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重生劉協,打造日不落大漢 > 第七十二章 潼關烽煙起 渭水血浪翻

第七十二章 潼關烽煙起 渭水血浪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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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雀台簷角的冰棱折射著慘白月光,劉協伸手接住墜落的冰屑,指尖傳來的寒意讓他想起初平元年那個雪夜。伏皇後捧著鎏金手爐趨近三步,忽見天子袖中滑落半片竹簡,忙用蹙金繡鞋踏住。簡上"董"字血痕未乾,正是三日前從南宮鼠洞所得。

“陛下,荀令君送來的益州貢茶。"伏氏廣袖微顫,茶湯在漆盞邊緣蕩出細小漣漪。劉協接過時故意傾斜手腕,滾茶潑在青磚上騰起白霧。伏皇後瞳孔驟縮——水漬竟凝成個模糊的"承"字,與當年董承獻衣帶詔時的筆跡一般無二。鎏金手爐暗格哢嗒輕響,半枚殘缺的"車騎將軍"印信已被天子收入袖中。

更漏指向酉時三刻,中常侍穆順佝僂著背往鎏金炭盆添銀絲炭。老宦官皸裂的手指擦過天子袍角時,劉協突然按住那雙枯手:“穆常侍這凍瘡,倒讓朕想起王司徒臨終前的模樣。”炭火爆出個火星,半截蠟丸已滾入天子袖中。穆順渾濁的眼珠映著火光,突然以董卓西涼口音低語:"弘農楊氏二十三家臣,今夜子時玄武門當值。"

潼關外的血腥氣飄到驪山北麓,曹操靴底碾碎最後一塊青銅殘片。曹仁鐵甲上的血痂震落在地,濺在荀彧展開的羊皮地圖上,恰好染紅渭水支流。"徐晃的三千虎豹騎"謀臣話音被夏侯惇的暴喝截斷,獨目將軍扯開衣襟,洛陽舊箭疤在寒風中泛著紫紅:"給某五千輕騎,定取馬兒首級!"遠處驪山狼煙突然扭成高祖斬蛇時的雲氣紋,曹操解下思召劍拋給許褚:"虎侯見赤鹿角旌旗便擂鼓,若遇西涼軍赤幘將領"劍穗暗藏的"受命於天"玉墜,在火光中泛起詭異血絲。

許昌南宮的地板傳來三輕兩重的叩擊聲,劉協揮退掌燈宮女。董貴人從椒房殿屏風後轉出,石榴裙下露出半截鎏金甲:"弘農楊氏的二十三家臣,已在北邙山腳備好靈帝年間銅虎符。"她指尖撫過虎符缺口處陳年血漬,"先父舊部探得,曹賊在銅雀台地窖藏了三百具蹶張弩,皆刻有中平三年武庫編號。"劉協忽然扯斷冕旒玉串,十二枚玉珠滾落處,竟拚出"玄武"二字。伏皇後廣袖翻卷,露出腕間吉平所贈砒霜藥囊,囊底"建安五年三月吉"的墨跡尚未褪色。

潼關城頭的火光照亮馬超銀槍上的九曲金紋,守將張既的首級仍在滴血。韓遂撫著花白胡須指向東南:“孟起且看,曹賊陣中三重傘蓋。”話音未落,龐德的重騎已撞碎曹仁前軍左翼,卻見青羅傘蓋下空無一人。西南方忽傳來羌笛《折楊柳》,馬超槍尖劈斷丈高旗杆:“老匹夫安敢欺我!”榆木斷口處年輪如血,竟與南宮地磚下挖出的董卓頭骨裂紋驚人相似。

劉協借著燭火烤化蠟丸,董承絕筆血書顯現在素絹上:"建安四年春,曹操使華歆鴆殺皇嗣"伏皇後突然打翻硯台,墨汁潑濺處,窗外閃過值夜羽林郎的矛尖寒光。天子從容拾起染墨素絹,就著殘墨勾勒起未央宮舊圖:"皇後可記得朱雀闕前的銅駝?永元年間竇憲勒石記功,銅駝眼中淌了三天赤水。"董貴人突然拔下發間金步搖,在圖上戳出七個孔洞,恰好對應北鬥七星方位。

