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待她解釋完,林蕭立刻給出了否決,“沒有這種事情的可能,要堅持的話,你們就自己回去。”開玩笑。就安流螢一個,他偶爾都掌控不住。再加上一隻會魅惑人心的小憐兒,雙管齊下,說不定真能把他做成玩……總之沒得商量!“為什麼?”安流螢感覺很不好,明明大家都互相喜歡,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我想和師尊多待一段時間,就隻能用這種方式了。”“說是多待,你能安分守己幾分鐘,都是為師燒高香了。”林蕭斜了她一眼,又看向顧憐兒,“你大師姐就算了,你也陪著她胡鬨?”“因為憐兒也想和師尊多待一段時間。”顧憐兒說。“為師也想跟你們一起,但飯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步往前走的,”林蕭揉了揉額頭,繼續道,“但不是現在,讓你們三師妹和四師妹看到了,心底裡還怎麼想?”確實是個麻煩。不過,看不見不就可以了。顧憐兒正要多說幾句,後麵的內容忽然就被堵截了回來。“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林蕭轉過身子,正對著麵前的兩位少女,微微歎息道:“為師可以沒有自己的假日,但你們真要如此沒有自控力的話,就隻能成為一輩子生活在為師的庇護之下了。”“是嗎,憐兒明白了。”幾乎是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顧憐兒便想好了應對措施。她歎息著,後退半步,雙臂向前,像是個標準的女仆一般行了一禮。“那我就自己想辦法解決了。”“等等……你說的解決是?”“我有您的舊衣服,夠用的。”“……”林蕭再度體會到了文字的魅力。在這句話脫穎而出後,腦袋裡立刻就加載出來幾千上萬張為愛發電的畫麵。這,這不對吧!那要答應?更不對了!安流螢完全沒聽懂,傻乎乎地看著顧師妹,不知道有師尊衣服是什麼值得說出來的事情。說起來,她好像確實沒有師尊的衣服……片刻。沒有找到合適解決辦法的林蕭,將戒尺取了出來。見到這東西,顧憐兒不驚反喜,得到要求後立刻趕到對麵。然後就被接連敲了三下。“好疼呀。”“知道為師心疼你們,就肆意調動其中的關係,這是為師給你們的懲罰。”“打的好,師尊最好了,像憐兒這樣的醜惡之徒,隻能在您……”“行了,乖一點,敢像以前那樣,今天這一次也就是最後一次了。”最後還是沒忍住。沒辦法。像林蕭這種人,實在是做不到讓自己家小弟子一個人排解寂寞。尤其還是選擇其中一個,並送走另一個。“謝謝師尊~”“……”安流螢還不知道情況到底到了什麼地步,得到師姐肯定的消息,立刻嘻嘻笑了起來。但很快,臉上的嘻嘻就變成了不嘻嘻。“為什麼不能碰?”“因為為師要睡覺了。”“明明以前根本不會睡這麼早的。”“你以為是跟誰有關係?”林蕭將被褥卷起來,縮進裡麵,頗有種加持封印,萬千傷害莫要跟隨的氣勢,“總而言之,我們就先這麼睡,慢慢習慣再進行下一步。”“下一步?”睡在左邊的單獨小被褥裡,安流螢探頭過來,有些好奇,“下一步是什麼?”“應該是我們平常會做的吧?”單獨睡在右邊的顧憐兒跟上話題,對準林蕭的視線,為她講解自己的猜想。說完之後,趁著大師姐還在思考,說起在這邊的工作。“要熄燈嗎?”“嗯,”林蕭應了一聲,同時囑托道,“你們注意早點睡,不要熬的太晚,搞得大家都睡不著。”“可是我想接吻怎麼辦。”“嗯嗯。”“等早上的早安吻。”“可是……”“流螢,彆逼為師取出戒尺,可以嗎?”“……”然而。事實證明,很多事情並不是嚴加禁止,就一定能好好解決的。翌日。清晨。早早蘇醒的林蕭,看見的就是不知何時窩進自己懷裡的兩位少女。防線全麵崩潰,兩人像是友好的親姐弟一般。各自搶走一條手臂,又各自伸出一條手臂。懷抱住他的腰肢,分走他大半個身軀。導致剛剛醒來的林蕭,睜眼望去,竟是沒有半點能動的地方。嘗試了幾次。感覺無論如何都會驚醒少女們,乾脆不再去多想,而是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靜靜思考這件事。對徒兒太好,容易被得寸進尺,這件事是經過實踐考察的。這次依舊是類似的情況。隻不過。與以前相比,自己對這件事的抗拒感沒那麼強烈了。甚至就感覺來說,其實還很不錯。微微俯首,看見兩個不同的,毛絨絨的腦袋滿是依戀的靠在自己懷裡,是種很特殊的體驗。也很清楚,這樣做之後賺便宜的是他。但就是……“是平衡心在作祟嗎?”壓在頭下的手輕輕移動,撫了撫安流螢細碎的發絲。林蕭眸光柔軟。但在這份柔軟之中,更有幾許堅韌的光輝在外體現。“果然還是不能就這樣輕鬆答應下來,以後麵對這種超越時間的要求,就先試著收些利息吧。”挨打隻是疼一下。對有福就要立刻享的安流螢來說,完全是一種很劃算的買賣。但若是要透支未來的時間,比如說今天真要和顧憐兒一起,那一個月的接吻時間也就沒有了。做出保證後再多定奪,想來也不會衝動到這種地步。剛剛醒來,腦袋裡胡思亂想,一下子延展出無數種可能性。林蕭又歇了一會兒,直到懷裡的顧憐兒開始打哈欠,才忍不住輕輕拍了兩下。“醒了?”“嗯,”剛起床,少女聲音微啞,很好聽,“師尊,早。”“早,你昨晚睡錯地方了。”“是嗎,那下次改就好了。”“憐兒。”“嗯?”“暫時沒有下次了。”“……對不起嘛~”“求情也是沒用的,為師心意已決,這件事就要這麼辦。”“憐兒以後會好好參考師尊意見的,您知道我說的都是真話。”“要有規矩,才成方圓。”“師尊說的對,下次再做好不好,這次就放過憐兒吧,您都有敲打過了。”就在他倆聊著的時候,旁邊的安流螢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直接躥了起來。“說那麼多做什麼,師妹跟我一起出手,贏下所有!”片刻後。醒來的師綰綰看著跪在蒲團上,手上抱著“我有罪”木牌的安流螢和顧憐兒,腦袋上的呆毛變化成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