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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鐘,事情基本塵埃落定。
林蕭偶有觀察,發現那位公主一直都在關注著這邊。
直到再沒人走入這個辦公室,才慢慢退去,像是隻普通小妖一樣,在街口支了個小攤。
與姬扶搖說起這件事,少女知道她在觀察什麼,又是為了什麼。
“南疆的混亂,就要結束了,”
她喝了口茶,有些感慨地說,“比起在後麵做決策,我還是更擅長與人接觸,交鋒。”
“後悔當初聯合的決定了?”林蕭問。
“那倒沒有,”
姬扶搖搖了搖頭,“身在何處,才能知曉何處的人要如何想,又如何做。”
如果一直衝鋒陷陣,那她就隻能成為引領戰士的將軍。
但若深入後方。
在擁有陷陣殺敵經驗的同時,能夠理解後方人員的所行所想,才能初具領袖才能。
那些名垂青史的帝王將相,無一不是在殺伐,在後方統籌中共同磨礪出來。
“不錯,”
林蕭對她知行合一的想法很滿意,就像是以前他對少女的看法一樣,“你心有大道,為師會支持你的。”
姬扶搖挑了挑眉,從這個視角看,顯得有些古靈精怪的可愛。
林蕭回了她一個確信的視線。
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又像是什麼話都說了。
不再滿足於隻是接吻……
林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一個無事的夜晚,再讀起手邊的文書,隻感覺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跳舞一樣,擁有讓人歡欣雀躍的魔力。
做了些比較正經的內容。
中途,姬扶搖拜托林蕭確認前線狀況。
明白與自己所知並無多少差彆後,邊沉思,邊喚來下屬,做出最新的改變。
營地的根終究是紮在萬妖國之上。
有些策略也要根據對手的情況進行調整。
就比如說……
咳咳。
林蕭不認為自己是統帥型的人才,所以並不是很感興趣。
杜絕了一絲絲話題的危險性,讓弟子好好展示自己的才能。
作為師……道侶,就隻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讓她放鬆下來這一點便足夠了。
“不知不覺,下午也過去一大半了。”
收拾完最後一部分工作,林蕭舒展著身子,將泡好的茶水遞到姬扶搖身前,“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吃些點心?”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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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扶搖揉了揉額頭。
忙碌了一整天,她不比師尊,多少會有幾分困頓。
不過修行人士,這點麻煩,也就是閉目養神半個小時的事兒。
如果有點心作為輔助……
額頭兩側忽然被手扶住,輕柔按壓。
姬扶搖正了正坐姿。
雙眼微微眯起,仰起頭,看了眼正在給自己做按摩的師尊,吃吃的笑起來。
“怎麼了?”
林蕭有些好奇,“什麼這麼好笑?”
“隻是忽然想到我們還在山上時過的日子,”
姬扶搖說,“那時候師尊就是這樣,現在依舊是。”
“真是就好了。”林蕭略有感歎。
“要隨著時間變化,始終維持一個身份,誰都辦不到。”
姬扶搖說,“以前形單影隻的一個人,會慢慢成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爺爺,最後在所有人的紀念中離去。”
“在這個過程中是會有東西得到改變,但總有一部分是無法改變的。”
那就是每個人的本心。
也可以說是本性。
安流螢天性燦爛,如朝日挺立的鮮花,既漂亮又美好,讓人不敢相信會有如此存在。
顧憐兒清秀內斂,心裡想的總比麵上見到要多,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小心思浮現出來。
同樣的。
師尊也有自己的那一份獨特。
不會因為身份的改變,而失去太多魅力的,隻有他才能呈現出來的獨特之處。
林蕭能聽明白,但多少還會有些感慨。
當初連一句話的具體意思都無法表述完整,並因此鬨過不少笑話的少女,現在已經能夠清晰的讓人聽明白了。
就像是當初那個與虎狼搏鬥的少女,現在已經成為能夠讓人信服,並打心眼裡推崇的領袖。
這又何嘗不是姬扶搖的獨特之處呢?
他稍微靠前了幾分。
像是擁抱住她的後腦,手上微微用力,恰到好處的驅逐掉彌留在少女體內的疲憊。
“綰綰呢?”
林蕭問,“沒聽你說綰綰的獨特之處。”
“我和小師妹還不太熟,”
姬扶搖說,“隻知道很可愛,很得您的心,其他都是從相處中一點點發現的,還不夠舉例說明。”
“不過我記得小師妹的呆毛很有趣。”
“還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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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已經在努力了,”
林蕭正色了幾分,“說實話,難度不小,需要扶搖的一點小配合。”
“我?”
姬扶搖眨了眨眼。
“對,”
林蕭舒了口氣,“還需要扶搖的一點小祝福,這對為師來說非常重要。”
“是二師姐把您變成這樣的?”
“是綰綰……”
“原來如此。”
“你在想什麼?”
“師尊喜歡被罵嗎?”
“……”
剛才一本正經的說他本性不變的是誰?
現在就開始汙蔑了是吧!
林蕭加大了些力氣。
姬扶搖一點都不介意,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細線,可愛的樣子,讓人想起把獵物逼到死角的狐狸。
之後又接待了幾位將領。
確認再沒什麼事情,兩人牽著小太陽回到房間。
依舊要處理事務。
沒有什麼休息的空間,現在的情況,就是越用心,就越能抓住主動權。
林蕭看到那位公主在不遠處止步,非常在意房間裡的情況,想來距離開誠布公的日子也不遠了。
一點點的親昵時間──他們其實並不缺,但相較於林蕭,姬扶搖顯得會更加在意。
她坐在桌子另一側,單手撐起額頭,倚靠上來的身姿,帶著些許平時看不到的玲瓏標致。
“前線,還有暗子和反饋……抱歉,下半夜我需要保持清醒,不能做那麼多次。”
“不如說這樣才正常,”
林蕭也不知道“要就要一整夜”的陋習是怎麼成為獨峰山上的日常的,“就算對身體沒什麼影響,適可而止也是最好的選擇。”
“是呢,”
姬扶搖點了點頭,頗有幾分顧影自憐地說道,“畢竟師尊現在有了其他女人,可以隨意……”
故作姿態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忽然被攔腰抱起。
姬扶搖驚訝地眨了眨眼,視線上抬,映入眼簾的是黑著臉的師尊。
“師,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