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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易髓
“真不愧是大家族的嫡係子弟，身上還帶五千兩銀票。”
將打劫他的那兩個人剩下的東西，整理一遍。
兩人身上的現銀攏共不過三十兩多銀子，看起來不錯的玉石掛墜一個，然後就是一疊銀票。
總共二十五張，一張兩百兩，一共五千兩。
等於方越這一趟去買秘藥，沒花什麼銀子，最後賺了幾千兩銀子。
隻能說，這樣的送財童子再來一些，多好。
最後，則是在高個子王三身上發現了一封信。
“寫信的是他在府城的爹，讓他最近趁著土地價低，多購買一些土地。”
方越看完信，眉頭微微一皺。
‘所以說，這場席卷整個山陽府兩年多的詭異缺水造成的旱災要結束了？’
在殺了王家二人之後，方越在‘兜圈子’途中，也尋找了一些當地村民，打聽了王家的情況。
得知這王家是聞喜縣境內的豪強，有數的大地主，不但在縣裡，就是在府城聽說都有當大官的。
尋常百姓可以不知道縣尊是誰，但是卻不能不知道王家人。
得罪縣尊頂多被打板子，蹲大牢。
但若是得罪了王家人，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難說。
實際上，這才對嘛。
這種魚肉百姓的豪門大族，才正是方越前世那些記憶當中所該有的樣子才對。
隻能說，方越運氣好在他弱小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這種黑惡豪強。
“府城當官，購買田地，這種地方豪強勢力，消息來源有時候比地方的官府衙門還要迅捷，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會好起來。”
方越微微沉吟，單憑一封信，他也不敢確定。
隻不過，若真是如此的話。
那就說明，這詭異的缺水情況。
實際上衙門，或者說更高的府城，是知道原因的。
“看來這個世界的水也很深呀。”
方越不由得感歎一句，隨即就將這信件燒毀。
這缺水的情況若是能夠在近期內恢複，或者隻是緩解，那都是好事。
~~~~~~
當晚，
陳氏又是做了一桌子飯菜。
隻不過沒有肉菜，都是素菜。
“彘兒，這幾天都餓瘦了，趕緊多吃點。”陳氏生怕這幾天方越在外麵吃的不習慣，餓瘦了，一個勁的給方越夾菜。
還將一半菜餅，都放到了方越的麵前。
家裡沒有肉食了，隻能是做一些素菜和麵餅。
雖然還剩下幾隻雞，但是那些雞是要下蛋給方成媳婦補充營養的。
“娘，過兩天我進山去，打點獵物回來。”席間，方越對著陳氏說道。
家裡的肉食不多了，因為糧食缺乏，人都吃不飽，村子裡自然是沒有人養豬，養家禽了。
就是方越自家養的豬，也早就殺光了。
方越實際上早就習慣吃肉了。
不說無肉不歡，但是有能力，方越沒道理委屈自己。
他現在是武人，若是不修煉時候，不動手時候還好。
若是修煉或者是動手，消耗過大，尋常的吃食很難將消耗補充上的。
必須得吃肉。
況且，再過一段時間。
就是小侄子一周歲的生辰，說不定還得辦一個周歲宴。
這年景肯定不會大操大辦，隻請自家親戚，到時候，總不能光吃素菜麵餅吧，有些肉菜硬菜，也會場麵許多。
“山裡太危險了，咱要不，就不要去了吧。”陳氏的臉上立即就擔憂起來。
實在是被嚇到了，方越這次出事，讓她後怕不已。
就說這次方越外出，她都提心吊膽了好幾天，也就是方越安全回來，才放下心。
誰知道，彘兒這才到家，剛吃頓熱乎飯菜，就又要進山去。
山裡打獵也不安全啊。
陳氏怎麼能夠不擔心。
實際上，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方越出了一次事情，陳氏就擔心的不得了。
“娘，沒事。我會注意安全的。”
方越自然是再三保證，首先保證自己的安全，又說打獵也是為了她的大孫子能夠更健康的成長。
大人天天吃素還行，她大孫子可不行，光靠家裡那幾隻雞，營養哪裡夠。
還有彘兒要練武，也得補充營養。
想明白這些，陳氏這才作罷。
~~~~~~
夜裡。
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方越先是又熟悉了易髓階段的拳法，等到沒有錯漏之後，拿出一副購買的易髓秘藥。
