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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重傷
嗖~
袁營本已經閉目等死。
這墨山部山民的力量,他剛才可是深有體會。
不亞於曾經見過的易髓武者。
這時候,他被抓住破綻,對方若是打中他,不死也殘,而在這個時候,若是受傷,就意味著必死無疑。
結果沒有變化,隻不過是早死還是晚死的而已。
但在就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一聲慘叫聲音。
對方那比他大腿還要粗的胳膊上,插著一根尾羽還在顫抖不休的箭矢。
“吼~”
然後,袁營就看到,那山民一把將他甩飛出去。
隨即就朝著法場一旁跑去,在那裡一名青年已經又一次彎弓拉箭。
“沒有貫穿,果然五石弓還是弱了點。”
方越看著衝來的墨山部山民,手中的動作不停,呼吸間,又是一支利箭射出。
咻!
利箭劃過空氣,帶起尖銳的嘯聲。
噗嗤!
箭簇瞬間射進了這墨山部山民的胸膛。
強大的力量撞擊,讓他身形一滯。
隻不過,也僅僅如此。
那山民瞪著猩紅的眼睛,仍舊是狀若瘋魔一樣衝來。
“這家夥,已經.”
方越這個時候,越發的覺得,這個山民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好像隻剩下了戰鬥的本能,甚至那戰鬥的本能都好像是繼承自某種野獸的一樣。
沒有章法,隻是憑借速度和力量,完全不懂技巧的蠻橫進攻。
最原始,最單純,最簡單,怎麼實用怎麼來。
如同野獸,狀若瘋魔。
方越目光一凝,然後又是一箭射出。
隨後看也不看結果,當即就向著旁邊飛掠。
他可是打定主意不和這等野獸一樣的山民貼身肉搏,真要是受傷了,就劃不來了。
方越輾轉騰挪,不斷的在這刑場周圍躲閃。
身後的山民此刻身上插著三支箭矢,血液奔流,早已經將此人給染成了血人。
這些血量,若是發生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已經要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
但是,在此人身上,卻好像沒感覺一樣。
隻不過,終究還是血肉之軀。
又過了一刻鐘的樣子,身後的墨山部山民,終於是支撐不住了。
身形開始搖晃,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
“好機會!”
躲閃在旁的袁營看到這個機會,卻是直接就出手了。
殺死這‘小巨人’可是有豐厚的獎賞的。
秘藥十副,紋銀千兩。
所以,這個時候,袁營是來搶功勞的。
衙門記功,看過程,也看結果。
現在是方越將此山民拖到了此種程度,自然是有相應的功勞的。但是若他成功,那麼斬殺賊人,也是功勞。
這時候,與袁營有同樣心思的人不在少數起碼剛才被‘喊出來’幫忙的武舉人當中,還有兩人從東西方向殺了過來。
顯然也是準備來搶這個山民的人頭的。
這種情況,方越倒是沒有衝上去。
他三箭將這山民射成重傷,功勞已經有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怕誰人搶了他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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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過去搶奪最後的戰利品,倒不如趁此機會,再射幾個。
隨即,方越又尋了下一個目標。
彎弓搭箭,瞄準了一個正在被兩名武人糾纏的墨山部山民。
他先射出一箭。
然後,在弦聲震顫之間,方越再次彎弓射箭。
中間沒有絲毫的停歇,動作行雲流水,呼吸間左手拉弦,利箭便已經射了出去。
兩箭一左一右。
瞬息射出,幾乎不分先後。
一箭射中了那山民的踢起的大腿,另一箭射中了山民的小腹。
“好射術!!!”
一旁和那墨山部三長老糾纏著的劉縣尊自然也注意這邊的情況。
頓時就忍不住讚歎一聲。
這方越的箭術勝在準。
射箭不是有力氣能夠拉開弓就行了,並且射固定靶子,和射武人是不一樣。
難度極高。
有些武舉人在考核的時候射術得了甲等,但是真正上了戰場,卻很難射中敵人。
這就是難以在實戰當中施展。
更何況,此人居然能做到左右開弓,幾乎做到齊射,簡直神乎其技。
“有機會一定要將此子招攬進圍剿這墨山部的軍隊當中。”
一個神射手,足以頂的上兩三個同級的武人。
尤其是在戰場上作用更大。
“該死,該死!”
這時候,那墨山部的三長老也是注意到了方越。
因為此人,讓部落裡兩個獸血戰士身死,而並沒有斬殺對方的武人。
浪費了神聖的獸血,這人該死!
墨山部三長老心中動了殺心,竟是強出一拳,將劉正逼退。
然後也不追擊,直接舍棄了對手,朝著方越殺了過來。
為此,甚至還挨了劉正一拳。
“這些山民怎麼就都是死腦子,怎麼就都衝我了!”
