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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無第一。
武無第二。
武科舉想要作弊，遠遠要比文科舉難。
參與考核的考生水平如何，不需要專業的學識，哪怕是換個鄉下老農來也能一目了然。
一晃眼，
兩個時辰過去，第一科舉石便已經結束。
雖沒有排名次，但是方越暗自估算了一下，他的舉石成績在十三名。
倒是沒想到，後麵幾十名選手的層次明顯差了不少，力量超過一千三百斤的不過三人而已。
方越位列十三，不過他前麵的十二人，除了舉石第一的那位是一千六百斤力氣外。
其他十一個人的力量，差不多都是一千四百斤左右。
這時候，負責考核的武官來到看台上，先是向夏河縣的主官劉正稟告，然後來到看台的邊緣看著已經排列整齊的前五十名考核考生說道：
“諸位，結果已出。請通過者不要遠離，休息一炷香之後，開始下一場。”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方越等人便各自尋地方休息。
其中自有三三兩兩，顯得很是熟稔的人在一起悄聲的閒聊。
不過大多數人都和其他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現在結果還未出，他們這五十人當中，還要淘汰一些人。
大家都是競爭關係，此刻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方兄，果然是實力不凡，這一次武秀才考核隻怕是囊中之物了。”
聽這聲音熟悉，方越聞聲看去，正是前些天見過的陳程安。
因為之前見過兩麵，方越自然也關注過此人。
隻不過因為存在相互競爭的關係，誰也不能保證，接下來的對戰當中會不會遇到。
所以，方越並沒有和此人打招呼，拉關係。
畢竟，若是真的遇上了，關係太熟的話，反倒是不好下手。
還沒等方越答話，陳程安湊到他跟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方兄，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方越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明白陳程安的意思。
得罪人？
在場這些人當中，除了見過兩麵的陳程安，其他人他從前都沒見過，怎麼會得罪人？
想不明白，不過看陳程安的模樣也不是騙人，並且他雖然和此人隻見過兩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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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覺這陳程安不像是嘩眾取寵之人，應該不是虛言恫嚇，空口白話。
所以，方越當即問道：
“陳兄此話怎講？”
“我看那邊穿灰衣的，望向方兄的目光不善。既然陳兄沒有得罪過人，或許是我多想了。”
陳程安說話間，悄然的給方越指了指聚在場地靠近看台位置的一個灰衣青年。
方越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
陌生普通的臉龐，今天之前肯定沒有見過。
隻不過這人他也有些印象，此人在他之後考核，力量是一千兩百斤。
之所以會對此人有印象，因為他看得出來這人修煉的也是白虎拳，所以肯定是白虎拳館門下的。
論關係的話，應該算是他的某位師兄。
不過，方越基本很少去白虎拳館。
而且，因為方虎的關係，他這個方虎收下的徒弟，在白虎拳館當中也不受重視。
畢竟，一個鄉下小子能有多少天賦？
甚至就算是有天賦，又如何。沒有足量的磨皮秘藥供應，修煉速度怎麼可能快。
若是不能再三十歲之前易髓，那麼不管天賦資質多高，就算是最頂級的天賦資質，也會終生止步武道四關前。
所以，練武在資質足夠之後，實際上更看重財富和資源。
所以，武舉才會備受重視。
因為不是誰都能有一個好出身，能夠無限供養一個武人。
而若是能夠成功中舉，那麼武舉人享受的朝廷免費資源供給，再加上一些特權，足以供養一個人武道四關階段的修行。
而現在，武秀才雖然享受不到朝廷秘藥，但是免稅田畝數和徭役數，就足夠讓人來爭了。
難道此人敵視我，是和我因為同出一門，有競爭力關係？
方越皺皺眉頭，想不明白。
“多謝陳兄告知，在下會小心的。”方越抱拳感謝道。
雖說那人表現出來的力量不如他，甚至他們兩個人都未必會在比鬥的時候遇上。
但是，陳程安特意過來給他提醒，這是好意。
“客氣了，客氣了。若是真要感謝，一會若是我們兩個遇到，方兄下手輕一些就是了。”
陳程安哈哈一笑，很是隨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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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自然也是笑著答應，說了這麼幾句話，兩人之間的關係明顯的親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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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不過十五分鐘左右。
幾句話的功夫，夏河縣武秀才考核的第二場就在三聲鑼聲當中開始了。
‘武鬥’是武秀才考核的實戰項目。
將根據勝負對剩下的五十名考生進行排名。
取中前三十名次，後麵的二十人會被淘汰。
不過，雖然是淘汰了，但是明年再參加武秀才考核時候，可以免去第一項舉石的考核，直接參加第二項考核。
武鬥或者說武比，作為實戰考核，到底拳腳無眼。
考試之前，考官再三言明，拳腳無眼，刀槍無情，若是出現什麼損傷，後果自負。
畢竟武道科舉，相互對戰。
若是不能儘力發揮，又怎麼可能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而今天的武秀才考核，實際上已經簡化很多。實戰武鬥這一關，隻比拳腳。
相比較武舉人實戰關加入了兵器，那才是血腥凶險，每次考核都有不少致死致殘的。
所以，雖然拳腳相拚，但也會有凶險。
比試之前，自然要有言在先。
考核的規矩很簡單。
按照舉石的名次，排名第一和倒數第一對戰，第二名和倒數第二名，依次類推。
相互比試，決出是二十五名勝利者。
隨後再從剩下的二十五人當中，決出五名勝者。
如此，選出三十人，便是這次夏河縣武科舉選中的武秀才。
至於三十人的名次，不需要再次比試。
會按照之前舉石的排名來論名次。
畢竟，已經選中，就沒必要再進行比鬥。
若是出現損傷，就豈不是就要浪費一個人才。
不過，實際上除了前五名會有額外獎勵之外，其他二十五名待遇全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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