衙門售賣的易髓秘藥，適用大多數武人，泛用性很強，而且效果並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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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兩點，就能將武人，綁在朝廷的戰車上。
如此，大魏王朝甚至能夠組建出純粹由武人組成的軍隊。此等軍隊若是穿上鐵甲，戰力又該何等強橫。
這也是衙門不在乎下麵村民造反的原因吧。
將腦海當中的思緒收斂，方越按照拳法當中所述，服下秘藥，然後便開始了白虎拳法易髓階段的修煉。
易髓，何為易髓？
便是改換身體骨髓，
洗刷血液，所謂洗筋伐髓，脫胎換骨，就是如此。
武人在易髓大成之後，壽命延長，氣力大增，實力成倍提升，與此脫離不了關係。
若非如此，人身脆弱，想要感氣，就是癡人說夢。
當然，易髓階段極其艱難，乃是真正要靠時間一堆，去磨的，不然的話，就不會有鍛骨如登山，易髓升登天的說法了。
說的便是，若將鍛骨比作登山，那麼易髓的難度就好比登天。
雖然說的有些誇張，真正的難度肯定不會這麼巨大。
但也說明了易髓的難度是極大的。
方越在房間裡擺出白虎拳架，雙目閉合，呼吸勻稱。
感受著體內漸漸開始發生作用的秘藥，他的肌肉繃直，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起來。
頃刻之間，就感覺到一股氣血上衝。
並且骨骼他是有一種酥麻的感覺。
這正是秘藥發揮作用的表現。
方越當即便開始施展拳法，將體內的力量引導，運轉。
~~~~~~~
“呼~”
一個時辰後，方越長長呼出一口氣。
緩緩的收拳而立。
“似乎還沒有易髓入門？那秘藥的藥力不夠？”
一個時辰的修煉，方越施展白虎拳法將體內的藥力煉化。
按照白虎拳法描述，一般人第一次修行，就能夠錘煉骨髓，進入初入易髓的境界。
但是，方才。
方越卻感覺他幾乎隻差一點，就能夠練勁入髓了。
但就是差了這一點，讓他如今還是鍛骨圓滿。
瞥了一眼，眼前的文字。
果然，功法那一欄當中還是鍛骨關圓滿。
這倒是出乎了方越的預料。
他的資質天賦應該是要比尋常武人好不少才對，怎麼第一次修煉無法練勁入髓，將易髓境的白虎拳法入門？
“再試試。”
方越當即又服下一份秘藥。
旋即開始了施展白虎拳法。
半個時辰後。
方越緩緩收工，這個時候，他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
即使如此，身體表麵仍舊在不斷的深處汗水。
“練勁入髓，就是這種感覺？”
方越感受著身體當中似乎有無形的力量在不斷的向著各個骨頭當中鑽。身體變化，也讓他的體表流出了大量的汗水。
和拳法當中描述的初入易髓很是相似。
旋即，方越目光一凝。
在他的麵前一行行文字浮現而出。
【功法：白虎拳法】
果然，功法一欄已經變成了易髓。
“力量似乎也增加了，並且身體的強度同樣提升了。”
仔細感應了一下身體狀況，方越來到院子裡。
此時，明月掛在中天。
清冷的月光揮灑而下，
方越一聲低吼，猛然抬手轟擊而出。
啪嗒！
瞬間，空氣炸裂。
這一拳打出，竟有音爆之聲響起。
這便是力道大增，若是之前方越一拳轟出，絕對不可能輕易的發出這樣的聲音。
而現在卻能發出音爆。
“不愧是易髓關。”
一拳轟出，方越臉色漲紅。
不僅力道大增，就連速度、靈敏，也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這還是易髓入門境界，若是達到大成呢……
隨後，方越便找了院子的石鎖試試，但是卻發現院子當中石鎖最重的一個也就五千斤。
他原本的力量就已經超過了五千斤，如今自然是無法測出實際數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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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這個時候，夜已經深了。
