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暫且好像尋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答案。
林蕭沒有再糾結。
計算好時間，帶著午飯回到前峰的桌前。
和大家一起吃完後，就單獨和師綰綰膩了一會兒。
少女似乎感知到了他的心境，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她一直很喜歡這個動作。
就像是會刻意強調自己處在上位一樣，這樣的動作，會給她一種“自己確實是師尊的前輩”的感覺。
這麼說好像有些奇怪。
但從“比古人還古”這一點出發，就沒什麼好去反駁的了。
“好了。”
最後，她拍拍師尊的背，輕聲道，“既然舍不得，就回來後第一個來見我。”
“嗯，”
林蕭應了一聲，“你也注意好自己的安全，不要犯了自大的毛病。”
“以為我是誰？”
這句話正中眉心，少女挑挑眉頭，立刻自大起來，“沒你的那些日子，我可基本都是一個人走過來的。”
“是是是，”
林蕭頷首道，“能把日子過得那麼邋遢，怪不得長得那麼好看，前世也完全沒什麼人追。”
“……我隻是把其他人浪費在情情愛愛上的時間，利用在了修行之上，”
師綰綰頭頂冒出一個井號，想給他一拳，但仔細想想，又嬉笑道，“我前世若真有人追，還真的愛上了其他人，你反而才會覺得不妙吧？”
“……”
林蕭沒有反駁，隻是蹭了蹭她的頭發。
“還是說你就是有些奇怪的癖好……呀！”
“不要亂說話，綰綰。”
“你敢打我？”
“我……”
吵吵鬨鬨，防下少女兩個肘擊，兩人又淺聊了一段時間，林蕭就準備走了。
少女沒有送。
相互分開後，就像是之前的很多次一樣，閉上雙眼，開始了修行。
隻是這次無論如何都靜不下心來，隻好蹙著眉頭，偷偷睜開一條縫，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
是憂心他的安全，還是就想再看最後一眼？
師綰綰分辨不出來。
她隻是覺得，除了師尊快要迷醉在這場親密關係中以外，她自己也在劫難逃了。
這個笨蛋。
師綰綰重新閉上雙眼。
要好好照顧自己，可彆真的死了。
與此同時。
回到鍛造房的林蕭，也閉上雙眼，調節好自身的狀態和氣息。
他最後看了一眼神威寶鏡。
靜靜看了十分鐘安流螢的元氣，顧憐兒的恬靜與姬扶搖的威儀。
意識緩緩投入通天術中，將身影帶離原位……
轉眼間，天地移位，濃鬱的翠綠色曠野再度映入眼簾。
“熟悉的位置。”
林蕭感知了一下安慕的位置，發現這姑娘不知道跑去了哪個仙域，距離遠的離譜。
這是他上次留下的印記，為了方便與平天域眾人展開聯絡。
不過具體的位置他也記下來了，這隻能算是個額外的預防手段──主要預防平天域的眾人臨時轉移。
“我記得這個仙域也有平天域的情報分部……”
林蕭思索了片刻，釋放修為，朝前方飛了過去。
和以前一樣，這裡並沒有遭遇到太多的影響，隻不過他的實力更強了，輕而易舉便能橫跨數倍於之前的距離。
熟悉的鎮子。
熟悉的邊界營地。
熟悉的……
有了。
林蕭快速降落，在一處無人問津的小巷子裡降落。
再出來時，已經和街道上行進的普通仙界人士一般無二。
他先是去看了看其他攤位上的小玩意兒。
買了點零食，順便還撿了個漏。
最後來到賣舊書的攤位，將師綰綰先前教過的暗號說了出來。
對方瞥了他一眼，將一本舊書丟了過來。
林蕭也不在意，就在攤位上找了個小馬紮，翻開來看。
書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一本本地雜物誌。
但要用平天域的特殊方法來解構，隱藏在其中的情報立刻就會浮出水麵。
距離上次過來已經有段時間了，林蕭特地將之前的情報也補足了一些。
然而。
第一遍看完後，他就蹙起了眉頭。
不信邪又看了一遍，才確定情報沒什麼問題。
“居然沒有任何異動……”
是掩過耳目了嗎？
不。
縱使平天域隻剩真仙，也不會這麼廢物，連這點情報都偵查不到。
那麼……
是真的沒有反應？
考慮到與師綰綰的交談，包括在《師綰綰成長記》中得來的情報，這位敵人絕非是這一類人。
那就是其他仙王發現的咯？
也不儘然。
除了最大的仇人外，還有什麼仙王會去單獨注意師綰綰的情況？
如果有，那就必須考慮一下是敵是友了。
林蕭知道師綰綰在苦修之前與一些人交情不錯。
這些人有些成為了仙王，度過無數時空，在平天域遭襲時保下了其中的諸多生靈。
但也有一些仙王，是另一方的受益者。
非要細細去探究，那就太多，太大了。
“要抓住重心才行。”
林蕭把手中的書丟下，又換了份通俗點的情報。
這次的情報涵蓋就非常廣了。
包括仙界諸多大域，準確說是最耀眼的那二十多個大域內的主要情報。
平天域的人終究不算多。
加上之前走了半數，現在還能有這樣的情報網著實不易。
林蕭簡單看了幾遍。
雖然對各大仙域還不太熟，但也有了個基礎的概念。
其中。
涉及到大量資源的隻有一處。
仙兵域……
“倒也是個熟悉的地方，”
林蕭想了想，將手中的書交給攤販，取卡示意付款。
對方也不磨嘰，從後麵的箱子裡掏出兩包未拆封的，順勢刷掉卡裡的錢。
就像是真正的圖書交易一樣。
“賣舊書，其實有一大包新書……這種事也是老套路了。”
掂量著手裡的兩本書，林蕭默默吐槽。
這不應該是他前世才有的事嗎？
好好好。
仙界也免不了紅塵氣是吧？
在心裡過了幾句，林蕭的心思很快就回歸到了正事上。
“雖有動靜，但也隻是勉強沾邊。”
他看了眼時間，默默道，“萬幸時間足夠充裕，若是探查不到什麼結果，也能立刻轉變風向。”
至於要不要去平天域那邊看看。
仔細考慮一下，感覺還是算了。
原因很簡單。
平天域的情報結構，自從拜訪結束後，他心裡非常清楚。
如果這裡沒有得到足夠的情報，去據點後也很難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其中浪費的時間，還不如去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