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吃完飯之後，屬於安流螢和顧憐兒的時間，林蕭非常正經地說了這件事。
安流螢不想浪費時間，但被顧憐兒伸手攔下，暫時安撫了下去。
“師尊的想法，我大概能明白，”
給了大師姐一個眼神，顧憐兒雙手疊放在身前，閉上了雙眼，“我們都準備好了，師尊動手吧。”
安流螢見此，忙不迭學起來，絲毫沒發現林蕭已經徹底無語。
什麼意思？
他說的是這個嗎！
不過偶爾這樣來一次確實可以……
不對！
晃了晃腦袋，將不健康的東西全都帶走，林蕭咳嗽兩聲，開口道，“為師想要說的不是這個，是平時也這樣。”
“平時？”
顧憐兒蹙了蹙眉頭，有些不習慣道，“在外麵嗎？我倒可以接受，但給小神獸們看到不太好吧……”
“想什麼呢！”
頭頂冒出一個井號，林蕭取出戒尺，直接給她小腦袋來了一下，“給為師正經一點，不然今晚就算了。”
顧憐兒捂住額頭，安流螢嚇了一跳，趕緊坐的更直了些。
其他懲罰都可以接受。
隻有這個，不能跟師尊一起這一點，完全不可以！
“唔……”
顧憐兒賣了會兒可憐，見師尊沒有心軟的意思，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居然開始動戒尺，看來師尊真的下定決心了。”
“這也是為了你們的健康，”
林蕭挑了挑下巴，“為師並非是那種迂腐的人，但你們也要清楚過度沉迷的危害，不要一和我待在一起，就去想那些事情。”
“憐兒清楚。”
“流……”
安流螢還是想和他黏在一起。
縱使有這般不好，那般無奈，可喜歡就是喜歡，不會摻雜太多其他的東西。
她喜歡師尊，自然也喜歡和他在一起的一切。
歡愉，開懷，依戀，滿足。
林蕭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為了以後的健康生活，不淪為少女的隨意使用的……乾脆也沒有退步。
於是最後變成了可憐巴巴的少女，癟著嘴一直看他。
“師姐還是不要為難師尊了，”
顧憐兒沒了辦法，隻能選擇寬慰師姐，“先聽一聽師尊想要什麼，再決定如何改變吧。”
知我心意者，當為憐兒也！
林蕭給了少女一個欣賞的目光，遞去一道靈氣，化去頭頂傷痛的同時繼續開口道：“為師想要說的其實很簡單，在這座山上，為師可以是道侶，也可以是師尊。”
“身為道侶的時候，可以和你們做那些親密的事情。”
“可要身為師尊，你們也應該尊重為師，不要總是逾越了邊界，做些難以……”
“用言語形容的惡劣之事！”
後麵半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玩的花一點可以。
偶爾不那麼尊重也沒事。
反正又不是沒做過更過分的事情。
可在小神獸麵前，還如此褻瀆……
教壞了小家夥們怎麼辦？
萬一。
他是說萬一。
等小家夥長大了，有樣學樣，開始對他產生特殊想法該怎麼辦？
林蕭也不是自我感覺良好，覺得小神獸們會喜歡上自己。
主要是獨峰山上就他一個異性。
等少女們各自終結了自己的曆練生涯，開始在山上常駐。
再這樣不尊重他，隨意親吻，擁抱，那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必須！
從根源上！
斬斷這種可能！
“師尊所言，倒是很有道理，”
安流螢在想彆的，沒有聽懂。顧憐兒捏著下巴，詢問起讓她感到疑惑的地方，“那您的狀態，我們又該如何區分呢？”
“在山上的時候，為師便是師尊。”
林蕭想了想，道，“隻有在房間裡，為師才是你們的道侶。”
“那豈不是說，其他時候我們都不能再吻您了？”
顧憐兒總結著問。
這句話又嚇了安流螢一跳，不停擺頭，趕緊表明自己的拒絕態度。
林蕭也感覺不太合適。
但想到下午的事，感覺規矩重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關鍵是話語權。
隻有把這東西拿到手，之後要怎麼做，才能有所選擇。
而不是被顧憐兒腐化，安流螢推著，一直墮落到無底深淵。
“就先這樣吧，”
最後，他拍板決定，“嘗試幾天，如果真的不合適，再做其他打算。”
“唔……”
顧憐兒揉了揉自己的手指，感覺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遠的不說。
就現在而言，她已經是沒有師尊寵愛，就沒有多少動力的人了。
這麼說可能會有點誇張，但參考她淩晨要了師尊，下午又忍不住哀求，現在還要繼續，上癮的程度恐怕比想象中更大。
與之相比，安流螢反而要好了不少。
她隻是喜歡和師尊做些開心的事情，沒有也沒關係，擁抱就很滿意了。
不過聽師尊剛才所說，平時在山上的擁抱似乎也成為了禁止項……
“沒有回旋的餘地嗎？”
猶豫了一會兒，顧憐兒繼續問道，“比如說，偶爾做些不那麼出格的事情，或者躲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
“為師可不會跟你們去犯錯哦。”
林蕭笑著說道。
這種找回主動權的感覺，讓他感覺非常不錯。
沒錯！
身為師尊，就是要……
“我明白了，”
顧憐兒歎了口氣，忽地站起身，將道袍解開，“看來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讓師尊做出選擇了。”
安流螢眨了眨眼，也開始學習起來。
讓她動腦可能不行，但跟著聰明的二師姐做事，完全沒問題！
林蕭蹙了下眉頭。
下意識往後坐了一些，側開視線，嗓音微微有些不自信：“彆想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兩位少女的魅力，作為道侶他心知肚明。
但……
規矩就是規矩！
就算是用這種方式來腐化，他也絕對不會鬆口的！
……
翌日。
天色微微亮起的時候，被少女擠在中間摟緊的林蕭也蘇醒了。
他茫然地看了會兒天花板，注意力逐漸收束，想起來昨晚的一切。
安流螢可愛一麵，顧憐兒極致的魅力。
“……”
好歹是沒有鬆口。
隻是這樣的生活，還有好多好多天。
自己真的能在少女們的攻勢下堅持下來，將話語權逐漸收攏在自己手中，重新成為那個大家敬仰，尊重的師尊嗎？
這似乎是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但……
身處在溫柔鄉的他，似乎也沒有去回答的能力。
林蕭低頭，看了眼還在睡著的兩位少女。
明明操勞了一夜，可睡著的模樣卻很可愛，是嘴唇微微上揚著，非常幸福的睡顏。
林蕭的眸光軟下來了幾分。
也許。
這確實不是個需要去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