方越就有沒有繼續嘗試，要是動靜太大了將父母吵醒就不好了。
旋即他就稍微洗漱了一下，然後就去休息了。
~~~~~~
三天後。
方越在清晨時候進山了。
易髓之後，方越的實力更強。
當然對於食物的需求也更大。
或許是有些時日沒有進山了，山林當中原本他長走的那條路已經是野草叢生，野蠻生長了。
若不是，方越記憶足夠好，他都認不出原來的路了。
世上本沒有路，走走就成路了。
走過前山，穿過晨昏分割的‘線’，熟悉的陰冷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嗯？這裡竟然有水？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
沒走多久，方越就發現了一個小湖。
這是前方山崖上瀑布水流下來，形成的一個十數丈方圓的湖泊。
往常方越來山林，都是在這裡取水的。
剛開始的時候，也會有野獸來這裡飲水。
遇上的話，方越就能多一些收獲了。
時間久了，方越就很少在這裡碰到其他的野獸了。
或許那些野獸默契的將這裡當做了某個‘凶獸’的領地，進去喝水很危險，於是就沒有什麼野獸會來這裡了。
“所以，實際上山裡和山外就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方越倒是想起了，第一次進山時候方虎給他講的那個傳說。
以前是當做神話故事聽的，現在卻是不敢那麼肯定了。
因為這次啊隔了多遠？
沒道理山外麵缺水缺的那麼嚴重，山裡頭仍舊是水源充足。
想不通，就不再去想了。
反正這個世界，在方越的眼裡，已經是越發的神秘了，不在乎多上這一點。
~~~~~~
“呼呼~”
“沒想到，這最後一處水脈竟然在這裡，竟然這麼接近‘它們’的地盤。”
“得儘早將這處水脈修複，否則若真是引來什麼臟東西，就不好玩了。”
虺恒禮看著旁邊幾乎乾涸，隻剩下淡淡濕潤泥土的小池塘。
一會又看看天空，一會又看看周圍的山川地形，嘴裡頭念念有詞，走走停停，忽左忽右，忽前忽後。
很快在一塊石頭前停了下來。
“還弄了塊戊土元石壓陣，真是怕水脈被截的不夠徹底嗎。”
虺恒禮嘿嘿一笑，戊土元石倒是好東西，此行也不算是全無收獲。
再沒有什麼比從一趟注定會賠的苦差事當中，獲取到一點收獲，讓人高興的了。
虺恒禮高高興興的伸出手抱住這塊巨石，然後猛地發力。
足有上萬斤的巨石，竟是被他懷抱起來。
“吼~”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怒吼炸響。
旋即一道散發著腐爛氣味的黑影卻是猛地竄出，那是一隻丈許長的豹子。
這豹子的速度極快，吼叫聲還未落下的時候，竟已經來到了虺恒禮的身前。
張開散發著惡臭的血盆大口，狠狠衝著他撲殺過來。
“找死！”
麵對這樣的攻擊，彆說是普通人了，哪怕是一般的武者，遇見都難逃一死。
可惜，他今日偏偏遇見的是虺恒禮。
虺恒禮直接將手中的巨石扔出，然後拋出一片樹葉模樣的玉片。
隻見那玉片劃過一道流光，轉瞬間就一閃而逝。
下一刻，
襲來的黑豹動作僵硬，然後一道血線出現在了脖頸上，頭顱直接就掉了下來。
或許是太過鋒利，黑豹脖子上的切口光滑，過了片刻才有血液流出。
“哼，區區野獸，都沒妖化，就乾上來送死。”
虺恒禮嘴角上翹，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須。
然後他回頭就去找剛才扔出去的戊土元石，隻見那塊石頭此刻竟已經翻滾到了懸崖邊上。
“糟了，光顧著耍帥了，怎沒把這茬忘記了。”
他剛才扔石頭的時候，竟是忘記了旁邊是懸崖，他哪裡不扔，偏偏扔響了懸崖。
虺恒禮當即就朝著巨石衝去，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巨石還是掉了下去。
“倒黴，就差一點了。”
虺恒禮看了看足有上千米的懸崖，以他的角度已經看不到那塊巨石落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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