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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阮梨閉著眼睛,隻伸出一隻手在被子外,在床頭櫃上摸來摸去。
“喂?”她犯著迷糊,聲音也軟糯如同鬆軟香甜的棉花糖。
電話那頭的男人,抬著手腕,忽然陷入沉默。
“阮梨,你還沒有起床?”男人嗓音溫柔,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意。
“嗯……我都吃過早飯了,一會兒就出門……”
她意識中,自己還在接電話,並且對答如流。
“……我十分鐘到樓下,跟我回趟家,爸媽想你了。”陸牧鬱捏了捏鼻尖,一雙冷薄的眸望著二樓。
窗簾拉著,遮擋住視線,他雙腿交疊坐在飛行器的駕駛位上,收回視線落在了智腦投出的屏幕上。
他這個又蠢又壞的妹妹……把視頻點開了。
於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男人,靜靜看著阮梨的睡顏許久。
直到十分鐘的計時結束,陸牧鬱走下飛行器,堂而皇之的打開了大門。
坐在沙發上的旭墨抬了抬眼皮,看見男人的身影,若有所思收回了視線。
白鶴站在一樓樓底口,對著陸牧鬱點頭示意。
陸牧鬱眉眼噙著笑意,聲音卻聽著就讓人不由正襟危坐,“這個點,你們還讓她睡覺?”
白鶴一愣,解釋道:“昨天晚上她有事,回家比較晚。”
“有事要去夜店?”
男人質疑的聲音讓白鶴抿唇無法解釋。
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白鶴和旭墨並不知情。
但顯然,身為雌主的哥哥,他找到白鶴質問是無可厚非的。
陸牧鬱的智腦視頻通話並沒有掛斷,因而他能夠看到蠢妹妹此刻睡得格外香甜,甚至嘟囔著什麼,“起床了……真好吃……”
陸牧鬱站在房門口,敲了三下門。
並沒有任何回應。
他修長的手指在智能門鎖上簡單操作幾下,成功將鎖打開。
阮梨此刻正夢到自己在巧克力棉花糖的夢工廠邊吃邊玩,忽然一條冰冷的蛇吐著蛇信,直勾勾用它那雙墨色寒冷的眸看著她。
阮梨一下被嚇醒,驚魂未定之餘,她看到自己的床頭站著一個陌生男人。
“你!”
差點脫口而出的問候被她強行掐斷。
她認出這是“阮梨”寄養家庭的哥哥!
“……哥哥,你怎麼來了,”她聲音弱弱,宛如一隻夾著尾巴兔子。
“我不來怎麼知道我的蠢妹妹昨晚乾了什麼呢?”陸牧鬱嘴角勾著笑,眼中卻泛著冷,看的阮梨裹緊被子往後縮了縮。
“我?”阮梨想起她昨天晚上的戰績,心說完蛋。陸牧鬱雖然不是她的親哥,平時對於她的各種事情也不會多加管束,但如果觸及到底線,阮梨一定會被他嚴肅說教。
對於一個雌性來說,去夜店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陸牧鬱的明令禁止中就有這一條。
“哥,我可以解釋的,”阮梨將昨晚的事情大致說給陸牧鬱。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你現在就不是在床上了,”陸牧鬱勾唇,單邊金絲眼鏡反射出光澤。
“現在起床,我帶你回家一趟,你都半年沒有回去了,爸媽很想你。”
“噢好,我現在就起來。”阮梨不舍地從被窩中鑽出來,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跑進衛生間。
陸牧鬱雙眸微眯,總覺得他這個妹妹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好像,更蠢了。
阮梨洗漱完,發現陸牧鬱坐在椅子上,正專注的處理事務。
她這個哥哥是個商人,好像是開百貨大樓的。
阮梨身上還穿著睡衣,她見陸牧鬱紋絲不動,迫於記憶中他殘暴的刻板印象,阮梨隻敢默默地站在牆邊。
陸牧鬱剛剛處理完文件,他早就注意到阮梨洗漱完後在他的旁邊像是貼牆麵壁,低著頭盯著地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罰站呢。
半年不見,又生疏不少。
陸牧鬱其實對這個妹妹很頭疼,她不愛說話,情緒總是很容易崩潰,不過雌性都是比較嬌弱的,這都可以理解。
可她居然和父母吵架,絲毫不顧忌言辭。
半年前,阮梨執意要出去一個人居住,甚至發生口角惹得陸父陸母傷心,陸牧鬱也是後來才從電話中得知這件事。
他自從工作後就很少回家,對於阮梨的印象也停留在了一身淺色碎花裙,沉默寡言的模樣,她私下卻喜歡欺男霸女。
陸牧鬱後來也了解過阮梨結婚後的生活,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
不過,如今看來,他的妹妹似乎蠢的善良了些。
當然,夜店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陸牧鬱關上智腦,“阮梨,你先和我回去,夜店的事我不會告訴爸媽,但你需要好好檢討一下。”
阮梨默默睜大眼抬頭想要反駁陸牧鬱,卻在他冷冷的眼神下默默閉上嘴。
算了,多說多錯,萬一讓她這個哥哥發現自己不是原裝的就麻煩了。
阮梨乖乖點頭。
陸牧鬱眼中閃過詫異。
這麼乖?
陸牧鬱沒有說什麼,大步走出門,留下一句話,“自己換好衣服,五分鐘內出現在我的飛行器裡。”
阮梨見陸牧鬱離開,立馬到衣櫃裡挑了件她前前幾天剛去商場買的裙子,簡單收拾一下,背著小挎包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軟軟,你慢點!”獅絕第一次看到跑的這麼快的小雌性,不禁喊道。
“知道了,我和我哥回家一趟,不用等我回來吃飯噢。”阮梨囑咐道。
“不需要一個人陪同嗎?”柘野抱著胸,站在門框邊。
“嗯……”阮梨短暫的思考幾秒,“算了吧。”主要是她怕起衝突,陸牧鬱這個人非常有壓迫感,她怕幾個小獸夫在他麵前吃不著好。
“好,注意安全,有事情智腦聯係。”柘野點頭說道。
阮梨一出門就看到了門口那輛全身亮黑的飛行器,看起來就低調奢華有內涵。
“四分十一秒,還算準時。”陸牧鬱冷淡的聲音傳來,他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份紙質文件。
阮梨訕訕笑笑,然後在沙發的尾端,儘可能的和陸牧鬱保持最遠距離坐著。
陸牧鬱當然知道她的小動作。
“最近身體怎麼樣?”
阮梨在停滯的空氣中糾結了幾秒,勉強回答道:“還好。”
“嗯,這個是科研院最新研究出的藥劑,據說對雌性的治療能力有提升作用,”陸牧鬱遞給阮梨一隻藍色的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