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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要命的心意(二合一章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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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好久的仗,過渡幾章)

……多次的穿越和多年的征戰中,我和我的夥伴們輾轉了中華大地太多地方。

其中有風景如畫一般的江南水鄉,有東北的黑土地,有華北的大平原,有大西南的群山,有茫茫的戈壁和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可是不管在哪裡,遇到的先輩和同胞,他們都對這一塊生養他們的土地,有著深入血脈的眷戀。

為了守護這塊土地,他們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節選自胡彪日記合集《胡說》……

“像是一條仙女的彩帶一樣,真漂亮啊!”看著頭頂上掛著的一道彩虹,米娜忍不住在嘴裡大聲地歡呼了起來。

原本因為長期躲在防炮洞裡,很是有些低落的心情也一下子美好了起來。

此刻的時間,已經是下午的2點37分。

幾乎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在三四分鐘之前終於徹底停止了下來,緊接著漫天的烏雲迅速消散,一輪火紅的太陽出現。

甚至在高峰隘陣地的上空,還出現了一條美麗的彩虹。

在防炮洞中幾乎都憋了一天一夜的眾人,看到了這樣一幕後心情立刻說不出的美好,尤其是米娜還大聲地歡呼了起來。

但是在下一秒,她的手上忽然就多了一件重量不輕的東西。

認真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便宜姐夫胡彪,遞送給了自己一把鏟子。

不等懵逼的米娜反應過來,胡彪已經是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所有人注意,立刻去把戰壕中的積水排出去,然後加固工事。”

讓胡彪發出這樣一個命令,自然是提防著在天氣放晴之後,鬼子的進攻會再一次開始。

雖然他也知道,鬼子如今應該已經沒有精力和兵力來對付蘇北獨立團了,發起進攻的可能性極低。

但是萬一鬼子又抽風了?提高警惕總是不會錯的。

所以胡彪發出這樣一個命令,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唯一的問題是,正在歡呼雀躍的時候居然被人塞了一把勞動工具,米娜一時間很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

看著胡彪扛著一把鋤頭猶如一個老農民一樣,向著一線陣地走去的背影,嘴裡忍不住吐槽出了一句:

“造孽啊!表姐那麼多人追,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家夥……”

當然對於本次穿越來說,胡彪這貨解不解風情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後續的事態發展,對於蘇北獨立團來說一切都相當順利。

在胡彪他們弄了一身泥漿,忙活著搶修工事的過程中。

雨後湛藍色的空中,一直沒有任何一架鬼子的飛機出現,山下的鬼子地麵部隊也沒有發起攻擊。

甚至在三點多一點的時候,配屬給地麵部隊的那一支炮兵部隊,也開始向著南寧城方向撤離了。

隻留下了不足兩個大隊,一共一千七八百人的鬼子步兵。

並且在胡彪他們搶修工事的時候,這些鬼子同樣也在搶修工事。

從他們施工的情況看,鬼子打算在高峰隘山下一共修建兩條戰壕,將胡彪他們通向了南寧城的道路徹底堵死。

以上種種代表著鬼子的反應,正如胡彪他們上午開會時所預料的情況一樣:

傷亡慘重、物資消耗極大之下,卻是一點實際戰果都沒有,鬼子終於死心了。

他們不再繼續死磕高峰隘,留下了一支監視部隊後,將主要精力放在與國軍後續將發生的大戰上。

等於說苦戰了好些天後,蘇北獨立團終於能迎來一段寶貴的喘息時間。

計劃中的招兵買馬,整編、訓練等,也能如期地進行。

就算如此,胡彪依然帶著大家繼續忙活著,一直將陣地上的工事基本搶修了一遍,這才是罷手。

算是做好了萬一鬼子耍心眼,準備來上一個回馬槍也不怕的準備。

到了這個時候,胡彪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5點07分。

高峰隘上的弟兄們,如今哪怕是最遲鈍的一人,隻要趴在陣地上向著下方一看,都能看出最難熬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在大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不由得湧起了勝利的喜悅和強烈的自豪感。

他們自然也有著這樣一個喜悅和自傲的資格,要知道在十天之前,他們要麼是一些潰兵,要麼是一些老百姓。

可是在胡團座和他的夥伴們帶領下,麵對著在飛機和大炮支援下的鬼子大軍,甚至是第五師團這種王牌部隊。

卻是在高峰隘這裡,不僅是堅持到了現在,還給鬼子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彎彎混成旅團,還有第五師團兩支部隊的傷亡,粗略算起來也能有三四千人之多,完全就是一個奇跡。

擦拭了一把滿頭的臭汗後,胡彪明顯感受到了弟兄們良好的心情;頓時在心念一動間,湧起了一個想法。

他招呼不遠處的安妮、博叔、打手等穿越者夥伴過來,開口就是一句:

“不是說今天晚上,咱們要請那兩個洋鬼子觀察員喝酒,灌醉他們之後好談賣技術的事情嗎?

