去縣城的銷金窟瀟灑去了。
得了指點,方越當即就離開了衙門,直奔馬不停蹄的來到縣城的首飾鋪,花費了五百兩銀子,挑選好禮物後,來到了王縣尊的宅邸。
相當於開個月例會,實際上也沒有多大事情,每次都是王縣尊高腔高調的講話,
隻不過,轉念間,方越就忍不住搖搖頭。
所以,也隻能無奈的離開。
“你這是在府城得罪人了吧,有人給咱們大人傳信,說要為難為難你。”
兩人自顧自吃著,時不時還小聲交談幾句,一切看起來都很是平和。
然後在一片,和諧友善的氣氛的當中結束。
很快,王縣尊就遞過來一份文書。
林月娥哼了一聲,明顯的看不起方越,作為武人,他們實力不弱,而且這次回來,便是要報仇的。
所以,尋常軍隊,也就不會那麼被重視了。
拿了任命文書,方越倒沒有急於去上任,而是先在縣城裡麵租了一座宅院,住了下來,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
隻要這王縣尊多拖一拖時間,方越肯定是沒辦法如期接任的。到時候若是時間過去了,還得再找府城要一份文書,事情麻煩,耽誤時間不說,少不得還要吃掛落。
女的仍舊如同昨日那樣,完全一副大戶人家,私奔逃亡女的模樣。
富態商人顯然是府城來的,或許在府城辦事,便利慣了,沒想到這小小的縣城,竟然還如此不好辦,不滿的抱怨著。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方越就又一次來到了聞喜縣城。
做這一行的,他當然知道這種人不能惹。
所以,這次事情,便是需要方越多多出力,也就不難解釋為何今天他的態度如此了。
索性就在縣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一夜,第二天方越便前往了縣衙。
心裡有了這個念頭,方越當即就找了縣衙的一個老吏員打聽,銀子開道,果然從打聽到了實情。
當然,同樣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軍備鬆弛,聞喜縣作為山陽府大縣之一,團練應該在冊應有一千五百人。
甚至於,這些吃空餉的,雖說大頭都給了王縣尊,但是他還能跟著喝湯,抽取一部分。
既然如此,方越也是樂得清閒。沒人重視,他自然也不會重視。
方越翻開一看,這才了然,怪不得這王縣尊今天態度不同,原來是隔壁夏河縣的劉正發來公文。
“許是有事出去了吧,誰知道呢,一大早起來就沒見人。”
等他找到人的時候,這兩個已經將銀子都揮霍一空了。
住在客棧的方越,就接到了衙役的通知。這一次在前五府衙,倒是沒有再被刁難,正常的走完了流程。
他同樣不需要如此,便能夠不斷進步。
方越倒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況且他實際上也是不知道這官吏任免流程。
眼見方越出門走遠,剛才還一副小女兒模樣的女子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隻要不是撼天動地的暴亂,尋常的起義,動亂,隻需要武人一出,便能夠輕易鎮壓。
“這次事情蹊蹺啊,這劉正與我不對付,他主動挑起此事,隻怕是有算計在其中啊。”
這是慣例,他自是不會打破。
隻不過,原本以為很是順利的事情,出了波瀾。
隻不過,剛剛來到客房,正準備開門。
這時候,房門開啟,裡麵伸出來一隻手,這趕車老者還沒回過神來的功夫,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直接就被拉了進去。
王縣尊自然不會不同意。
“哎,明明已經與人為善,不冒頭了,怎麼偏偏還是有事情要找上門啊!”
“王大人。”方越抱拳說道。
接下來的路程倒也順利,沒有再遇到什麼意外的事情。
這件事情還不是那劉正指使的,加上劉正有著前科,所以這次事情很明顯是奔著他來的。
“哎,這大早上的,客棧的老板呢?怎麼不見人呢?”方越低聲呢喃了一句。
做好一切之後,方越來到後院。
原本這位王縣尊再是貪婪,也不至於如此為難一個朝廷七品的武官,但有人從中作梗就不一樣了。
方越當即便對這個林姓吏員表示了感謝,又從錢袋中取出了一錠銀,塞到了對方手上。
&;divenadv&g;衙門有人好辦事。
方越微微皺眉,那劉正的管家之前上門,想要搶奪他家的茶園。
往日裡很冷淡,今天倒是有些熱情過分了。很顯然,或許今天的變化,和他有關。
往日裡也是鬨騰過幾次,隻不過誰也奈何不得誰,府衙也不管這等小事。
因為日後必定能夠翻身,若是因為放不下臉麵,耽誤事情,那麼除了給自己添堵之外,並沒有其他用處。
趕車老者搖搖頭,然後起身向著客房走去,還得去收拾一下殘局。
然後又尋了幾個做飯打掃的丫鬟仆役,總算是有個家的樣子了。
“清哥,你乾嘛對他這麼客氣,要不是我們,他都見不到今天的太陽。”
“你這任命文書倒是不假,隻不過府試第五名,怎麼可能僅僅隻任命一個團練教頭。”
“哎呦,咱們這個縣尊大人可真是不見銀子不撒鷹啊。這都說好的事情,府衙派下來的活計,也得給他送禮之後才能做。”
兩縣都希望完全擁有這三個村子的所屬權。
不一會,他就得了王夫人的召見,說了來意之後,對方打包票,這件事情好辦,保準明天就給辦妥當。
這兩人什麼身份,和他有什麼關係,隻要沒有惹到他的頭上,那麼管他作甚。
方越就已經洗漱完畢,來到客棧的大廳當中。
畢竟,這事與他無關。
“這可真真是欺負人啊!”