渭水南岸的蘆葦叢中,徐晃大斧劈開第七道絆馬索。上遊漂來的浮屍撞在糧船舷側,副將突然低呼:"將軍,這玉帶鉤!"徐晃挑起浸血的鎏金鉤,背麵陰刻的"車騎將軍董"讓他後背發涼。對岸箭樓傳來鳴鏑聲,他反手將玉鉤拋入激流:"全軍焚糧!"虎豹騎涉水強攻時,沒人注意到浮屍群中那具著許昌衛尉服的屍體,掌心緊攥著半截"誅曹"血詔。

南宮地窖的黴味嗆得董貴人掩鼻,三百死士的夜行衣下露出黃巾舊符。劉協拔出高祖斬蛇劍,劍鋒輕挑,伏皇後藏在裙裾中的衣帶詔飄然展開。鎏金甲套在天子身上稍顯寬大,卻不妨礙他劍指北方:“明日五更,朕要見崇德殿的朝陽!”地窖暗門突然洞開,楊彪之子楊修捧著靈帝年間太尉印信跪地:"臣等已控玄武門戍衛,唯朱雀闕尚有曹純三百虎豹騎。"

驪山密道的岩壁滲著水珠,曹操死士撬開封土時,潼關城牆的夯土簌簌落下。火油罐砸中關樓箭垛的刹那,許褚的思召劍已架住馬超銀槍。西北方的羌騎塵煙裡,韓遂大纛突然轉向,老將程銀的頭顱被挑在骨杖頂端,白發上還沾著許昌衛尉的製式箭矢。曹操耳畔忽聞五更梆子響徹驪山,卻見東方旭日遲遲未升——本該破曉的時辰,天邊竟泛起永初年間羌亂時的血色朝霞。

穆順捧著藥盞經過尚書台,程昱突然伸腳絆倒老宦官。藥湯潑濕賈詡袍角,謀臣俯身拾起半片砒霜箋:“中常侍這方子,倒是與吉太醫遺物相似。”程昱的劍鞘壓住穆順脖頸時,老宦官袖中抖出塊燒焦的素絹,殘存"誅曹"二字刺痛眾人雙目。賈詡突然指向窗外:“司空快看!”南宮方向騰起的火龍照亮半邊天空,火光中隱約可見未央宮銅駝的輪廓。

崇德殿的銅柱映出三百鎏金甲寒光,劉協劍鞘擊地三響。董貴人突然扯開帷幔,露出背後靈帝牌位:“爾等食漢祿二百載,竟畏曹賊如虎?”伏皇後咬破指尖,在衣帶詔添上血印,忽然瞥見殿角銅漏的浮箭停在卯時三刻——早該天光大亮的時辰,殿外卻漆黑如墨。楊修突然撞開殿門:“陛下,曹純騎兵突破玄武門!”他手中太尉印信赫然缺了一角,正是當年王允誅董卓時摔裂的舊傷。

潼關的火龍卷起曹操披風,夏侯淵玄甲騎兵砍翻最後個執旗手。“稟丞相,西涼軍糧船儘焚!”曹仁的喜報被荀彧打斷,謀臣指尖粘著從浮屍取得的玉帶鉤:"此物當速呈許都。"曹操撫過陰刻的"董"字,突然撕開甲衣內襯——暗袋中的"受命於天"玉墜正在滲血。荀彧的鴿哨穿透焦土,蠟丸中"南宮走水"四字被血指印模糊,賈詡突然指向西南:"丞相,日食!"

天地驟然昏黑,唯有劉協劍尖所指的崇德殿方向,泛起高祖斬蛇時的赤芒。董貴人鎏金甲反射著火光,突然指向玄武門:“陛下快看!”三百家臣竟與曹純的虎豹騎絞作一團,北邙山方向傳來沉悶的牛角號——竟是中平元年黃巾軍攻城時的舊訊號。伏皇後廣袖翻卷間,銅雀台密道圖飄落火盆,羊皮焦味中浮現出"十常侍"埋金方位。

"好個衣帶詔!"曹操踩著潼關戰報冷笑,思召劍突然自鳴不止。許褚扯開胸甲,露出心口處浮現的"漢"字血痕。驪山狼煙扭曲成"代漢者當塗高"的讖文,卻在天子劍光中崩解為星鬥。當第一縷陽光刺破日食陰霾時,劉協冕旒上的玉珠齊齊炸裂,十二道血痕劃過年輕麵龐——與靈帝臨終前的樣貌驚人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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