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忍不住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歎息。
這個瓦西尼真的是,不是自己的力量,隨便用。
剛剛那一下,他是爽了,震懾全場了。
伊森卻是又疲憊了。
好在他早就出門了,不然今晚這消耗,他又得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不過,這恐怕不是結束。
如果蘇沙那幫人真有心要對付瓦西尼,就靠幾把溫斯特打字機,顯然有點太托大了。
有後手。
一定還有後手。
伊森看了一眼已經逛累了的索菲亞,說道:“走吧,該上車回家了。”
“我不要,還沒玩夠呢!”
索菲亞明明已經累得不行了,快走不動路了,還在強撐。
似乎要把前些日子空缺的都補回來。
“那就帶你兜風吧,看看夜景,怎麼樣?”
伊森好像很為難。
這下索菲亞滿意了,點點頭,好像巴不得立刻上車。
她向伊森張開了雙臂,一副要抱抱的模樣。
“我累死了,伊森。”
伊森沒理她。
她又看向安雅。
“司機小姐,我累死了。”
“……”
最後是安雅抱著她走。
等到他們上了車,索菲亞已經入眠了,呼吸均勻。
伊森看了一眼安雅:“往南區靠。”
安雅點了點頭。
就在他們走路的過程中。
蘇沙的大宅裡。
局勢已經扭轉。
瓦西尼在擋下所有子彈後,所有的家族首領都驚詫了,包括老卡尼。
他也沒有收到這個情報。
在驚懼之下,他反而先喊出了:“繼續射擊!你們在等什麼!”
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
若是被瓦西尼活著回去,最先遭殃的就是他的家族。
比起其他的背叛者,他這樣的背叛者才是最可恨的。
因為他是瓦西尼的教父。
那些持槍的暴徒這會也反應了過來,連忙繼續對著瓦西尼開槍。
雖然他們不能理解瓦西尼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可隻要子彈夠多,總能堆死他吧?
但,並非如此。
好像再多的子彈都殺不死麵前這個男人。
所有的子彈到了他的麵前好像就自動失效了。
一顆顆如同雨滴一樣墜落。
有人打到子彈用儘,槍管發燙,再不能發射,已經開始害怕,一步步向後退了。
結果,一道黑芒閃過。
瞬間,他的頭顱已經落地。
割喉者尼爾。
“蘇沙,你就拿這些東西來招待我嗎?”
瓦西尼操控著割喉者尼爾,在肆意收割著那些暴徒的生命。
而那些家族首領已經繃不住了。
他們朝著老卡尼大吼道:“你不是說他出了聖堂就沒用了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結果,喊出這句話的人,馬上就成為了割喉者尼爾的下一個切割對象。
老卡尼隻是一味地搖頭。
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完全沒想到瓦西尼能強到這種程度。
上一次,他完全是覺得瓦西尼靠著聖堂的加持,才能僥幸殺了盧卡。
他不覺得瓦西尼自身有多強。
可是現在……
全場。
隻有蘇沙的表情是不變的。
他目睹了這一切,卻根本沒有什麼情緒變化,好像瓦西尼的表現,根本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人,在一個又一個地倒下。
哪怕是那些家族首領也剩下的不多了。
瓦西尼看著還站著的蘇沙,割喉者尼爾在空氣裡肆意飛舞著。
“如何呢,蘇沙?”
蘇沙笑了:“我要感謝你。”
他說了很奇怪的話。
“哦?”
瓦西尼的刀鋒旋轉著,已經朝著蘇沙靠近。
“我要感謝你替我殺了這些人,省的我動手了。”
刀鋒呼嘯,朝著蘇沙而去。
瓦西尼已經不想再聽他說話了。
但是一根極其粗壯的藤蔓,驟然拔地而起。
一下攔在了割喉者尼爾的必經之路上。
隨後更多的藤蔓湧出,將割喉者尼爾牢牢纏住,讓它隻能在那裡嗡嗡作響。
這一幕,讓瓦西尼皺緊了眉頭,他繼續嘗試著催動割喉者尼爾,同時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直接對著蘇沙開始射擊。
結果,也全都被擋了下來。
被藤蔓。
並且,藤蔓還纏上了瓦西尼的腿,讓他無法移動。
“恭迎你,我的主人!偉大的永生者!”
蘇沙在下一刻,朝著黑暗裡微微躬身,無比恭敬地等候著什麼人。
然後,下一刻,一個長得無比俊美,妖異的男人,便緩緩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正是那被特福拉從腐鼠酒吧地下喚醒的那具乾屍。
喀斯特。
他此刻已經換上了一襲複古的紅色燕尾服,整個人麵色紅潤,氣質優雅,簡直就像是從油畫裡走出來的古代貴族一般。
他看了一眼蘇沙,隨手甩出來了一滴綠色的液體到他的嘴巴裡,然後看向了不能動彈的瓦西尼。
蘇沙吃下那滴綠色的液體,如蒙神賜,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的容顏卻是一下就變得年輕起來。
“就這些本事嗎?”
喀斯特開口,聲音也是沙啞迷人。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實力,居然能殺死盧卡,看來是僥幸,虧我還小心了一點。”
他說著,再次一揮手,藤蔓已經纏繞上了瓦西尼的脖子。
隻要藤蔓徹底纏繞,瓦西尼就離死不遠了。
瓦西尼不甘地掙紮著,同時內心再次開始祈禱。
“偉大的主啊,請賜予我穿透一切的力量吧!”
伊森自然聽到了瓦西尼的祈禱,更因為他在離南區越來越近,他聽得更清楚了。
他也看到了宅子裡發生的事情,以及,那個俊美到妖異的男人。
隻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這個人的實力不會低於五級,可能有六級。
他應該是大地真名者。
思緒轉動之間,他還是先支援了瓦西尼力量,讓他能繼續催動割喉者尼爾,起碼先掙脫了束縛。
下一刻。
瓦西尼有如神助,原本被困住的割喉者尼爾瞬間脫困,割斷了那些藤蔓,同時也是回轉過來割斷了困住他自身的。
他得到自由的一瞬間,就是繼續操控著割喉者尼爾戰鬥。
“哦?”
喀斯特卻是感覺到了奇怪,更準確地說,他是感覺到了一些異常的力量,正在瓦西尼的身上湧動著。
以至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