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繼續深挖,看看有沒有六合會的人這裡活動,或者看看這家夜總會的老板,跟六合會有沒有關係?”
葉峰覺得,既然作為落腳點,對方肯定會刻意抹去六合會的痕跡。
不能單純的靠著表象判斷,他覺得還是需要深層次調查。
白如煙很是不滿道:“葉先生,你這是質疑我的人辦事能力?”
葉峰頓時無語,女人有時候鬨起情緒,還真是會壞事。
不過白如煙不滿歸不滿,但是十分認真,聽從葉峰的話,讓人對那家夜總會進行深層次的調查。
果然,不久之後,消息便再次傳來,這家夜總會的老板似乎跟六合會有點關係。
並且,這家夜總會隔著一段時間,便會有大量的六合會人員出現。
白如煙驚愕道:“葉先生,還真的跟六合會有關係。”
“毋庸置疑,這裡是蔣文耀父子落腳的地方之一。”
“不過,現在蔣文耀有所察覺,這裡已經被他們拋棄了。”
葉峰覺得有些可惜,若是知道對方如此謹慎,安裝了乾擾器,靠近的時候就遠離。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已經打草驚蛇,所幸的是對方還沒有察覺到自己這邊跟蹤他們。
“好不容易才遇到這條大魚,就這樣給他跑了,真是可惜。”
白如煙一臉惋惜,對方的蹤跡實在難找,他傾儘全力,也沒有半點他們的消息。
葉峰笑吟吟道:“白小姐放心,他現在跑不了。”
“怎麼說?”
白如煙皺眉道。
“現在蔣文耀恐怕是滿世界的想要殺我,隻要他想對我動手,就不免會露出蹤跡。”
葉峰眯著眼睛,今日在四季酒店的時候,按照六合會的囂張,定然不會輕易罷休。
就在葉峰這邊商議的同時,蔣文耀來到北山彆墅。
北山是港城最大的山脈,又被當地人叫做背靠山。
如果從空中俯瞰,可以看到港城坐北向南依山而建。
因為港城的人迷信風水玄學,所以覺得港城能夠如此繁華發達,跟港城的地理山勢密不可分。
而北山便是他們最為看重的山勢,屹立在城市的北邊,跟內陸城市隔海相望。
北山的南邊,是港城最為繁華的區域,北邊則是靠海,很多富商都會選擇著這裡修建獨棟彆墅,作為休閒的落腳之地。
這眾多的彆墅當中,其中有座依山靠海的便是六合會蔣天浩所有。
在穿過一段荒涼的道路後,蔣文耀的車輛來到一棟龐大的彆墅門前。
這棟彆墅占地很大,說是彆墅,其實就是一棟莊園。
莊園十分宏偉,猶如宮殿一般,外麵的圍牆尤其高,足有三米多,全部由大理石修建。
並且在莊園的四個角還修建了五米高的瞭望塔,有人員把守。
在莊園內部,布置了大量的護衛,並且設置了明崗暗哨。
裡麵的護衛全部是六合會的精英,佩戴槍械,將這裡打造成一個鐵桶。
在外麵隱約還能看到,彆墅莊園的後院,還有直升機坪。
這哪裡是一個莊園,分明是一個具備軍事防護的碉堡。
蔣文耀停下車,門口立刻五六名黑衣壯漢圍上來。
“少爺?”
當這些壯漢看到搖下車窗的蔣文耀時,麵色微微鬆弛。
“開門!”
蔣文耀語氣冷峻道。
那名為首的人不敢怠慢,立刻讓人打開厚重的大鐵門。
這個門口十分恢弘大氣,足有五米來寬,可供兩輛轎車並排行駛。
隨著大門被打開,轎車緩緩駛入,順著寬敞的大路,來到彆墅門前停下。
這棟彆墅非常氣派,采用的是西式風格,像是歐洲的巨大城堡般。
蔣文耀下沉後,對幾名手下道:“你們都在這裡候著,我進去見我爸!”
說完後,也不等孫棟兩人回話,匆匆走進彆墅裡麵。
還沒有進門,裡麵便出來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
見到蔣文耀後,恭敬的喊了聲少爺,接著便帶蔣文耀進去。
孫棟站在車輛旁邊,連眼睛都不敢亂瞄,四周全是暗哨。
雖然他是蔣文耀的心腹,不過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蔣天浩的北山彆墅莊園,整個六合會內部知道的人都不多。
即便是元老,也不知道這麼一個地方,所以孫棟覺得非常榮幸,能夠來到這裡。
彆墅裡麵,蔣文耀大步走進去,那名中年人恭敬道:“少爺,會長在書房裡麵,我帶您去見他。”
蔣文耀點了點頭,跟著這名中年人,順著弧形樓梯上了二樓。
“會長,少爺到了!”
進到書房內,中年恭敬的說了聲。
蔣天浩的書房非常奢華,全是西式風格裝飾,金碧輝煌。
蔣天浩坐在書桌後麵,把玩著一件青銅樽,上麵還沾著新鮮的泥土。
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懸著一柄長刀,刀鞘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
“爸!”
蔣文耀走近,麵色平靜地問候了一聲。
蔣天浩微微抬頭,目光從手中的青銅樽移開,輕笑道:“文耀,你回來了,這是內陸那邊過來的貨,很不錯的玩意,你要不要掌掌眼?”
六合會涉及的行業非常多,全部都是灰產,包括古董走私。
他手中的青銅樽便是一些盜墓賊從地下剛抬起的貨,價值連城。
隻要從內陸走私到境外,價值翻了十倍都不止,很多價值驚人的文物就這樣流失到了海外。
蔣文耀沒有急著談正事,而是接過那個青銅樽,上麵紋路分明,做工極為精致。
“爸,這個青銅樽哪裡來的?這種工藝水準,遠超一般的青銅器,絕對是同時期的上品。”
蔣天浩酷愛古董,尤其是青銅器,光是他就收藏了無數精品。
從小目濡耳染的蔣文耀自然十分懂行,一眼看出這玩意不簡單。
“文耀,內陸那邊有人抬了個大幕,有一大批貨想要出手,我們可以吃下這筆生意。”
蔣天浩笑吟吟道:“這次有不少好東西,我想要挑選幾件留下。”
“爸,你喜歡的東西還不是隨便拿?”
蔣文耀笑了笑,將那個青銅樽隨意丟在桌麵上。
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但肯定還不是大幕內最好的貨,他自然不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