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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過去一個多時辰,肖雲凰便再次傳回了信息,提到那位鳳羽前輩正在煉製一爐丹藥的關鍵時刻,至少需要三五天的時間才能夠出關。
對此,墨居仁倒並沒有過多在意,反正也不差這幾天,他也等得起,況且出發前他還需要做一番準備,也算是正好合適。
接下來的幾天中,他便直接去了天淵城中,先是交待曾祿繼續加大力度搜集資源,其次則是與小隊成員們見了一麵。
關於自己與西門風的恩怨,他並沒有隱瞞,而是適當的透露了一部分給了眾人,果然聽到之後,大家儘都震驚不已。
新晉金衛‘西門風’的名字,大家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
也不隻是大家,包括整個天淵城內部的修士,早在其成為金衛的一刻,資料便迅速傳遍開來。
出身西門世家這等超級家族,甚至族內的一位合體境長老還是天淵城長老會中的一員。
如此雄厚的背景,再加上其自身也成就非凡,‘年紀輕輕’便達到了煉虛境界。
這所有的一切,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另外對方‘多情公子’的名頭也同樣響亮,甚至這方麵在過去因為其比較另類的做法,勉強算是褒貶不一,如今隨著修為突破到煉虛境,竟開始有了變化。
嗤之以鼻者逐漸變少,反而一些沒什麼背景,且自認為尚且有些姿色的女修生出了攀附的心思。
畢竟對方雖然‘多情’,目的隻是雙修而已,並非采補,與雙方都有益,關鍵其出手也極為的闊綽,對於一些底線比較靈活的女修而言,便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這些都是題外話,現在的關鍵是,墨居仁與對方有仇怨,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卻不能讓小隊成員們遭受連累。
對方那等睚眥必報的性格,會不會暗中使絆子還真的不一定,故而為了安全考慮,他隻得叮囑眾人在他回來之前務必要多加小心。
尤其是接取任務,五十年過去,上次的收獲早已消化乾淨,大家早就躍躍欲試了。
不過有了墨居仁的提醒,大家也隻能暫時按捺住躁動的心思,繼續等待一段時間,待他歸來之日再行考慮也不遲。
這幾天裡,墨居仁一直在天淵城中沒有離開,然而比較惋惜的是,始終沒有見到過西門風的身影,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一晃已經過去三天時間,肖雲凰那裡終於再次傳回信息。
看完其中的內容,墨居仁當即駕起遁光向著東部方向破空而去。
……
靈劍穀!
一處位於天淵城外東部區域的的特殊山穀,其麵積並不大,綿延不過數萬裡,而且位置偏僻,周圍靈氣環境也極差,根本沒有其他修士居住。
當然‘靈劍穀’本身除外,穀內被鳳羽劍尊後天移植了數條頂級的靈脈,更有一些品質同樣不差的靈泉存在,再加上陣法的約束,使得靈力毫不外泄,如此整座山穀被人工打造成了一處絕佳的修行之所。
因為鳳羽劍尊的存在,使得靈劍穀在天淵城中有著不小的名氣,
墨居仁對這裡也早有耳聞,不過之前和鳳羽劍尊並不認識,自然沒有來過的,這還是第一次。
等他趕到的時候,肖雲凰早已在外麵等著了。
“鳳羽前輩真的答應了?”迅速飛落至肖雲凰麵前,墨居仁當即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本姑娘親自出馬,自然沒有問題的。”肖雲凰嬌哼一聲,接著道,
“不過前輩雖然答應了,但卻還是要問問詳細的情況,畢竟我知道的還是不多。”
“這自是應該的。”墨居仁鄭重點頭,見個麵而已,尤其還是合體境的大能,換成其他修士或許會發怵,拘謹,但對他而言卻早就習以為常了。
至於對方還有沒有其他什麼目的,他也同樣不擔心,總歸不可能會加害於他,屆時有什麼說什麼,誠實以待即可。
交流了幾句,兩人也不再耽擱,在肖雲凰的帶領下直接穿過陣法的阻隔,進入到靈劍穀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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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外麵的時候,所見到的都是些普通的山脈,沒有任何的特點不說,周圍的靈氣更是極為的稀薄。