我尋思著光是我們這些當官的喝酒吃肉,讓弟兄們吃糙米飯也不是一回事。

現在的時間還不算太晚,老板娘和小姨子、獨眼龍你們三個,乾脆帶人去附近再采買一些酒肉回來。

咱們蘇北獨立團的所有弟兄,大家今晚也一起好好吃喝一頓。

就算慶祝本次的穿越,我們終於取得了第一階段的勝利怎麼樣?”

“行啊!不就是好好吃喝上一頓嗎,咱又不是沒有這個實力。”打手這個小哥,立刻就讚同了起來。

其他人更是將腦殼點到了飛起,算是全票通過了這個說法。

如果說之前的時間裡,他們還有些擔心這樣的大吃大喝,會導致手上的資金不夠用的話。

自從意識到可以用一些他們掌握的技術,從比爾·尤爾頓和安德烈這兩個冤大頭,不對!應該是國際友人這裡,弄到大筆的好處之後,就不覺得是什麼問題了。

開玩笑!這是多看不起堂堂的山姆大叔家,還有毛子家這兩個狗大戶啊。

他們手裡手指縫裡隨便露出一點油水,都能讓蘇北獨立團這點人馬吃到撐了,甚至放屁都油了褲襠的程度。

眼見著大家都沒有異議,胡彪就將晚上好好吃喝上一頓,當成慶祝的消息公布了出去。

立刻在高峰隘主陣地上,巨大的歡呼聲就響徹了起來,很快之後收到了消息的左右兩個山頭陣地,那也是歡聲雷動。

在如此一種歡快的氛圍下,安妮和米娜、獨眼龍三人出發了。

點了幾十號弟兄,向著北麵的村子開始執行大采購任務。

胡彪、老三等人則是帶著好些弟兄們,開始搭灶台、生火燒水、淘米煮飯,準備著各種預備工作。

就連比爾·尤爾頓和安德烈這兩個洋鬼子,也在火熱的氣氛感召下,拿著斧頭幫忙劈柴。

隻是安妮等人還沒有離開多久,灶台上的一鍋水都沒有燒開,一陣嗩呐、鑼鼓等傳統樂器,敲敲打打的聲音,就隱隱傳到了胡彪他們耳朵裡。

最初的時候,胡彪他們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在這一段兵荒馬亂的時期,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紅白喜事才對。

但是很快之後,當這些樂器聲越發響亮之後,他們就知道情況很有些不對勁了;當即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也就是北麵跑去……

等到看清了狀況之後,胡彪他們一個個都很是有些傻眼。

在山下的位置上,安妮和米娜他們一行人,又跟著一大群鄉親們回來了。

如果隻有如此,也不會讓胡彪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因為鄉親們之前每天晚上都會來,就連大雨傾盆的昨晚也沒有落下。

關鍵的情況在於,今天來的鄉親們數量不僅多,場麵也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不管是大人小孩,他們明顯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他們手裡拿著一些米酒、家禽、雞蛋、瓜果等,當前自己能拿出來的最好東西。

在吹吹打打的樂器聲,還有舞龍舞獅的伴隨之下,喜氣洋洋向著高峰隘走來。

見狀之下,胡彪等人連忙就迎了上去。

雙方隔著七八米距離時,鄉親中一個滿頭銀發,穿著一身漿洗到發白長衫,看起來猶如一個老私塾先生的老漢。

在猛地一揮手後,身後的一眾百姓們,居然是紛紛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吹打的樂器和舞動的龍獅這些,也立刻停下了動作。

想不到這個老漢,在鄉親們這裡的威信還相當大了。

沒等胡彪說點什麼,那老漢已經是從身後一個漢子手裡接過一個盆子一樣的大土碗,大喊了一句:

“來人!倒酒。”

在他的招呼下,另一個漢子拍開了一個酒壇子,把其中顏色有些渾濁的酒水,倒滿了那一個大土碗。

端著這一大土碗酒,那老漢上前幾步對著胡彪遞送過來。

同時在嘴裡,很是有些鄭重地說道:

“老夫李寶雲,是個前朝的寒酸秀才,不過在本鄉本土還有著幾分薄麵,今天受鄉親們囑托,前來給胡團座、給蘇北獨立團敬酒。

一是敬胡團座和各位弟兄,守護我一方鄉土的活命之恩;不然落入了鬼子的手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二是敬胡團座和各位弟兄,痛擊倭寇、楊國威的壯舉。

三是敬胡團座和弟兄們再接再厲,將鬼子徹底趕出去。

壯哉、壯哉!有道是莫笑農家濁酒渾,請胡團座滿飲了這碗酒,接受我等的一點小小心意和感激。”

在接過了這一大土碗滿滿當當,全部加到一起少說也有兩斤,代表了鄉親們的心意的酒水後,胡彪瞬間頭皮發麻了起來。

好家夥!這心意太要命了,搞不好要死人的。

身為一個生長在桂省邊上的湘省人,他自然能認出碗裡有些渾濁的酒水,就是後世被稱為‘廣西公文包’的米酒。

而且在老家的時候,也不止一次喝過。

這玩意怎麼說了?入口相當柔和,但是度數未知,有可能是二十幾度,有可能是四十多度,讓人經常不知不覺中就喝醉。

而以他的酒量,哪怕就是二十幾度的那一種,這麼一大碗上去也是馬上就倒的結果。

所以這貨知道,一定要想辦法拒絕。

於是一邊在腦殼中飛快地尋找著辦法,一邊沒話找話一般地問道:

“老先生!既然你們也知道鬼子凶狠,沒有絲毫人性可言,為什麼不早早逃命。”

麵對著這個問題,那老漢滿臉都是苦澀和無奈之色:“有道是人離鄉賤,這年頭到處都是鬼子,我等又能逃到哪裡去?