方越也發現在了襲來的這位墨山部三長老,他心裡頭直呼好家夥。
你劉正攔不住這家夥嗎?
堂堂的縣尊,至少一個易髓圓滿,說不定都已經感氣,怎麼連個野人都攔不住。
這家夥,該不會是準備借刀殺人吧。
方越想著自己當時考上武舉人時候,可是落了這位縣尊的麵子。
對方說不定是個記仇的人,現在是準備坑他呢。
方越肯定不會和這位三長老硬拚。
連那幾個‘發瘋’的山民他都不硬拚,更彆說這個還有理智,明顯實力更強的墨山部三長老了。
“不要跑,有種來和我一戰!大魏都是一些膽小鬼嗎?”
砰砰砰~
墨山部三長老橫衝直撞,好像是裝甲坦克一樣,恐怖的力量直接將木質的行刑台都給撕的粉碎。
周圍散亂的桌椅板凳更是遭了秧。
並且不管趁手不趁手,隻要握的住,都成了這位墨山部三長老的武器。
“給我死來!”
這個時候,這位三長老猛地一聲大喝。
不知道從哪裡抓起了一隻足有三百斤的石獅子。
他怒聲大喊,將這個石獅子用力一甩,朝方越所在的方向擲了過去。
墨山部三長老這一聲大喊,很是突兀,並且聲音很刺耳似乎還有一股詭異的力量,震得在場之人雙耳嗡鳴。
心神為之一奪,怔然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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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尚且如此,更彆說首當其衝的方越。
被那詭異喊聲一激,他腦子空白,身形隻剩下了慣性向前。
三個呼吸的時間,才回過神來來。
這個時候,方越聽到耳邊傳來的空氣被撕裂的刺啦聲音。
頓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覺湧上心頭。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團陰影風馳電掣的撞擊過來。
方越心神大駭,來不及去思考應對,這時候本能的就使出了千斤墜,急速奔馳的身體猛地一停,然後整個人向側方躲閃。
呼吸間。
砰的一聲巨響。
他剛剛站立的地方,一個石獅子狠狠的撞擊到了地麵上,炸出了一丈許方圓,深有一尺的炸坑。
與此同時,方越還沒來記得慶幸自己躲過了攻擊。
然後就感覺到半邊身子都隱隱脹痛起來,他低頭一看。
隻見左邊的身體淤青一片,就連血肉都被撕去了一部分。
他受傷了。
剛才,他根本就沒有完全躲開那一擊,石獅子擦中了他身體。
撲通~
下一刻,
方越跌坐在地上,半邊身子酥麻一片,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他的傷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
這時候,張伯陽府邸。
往日裡不著調,不聽父親話,喜歡和父親對著乾的張姝,今天倒是乖巧的很。
“爹,你說方越師弟,以後真的有希望進階感氣境?他家現在有幾千畝地,在鄉下有個莊園?”
“方越師弟這麼多年都還沒有娶親,是不是喜歡我?”
張姝眨著漂亮的雙眸,看著她父親道。
張姝這兩年實際上年齡也漸漸的大了,也開始思考著要找一個合適的男人托付終身。
但是尋來尋去,卻是發現並沒有合適的。
並且,這兩年,她的圈子裡總是有人說方越怎麼樣,怎麼樣好。
這讓她心裡都不舒服的同時,也產生了些許後悔,或許她不應該拒絕方越。
終於,聽說方越又來城裡了。
於是便找到自家老爹,想要讓老爹去促成這件事情。
“哼,現在說這些乾什麼?太晚了,已經太晚了。”張伯陽搖搖頭,自家這個傻閨女,這個時候才後悔。
還有用處嗎?
方越是個很有主見的後輩,並且如今的實力隻怕都不比自己弱。
他以前做不了對方的主,現在更是做不了。
就算是他心裡很是想要撮合張姝和方越,但是現在已經沒法再開口了。
再開口,隻怕這一點情分都會沒了。
“爹,你就再試試嘛。那方越是的師侄,最聽你的話了。”張姝撒嬌道。
張伯陽隻是搖頭,並不答應。
就在張姝準備繼續撒嬌糾纏的時候,張府的仆役都沒竅門,匆匆忙忙的‘闖’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仆役慌慌張張的驚呼道。
“不要急,慢慢說。”
張伯陽的麵色凝重起來,在張府,仆役都很是懂規矩。
不敲門是絕不敢進他的書房的。
如今,既然壞了這個規矩,那肯定是發生了極其重要的事情。
“方少爺,方少爺他受重傷,聽衙門的人說以後就廢掉了.”
“你說什麼?方越師侄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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