然而在進入到靈劍穀中的瞬間,立刻便被濃鬱到極致的靈氣所包圍,不隻是濃鬱,更極為的精純,順著呼吸進入體內,隻感覺通體舒泰。
這裡與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地麵之上遍布著數之不儘的奇花異草,半空中靈霧繚繞,似夢似幻,更有無數的仙鶴,靈鹿來回奔跑,顯得生機勃勃。
行走在其中仿佛置身於人間仙境一般。
墨居仁心中詫異,傳聞鳳羽劍尊性格孤僻,冷如寒冰,極難打交道,卻沒想到居住的地方竟是如此模樣。
這山穀顯然是被精心打理過的,由此可以推斷出此處主人的真實內心,或許並非表麵那般冰冷。
此外這裡的麵積也著實有些太小了,僅僅隻是一條數萬裡長度的山穀,還比不上他自己領地麵積的零頭。
長老會中的其他成員可並非如此的,而且儘都居住在另外的地方,從這方麵來看,對方確實孤僻了些。
片刻之後,兩人已經來到山穀中央區域。
舉目望向前方,隻見得一側的半山腰處,赫然存在著一處孤零零的洞口,僅有丈許長寬,看著毫不起眼。
墨居仁神色微訝,這裡可是合體境強者的居住之所,是否有些太過樸素了?。
隨著他與肖雲凰一起飛落至洞口之外,立刻便感覺到了異常,仿佛置身於某處極度危險之地,心底深處本能的生出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
心神頓時一凜,目光向著周圍觀察,然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錯覺?”墨居仁暗自搖頭,絕對不是錯覺,方才他可是清晰的感覺到那突如其來的淩厲氣勢,心神都為之顫栗,不過卻轉瞬即逝。
這一幕自然落在肖雲凰眼中,對方卻隻是狡黠一笑,並沒有解釋什麼,隨後直接邁步向著洞口走了進去。
墨居仁緊跟而上,隨後便進入到一條通道之中。
那通道並不長,僅有十餘丈左右,而且修葺的異常光潔乾淨,兩側的牆壁,腳下的地麵看不到一絲灰塵。
穿過另一端的入口,眼前豁然開朗,一座極為寬敞的洞府出現在視線中。
洞府倒是不小,足有數百丈方圓,且裡麵同樣樸素到極致,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隻在中央處修建了一座寬敞的白玉石台,同樣的纖塵不染。
至於洞府其他地方,則是儘都被各種花卉所覆蓋,外加幾口持續噴湧的靈泉,除此之外就再也沒什麼了。
若非事先知道這裡是洞府,否則還以為是某個靈藥園呢。
白玉石台之上,一道倩影盤膝而坐,見到對方的一瞬,墨居仁不禁心頭巨震。
倒不是驚訝於對方的容貌,雖然其長得確實如詩如畫,再加上清冷如仙的氣質,給人極大的衝擊力。
然而對於見過太多絕色的他早就習已為常了。
他之所以震驚是因為自己,在見到對方的一刻,尤其是與之對視的瞬間,體內的本命飛劍竟然開始躁動起來,仿佛在恐懼一般。
他心中自是無比驚駭,專修劍道的強者他並非沒有見過,但卻從未出現過如今這種情況。
“咦……”卻在此時,那女子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清冷的眸子裡頓時閃過一絲異樣,而後竟抬手一招。
“不好……”墨居仁心中大驚,丹田中足足三百六十五柄本命飛劍齊齊顫動,其中一柄直接激射而出,隨後飛至女子周身緩緩旋轉不停。
那可是自己的本命飛劍啊!明明能夠感覺到並沒有斷了聯係,卻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仿佛成了對方的一般。
麵色變了變,他卻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以對。
此女給他的壓迫感太大了,仿佛一個念頭就能夠要了他的性命,甚至當初見到天狸上人時都沒有這種感覺。
“駁雜不純,亂七八糟,可惜了這萬年玄玉,而且裡麵蘊含的一縷劍意也是後天嫁接,並非自身領悟,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女子將飛劍攝入掌心,仔細打量了一陣,隨即頗為可惜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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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並非純粹的劍修,在此道之上參悟不多,讓前輩見笑了。”墨居仁倒也不惱,恭敬行禮的同時也及時給出了解釋。