再說!我等的祖宗生在這裡,埋在這裡。

我們房子在這裡,我們的地在這裡,我們的子孫也要在這裡開枝散葉,與其死在外麵,還不如死在這一片故土。”

確實,從未有其他民族如中華人這樣,對於故土有著如此深刻的一份感情;但凡有著一絲可能,他們就不想離開這裡。

就好像這些廣西老表,他們習慣了這裡溫暖的天氣。

習慣了一年兩熟的水稻,習慣了一年四季都飄香的瓜果;這一塊土地,才是他們最寶貴的東西,

這也是最近一段時間裡,這些鄉親們每天來送食物,每天來幫忙修理工事。

甚至是送上了家中當家的男人,剛成年的兒子入伍,跟著他胡彪和蘇北獨立團,與鬼子死磕的最大的理由。

想到了這些之後,胡彪覺得手上的這一碗酒越發沉甸甸。

在這一個被勸酒的過程中,安妮、老馬等好些穿越者,都快要被急死了。

其中的安妮,是她知道自家大豬蹄子的酒量,若是乾掉這一碗的話,指定是當場就被灌翻的一個結果。

之後的一場宿醉,都不知道多久才能緩過來,光是想想就很是有些心疼。

偏偏這點酒對於她來說,不說什麼小菜一碟,真心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隻是她雖然有著胡彪女朋友,以及蘇北獨立團參謀長的身份,這個時候也不好出麵代替喝酒,為此很有些著急。

老馬則是使勁地打著眼色,示意著胡彪將酒倒在地上。

這眼色打得太快,如今眼睛都快抽筋了。

更具體一些的話,那是因為老馬看過一部《團長》的經典電視劇,其中那個叫作‘死啦死啦’的團長,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不過那個團座,可是借著什麼‘上敬戰死的英靈’、‘下敬塗炭的聖靈’等理由,不斷將酒倒在地上。

最終自己隻留了一點碗底喝了,將這一個場麵糊弄了過去。

所以說他認為胡彪完全能模仿一下,大部分都給倒了,留下一點喝了就好。

安妮酒量驚人這一點,胡彪自然毫不知情,可是他能看出這妹子對自己的擔心;所以隱秘地回了對方一個眼神,告訴他自己沒事。

《團長》這一部經典的電視劇,胡彪也看過,而且看過不止一次。

在看到了老馬的眼神後,自然也想起了那一個敬酒、往地上倒酒,就此糊弄過去的辦法。

隻是隨後的時間裡,在眾多人眼神的注視下,胡彪依然是端起了酒碗,在‘咕咚、咕咚’間,一口氣將一大土碗酒喝了一個乾淨。

又或者說,他此刻是用這樣一個方式,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

廣西老表們的這一份感激和心意,他胡彪和蘇北獨立團收下了;收下後,不管麵前是刀山火海,一定將鬼子給趕出去。

再然後胡彪手一鬆,滴酒不剩的大土碗掉在地上,當場就摔了一個稀爛。

同時,連脖子都紅透了的這貨,像是一個木頭樁子一樣的昂頭就倒;可以說直接灌翻,速度相當驚人。

值得慶幸的是,胡彪這貨最少沒有當場如同噴泉一樣,將剛喝下去的酒又給吐了出來。

另外,每一個老鳥都預見到了,死撲街一碗下去立刻被灌翻了結果。

因此在胡彪倒下去的那一刻,已經有著好幾隻手臂對著他攙扶了過來,沒有讓這貨直接摔倒在地。

“人菜、癮還大,這個家夥真讓人頭疼。”

隨後的時間裡,安妮在嘴裡如此吐槽的同時,還是將胡彪如同一個大麻袋一樣,在自己的肩膀上扛起,準備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給他休息。

順帶著,她還記得還有一些從現代未免帶過來的蜂蜜沒有用完,可以給這貨泡上一杯蜂蜜水放在床邊。

至於晚上與兩個洋鬼子的談判,就隻能她這個老板娘and參謀長帶人上了。

對了!與兩個洋鬼子談完後,還要與那個沈翻譯談一下。

以前總覺得此人不僅身上有著軍統的氣味,還很有一些麵熟,後來算是想清楚了,這位居然是軍統大名鼎鼎的四大金剛之一的沈最。

想到後來此人在關鍵時刻看清形勢,主動反正的情況,覺得應該還是有辦法爭取一下,雙方達成一些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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