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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倒也沒過那麼久。
四日之後的清晨,環擁著兩位少女蘇醒的林蕭,眸光凝重,直視著天花板。
他發現最近的生活有些割裂感。
或許……
他是說或許。
所謂師尊的威嚴,是不是也沒有那麼重要呢?
回想起昨天在山上時故作威嚴,與少女們坐而論道時,被忍不住的顧憐兒拉進房間裡,好好享用了一番,那時林蕭就明白了。
明白這所謂的限製,也僅僅隻是一層遮羞布而已。
一層大家都能看透的遮羞布。
連小神獸都糊弄不過。
隻有他在表演,愛著他的少女們在配合。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再去回想這些天的相處,就感覺到自己臉上好像掛著一個紅彤彤的小醜鼻子。
“……”
林蕭並非享受這種可以隨意調度少女們,掌握主動權的快感。
他隻是……哼哼啊啊啊啊啊啊!
總而言之!
若不想讓自己這個師……徹底淪為笑話,就一定要做出改變才行。
這不是危言聳聽。
而是林蕭已經在自己身上,嗅到了與師綰綰相似的氣息!
不過。
還要如何改變,好像是個問題。
將遮羞布變成真實的情況?
那就隻能暫且中止一切親密接觸,讓自己真正成為需要敬仰和尊重的師尊。
但現在這個情況……
林蕭瞄了一眼縮在自己兩個臂彎裡,像是貓咪一樣縮起來酣眠的安流螢和顧憐兒。
完全不可能!
那麼,
乾脆中止?
還沒見到成績就宣告失敗,且不提其他弟子的想法,光是師綰綰,就要翻來覆去地笑話好久吧?
算了。
林蕭忽然想通了。
或許問題也並沒有那麼麻煩,隻要他們互相喜歡,互相信任,互相依靠就足夠了。
師綰綰想說的話,就堵住嘴好了。
反正每次都能輕鬆奏效。
說起來。
這種忽然振奮的感覺,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幫助。
至少在這段時間,有不少事情都開始有了具體的執行稿,而非隻存在於腦海中的念頭。
側臉忽然有被觸摸的感覺。
林蕭微微低下頭,將睡眼惺忪,卻滿眼倒映著他正臉的少女映入瞳孔。
“師尊,早上好,”
顧憐兒臉上帶著莫名有些憨態可掬的笑意,用掌心摩擦著他的臉,“在想什麼呢,一副好嚴肅的樣子。”
耐不住心頭的喜愛。
在不影響到安流螢睡眠的前提下,林蕭單臂用力,將少女帶到跟前,臉蛋貼過去,與少女的小臉接觸,滿意地蹭了幾下。
“為師在想,這些天的師尊身份,是不是都在做無用功。”
顧憐兒沒有急著回答。
反蹭了幾下,可愛的小臉上寫滿了幸福的意味。
“至少憐兒一直很尊重您的決定哦。”
“尊重,就是不停哀求,然後把為師帶到房間裡來?”
“這也是您當初製定的規則嘛~”
“……所以為師準備廢除了。”
“為什麼?”
“沒有意義,你應該明白吧?”
“啊,多少是清楚一些,不過師尊想的話,憐兒肯定會配合,還會說服其他師姐妹一起配合師尊的。”
“就是因為你,”
林蕭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責怪道,“引得為師墮入無底深淵,以至於到了現在再也爬不出去不說,還在身邊不停寵著。”
“那師尊要懲罰憐兒嗎?”
“當然要。”
“那您要注意一點,不要吵醒了大師姐……”
“為師準備送你下山。”
“……”
“憐兒?”
“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如何讓其他三位師姐妹乖乖聽話吧,師尊放心,憐兒會做您忠誠的小內應,依次將師姐妹們全部解決掉的。”
話題轉移的太快。
以至於林蕭望著她堅毅的目光,認真的小臉,以及這段話之後,一個沒繃住,笑出了聲。
見他開心,顧憐兒也開心了,繼續來蹭他的臉。
“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為了師尊,一切罪名都推給憐兒也沒關係。”
“這樣啊。”
“是呢,憐兒可以為師尊做任何──事!”
“真的?”
“當然是真……”
片刻後。
姬扶搖推開房門,正看見二師姐抵著額頭,滿臉愁緒地麵對著一份對於獨峰山規模改製的計劃書。
一師尊四弟子的規模,估計在獨峰山會維持很久很久。
現有的規模用起來雖然也可以,卻損失了許多該有的基礎設施。
比如給弟子們交手的空間。
再比如供小家夥們玩耍打鬨的器具。
這些都是需要考慮進去的事情。
以前,
林蕭還有弟子們專心修行,無需過多在意這些外物便利的想法。
然而現在獨峰山上的關係幾經改變,少女們都從弟子變成了道侶,也就沒必要去考慮那麼多了。
一切按照需求來。
而這一重任,由做完草圖後的林蕭,鄭重交給顧憐兒去整理修改。
雖然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房間放在了師尊旁邊,還特地做了暗門,可以隨時出入。
但之後的改製方式,完全難倒了她的小腦瓜。
大師姐總不能離得太遠吧?
作為師尊最喜歡的那一個,真被隔開了,肯定也不滿意,要鬨著換房間。
三師妹也不合適吧?
雖然看上去很好說話,也能接受和四師妹一起坐在對麵,但其實很有自己的一套觀念,如果覺得被欺負了,肯定會大聲反駁回去。
四師妹也不好吧?
雖然看上去很彆扭,又很好搞定的樣子,但那僅限於麵對師尊。
偶爾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會突然吃醋,記仇,就算去看頭頂呆毛也很難完全讀懂。
如果房間離得遠了,肯定也不會滿意。
難道要五間房全都聯通?
還是說直接做一間大房,反正她們最終也會……
有些幽怨地看了師尊一眼,顧憐兒閉上雙眼,尋找著既不影響到她,又能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方法。
“師尊,早上好。”
姬扶搖瞄了好幾眼,一邊用絲帶束起高馬尾,一邊詢問道,“師姐這是?”
“在背負一切罪惡。”林蕭回答。
“?”
沒聽懂,姬扶搖隻當他們又在玩什麼特殊的遊戲,“要一起跑步嗎?”
“嗯,先喝杯茶吧。”
“怎麼都好,您先去換下衣服,我會等著您的。”
“打個響指就行了。”
“還有頭發。”
“扶搖來幫為師係。”
“嗯?您不準備再做師尊了?”
“……這話說起來怎麼那麼奇怪,準確點來說,是為師不打算再披上這層透明的遮羞布了。”
“遮羞布……還真是夠妥帖的描述。”
“來?”
“稍等一下,我喝完這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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