聞喜縣,縣尊王城核對了方越提供的任命文書,然後笑著說道:“所以,我得派遣人去府衙核對一下。”
實際上這也是因為高端武力從來不是這些衛軍團練,而是各個職司的武人,武師。
到了城門口,便和這一對青年男女分開了。
聲音便越發小了,也不知道後麵說了什麼,然後兩人便朝著縣衙內走去了。
“嗬嗬,方大人來了。”王縣尊笑眯眯的說道。
並且對於其他煉氣士而言,需要資源天賦,需要大勢力供養。
仍舊坐的馬車,隻不過這一次趕車的換成了他。用這兩人的話語,這輛馬車是那車把式賣給他們的。
方越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結束了衙門的理會,方越回到了團練駐地。
副職的實力還要差他不少,自然沒有什麼造次。
倒也沒有什麼副職不服氣的倒灶事情,因為方越是易髓大成的武者,再團練這裡,本來就有些超規格了。
對付聞喜縣的王家,彆說普通人了,就是尋常的武人也完全幫不到他們。
“隻不過,如今這個官職,顯然是受到了特彆照顧,以後升遷隻怕是難了。”
陳清搖搖頭,寵溺的看著女子:“月娥,順手的事情,與人方便,說不定以後也是與己方便。”
不過一刻鐘,方越就拿到了加蓋了聞喜縣縣衙印章的任命文書。
而那個青年,依舊是小心的照顧著女子。
這一天,方越照例來到縣衙,每個月的第五天,縣尊會召集聞喜縣的諸多主要官員議事。
隻不過今天,方越來的時候發現,現場的氣氛很明顯不對頭。
這件事情做好了,是他的功績,做的不好,那就是方越的過錯。
“一個普通人,能幫什麼忙。彆忘了,我們這次回來,可是要對付那王家的,可要小心一些。”
“此事還需要方大人多多費心啊。”王縣尊笑道。
如此,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三個月轉眼就過去了。
至於那些泥腿子,褲兜子裡比臉都乾淨,綁回來也就是當個食材賣,包幾個包子,一年到底也賺不了多少銀子。
在聞喜縣和夏河縣中間一塊地帶,兩縣是以夏河為分界線的。但是有三個村子,卻是分布兩岸,東岸西岸都有。
若是府衙因此把方越給罷免了,那也是極好的。
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那兩個年輕男女正在吃早餐。
但是他不一樣,有著金手指在身,旁人以為他走錯路了。
第二天。
“噓,小聲點,咱們這位縣尊就是如此,被人稱作鐵公雞,可千萬不能被他聽到了。要不然這事,還得再多拿幾倍銀子。”
天色已經晚了,衙門這當口都沒人了,自然不是辦事的時機。
聞言,方越也是點點頭,然後轉身就出了客棧。
又過了幾天清閒日子,眼看時間臨近,方越便去赴任了。
可是將他氣得不輕。
林成老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接了銀子趕緊塞進袖子裡麵,然後小聲的給方越說道:“咱們這位王縣尊,可最怕老婆,而他的老婆最是貪財,隻要銀子到位,這事情好辦。”
方越又一次踏上了前往聞喜縣城的路。
高低和他是沒關係的。
但實際上,他卻是沒錯。
也不知道什麼才能夠給這兩個傻小子攢下家業。
自然又是一番打點,才讓管事將他的禮物帶給縣尊夫人。
此時候先忍耐幾年,等到以後必定能夠翻身,所以這次他放
沒想到這一次,夏河縣竟然主動出具文書,要以團練比試,來決定這三個村子歸屬。
但實際上,真正隻有不到四百餘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吃空餉的。
另一人趕緊勸說道,旋即兩個人也是注意到了方越。
這個過程倒是順利,前任團練教頭早已經退休回家。
聽到此言。
第二天,天剛剛亮。
青年回頭朝著方越微微一笑:“出了客棧,左拐就有一個早餐攤子,他家的火燒做的不錯。”
“莫非竟是如此?”
隻不過,剛剛走出府衙,就聽到了旁邊一個圓滾滾的富態商人和旁邊一人說話的聲音。
旁人若是如此,被區彆對待,那麼以後隻怕一輩子都隻能在這個職位上打混。
而這個時候,剛剛走出客棧的方越嘴角微微揚起:
“有趣,有趣,這兩個人有點意思,昨夜將這黑店的人殺了乾淨。明明身懷武功,但是卻裝作瘦弱書生,私奔少女,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什麼底細。”
他們又不會趕車,所以便讓方越來幫忙。
這年頭,騙幾個肥羊過來不容易。哪裡有那麼多大戶人家的子弟不帶護衛保鏢外出的。
要兩個縣的團練都拉出去比試一場,當然這次比試,是一次友好的比試,順便解決一下兩個縣之間交界地帶三個村子的歸屬權問題。
轉眼間,時間就過去了半個時辰。
“如今,也算是進入體製內了,每個月光是俸祿就有五份易髓秘藥,還有八十兩銀子,都折算一下,一年下來也有幾千兩銀子。”
望月目光微微一凜,然後忍不住的一拳打出,旁邊碗口粗的鬆樹直接就斷成了兩節。
老吏員看在豐厚的銀子份上,倒是給方越說了實話。
果然。
一旦等到他從走煉氣士道路,進入到感氣,到時候加上他的天賦,尋常的感氣武人絕非他的敵手。
真是有些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感覺。
方越也是第一次再心裡頭泛起了殺機,轉瞬這一點殺念就被他壓了下去。
誅殺一名朝廷的縣尊,牽扯還是有些大了,還是需要從長計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