“你倒是坦誠。”女子微微點頭,隨後再次一揮手,那飛劍便如臂指使般倒飛而回,重新沒入到墨居仁體內。
“你那飛劍底子不錯,重新煉製一番,威力會更上一層樓。不過這些終究隻是外物,想要真正發揮其威力,隻有專精劍修一道才可,若是能夠修煉出自己的劍心,悟出獨屬於自己的劍意,日後必有一番成就。”
“多謝前輩指點,不過晚輩精力有限,專修劍道有些不現實,倒是如何重新煉製飛劍,還望前輩不吝賜教。”墨居仁沒有任何的扭捏,直接一臉真誠的請教道。
“重新煉製自然不難,本座這裡恰好有合適的辦法,甚至能夠將那一縷劍意徹底與飛劍融為一體,而且能夠隨著不斷的殺戮而成長,甚至日後誕生出傳說中的毀滅劍靈也不足為奇。”女子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色,隨即話鋒一轉,
“隻是你我非親非故,本座為何要賜教於你?”
“前輩可有什麼條件?”墨居仁倒也不生氣,人家本來也沒說錯,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告訴他啊?
“對於本座而言,你覺得還會缺少什麼東西嗎?何況即便真的缺少,又豈是你一個化神期修士能滿足的?”女子說此話時,目光仿佛不經意間掃過站在另一處的肖雲凰,結果卻恰好看到了對方一臉懇切的目光。
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纖手微抬,翻出一枚乳白色的玉簡,抬手一揮便將其送入墨居仁手中,
“條件就算了,本座之前也是隨口一說,玉簡中記錄了詳細的煉製之法,你且自信參考去吧。”
“前輩大恩,晚輩感激不儘,我之前那句話依舊不變,日後但有所需,前輩都隨時可以開口,在下必竭儘全力。”
“有這句話就行了。”不管未來會如何,至少這份態度讓女子很滿意,再次一揮手,兩隻白玉蒲團出現在石台另一處,
“都過來坐吧,正好本座還有些事情需要詢問。”
“打擾了。”墨居仁也不客氣,當即和肖雲凰一起行至石台之上,各自緩緩落座,此時他方才繼續道,
“有什麼問題前輩儘管詢問,晚輩知無不言。”
“自然是關於此次極北地域之行,情況雲凰簡單說了一些,卻很是籠統,還需要你詳細講述一遍。”
“自是應該的……”墨居仁微微點頭,也沒有遲疑,當即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述起來……
他提到了花青瑤,也講述了當日的萬窟山脈之行,直至後來被天狐一族四長老偷襲中了‘七情鎖心咒’等等……
總之除了一些不能說的部分,其他的儘都講述了出來。
聽到這些,女子也有些驚訝的,一個化神期修士能夠請動兩名合體境強者出山,且還是兩名妖族,其中一位更是肖家的天狸上人。
花青瑤的大名她早就如雷貫耳了,天狸上人更不用說,那可是合體後期級彆的存在。
彆說對方一個化神期修士,即便是她自己,想要做到此事都不容易。
而且更為關鍵的是,這兩位出來都是心甘情願免費幫忙的,不要求任何的回報,甚至前者還因此栽了大跟頭。
這簡直是離譜,之前還從肖雲凰那裡了解到更多的情況,包括對方那些不可思議的成就,甚至連九聖宮的青華聖人都是其靠山。
她算是徹底被驚訝到了,心中更是極為好奇,對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收起思緒,隨即話鋒一轉,
“你提到的事情本座可以答應,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問一問,關於極北區域,尤其是‘無生禁地’,你知道多少?”
“晚輩並沒有去過,隻是從資料上做過一些了解,知道那裡並非善地,甚至比內陸還要危險得多。”墨居仁想了想,再次說道,然而聽到此話,女子卻神色凝重的微微搖頭,
“可不隻是危險那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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