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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能聽見自己心臟的跳動，又感覺有些古怪。
隨著少女說起這些話，他似乎真的變得越來越喜歡了。
是因為最近總要應付少女們的需求？
還是說……
“撲通撲通的。”
猜想還沒得到延展，半依靠在懷裡的少女先張開了口，“喜歡我，可以直接說出來。”
“被發現了，”
林蕭笑了一聲，有些好奇道，“感覺最近這種話，你說的是越來越多了。”
“是吧。”
提及這個，姬扶搖忽然有些興奮，“這也是我從書上學來了，意思是隻要對方喜歡，就多討要幾句寵愛。”
“隻有不喜歡的人對待這種事才會覺得膩歪，喜歡的巴不得湊到耳邊天天說愛你。”
“隻要一直這樣下去，就算剛開始隻是一點點喜歡，因為習慣，最終也會變成很多的喜歡。”
少女的伶俐暫且還隻限於聊天，談及這種類似於講故事的事情，聽起來稍稍有些難懂。
但那是對於一般人。
林蕭很快就明白了少女想要表達的意思，忍不住低聲提醒。
“就這麼告訴我合適嗎？”
“又不是需要偷偷摸摸的事情，”
姬扶搖笑了一聲，語氣裡充滿了自信的意味，“還是說我說了，你就會不喜歡我了？”
“原來如此，”
林蕭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又抬起下巴，點了點少女的頭頂，“實話實說，讓我喜歡的緊，又用這樣的方式一點一點將為師腐蝕，最後完全拿下，扶搖，你可真是個壞女人。”
“對，我就是壞女人。”
姬扶搖說，“喜歡嗎？”
“喜歡。”
林蕭蹭了蹭少女的頭發，用手捏住她的下巴。
剛要遞過去，臉就被少女推開。
“親了其他師姐妹，就彆來親我了。”
“……你都知道啊？”
“又沒有掩飾，怎麼會看不出來。”
“……”
“瞧你這副樣子，哈哈哈，真可愛。”
“？”
“這次滿意了吧？”
“隻許你親為師，不許為師自己來？”
“誰叫我是壞女人呢？”
林蕭緊了緊懷抱，沉浸在姬·壞女人·扶搖的旋渦之中。
如此關係，與其他三位少女都有所不同。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評說，隻知道再這樣下去，或許真就如少女所言，變得越來越喜歡她……
不過，
就算真有這種可能，他也絕不會拋棄其他薩內少女。
起源於獨峰山之上的關係，早已織起緊密的網，將眾人牢牢鎖在其中。
林蕭亦是其中一員。
……
與此同時。
廚房二樓的露台上，三位個頭不同的少女，一邊吃著新鮮的糕點，一邊看著貼在一起，幾乎變成一個人的師尊和三師妹/師姐。
“好像都睡著了。”
嘎嘣一聲，咬下一口抹茶餅乾，安流螢邊吃邊說，“我也想下去找個位置。”
“就先彆打擾師妹了，”
顧憐兒站姿優雅，半縷發絲過肩，動作和儀態看上去有股獨屬於美婦的氣息，“等今天過去，再一起聊聊，說些師姐妹的悄悄話。”
“說起這個，”
雙手抓著欄杆，需要微微踮腳才能向外看得舒服的師綰綰，眨巴眨巴眼睛，清冷的小臉上浮現出幾分好奇，“你們看見這一幕，心裡不會吃醋嗎？”
安流螢和顧憐兒都是一愣。
互相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可愛的四師妹。
“會啊。”
“當然會。”
“那為什麼……”
師綰綰不太懂。
她雖見慣了世間冷暖，生死彆離，但終究沒有自己的體會。
尤其是這種事。
單單隻是現在這樣子，就會非常在意，以至於出現後立刻就會被師尊察覺。
“嗯，”
安流螢想了想，笑著說道，“因為我也能這樣做吧？”
相較於其他人，安流螢的心思一直都是最簡單的。
想要永永遠遠，陪伴在喜愛的師尊身邊。
無論是結為道侶，還是就在山上，不想再下去了，都是在為這個想法而服務。
顧憐兒看了眼師綰綰似懂非懂的呆毛軌跡，笑著說道“還是讓我來解釋吧。”
她用了一個簡單的比喻，也是很久以前，自己看待師尊的方式。
一份蛋糕。
當不知道有人享用過的時候，蛋糕裝飾著綁帶和盒子，看上去漂亮又美味。
自己剛開始不在意，但慢慢的便能察覺到蛋糕的醇香，也總是會去思考味道。
終於下定決心，想要品嘗一番後，卻發現蛋糕上的奶油被人舔了一口，草莓也吃掉了幾顆，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完美和美味。
但吃與不吃，選擇權總歸是在自己這裡。
因為已經被吃掉的部分蛋糕是無法複原的。
“蛋糕不會一直都是最美味的樣子，總會有人接觸的太晚，看見的是不夠美味的模樣，”
顧憐兒遙遙望著遠處的美味，微微低下身子，笑著說道，“如果不想吃，乾脆離去就好，可要是期待了太久，不願意放手，也要接受蛋糕無法改變的缺點才行。”
是的。
無法改變。
因為即使被人吃過，師尊所蔓延出來的香氣，依舊吸引著每一個深入接觸過的弟子。
大家並不會嘗一嘗就走。
想要更好的分解，品嘗其中的美味，就必須與每一個食客交涉妥當，劃分好品嘗區域。
隻有這樣，才能保存下最好的美味。
也不至於讓蛋糕傷心，最終變質腐爛，難以入口。
這一套理論聽得安流螢有些發饞，琢磨著等會要不要叫師尊給自己做些軟乎乎的糕點。
而對於師綰綰……
無話可說。
當顧憐兒將師尊比作蛋糕之後，她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除了理論外，這也表現出來另外一種態度。
那就是師姐們好像也並不是多麼尊敬師尊。
三師姐就不提了，剛見麵沒多久，彼此還不夠熟悉。
大師姐之前就說過可以多欺負欺負師尊，現在二師姐又把師尊看成了可以享用的蛋糕。
想來三師姐也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自己的看法……
哼！
師綰綰抱起手臂，將視線投向下方。
一連四個，都如此看待。
這個笨蛋師尊，果然就是個當爐鼎的命！
她有些生氣，但多少也能理解師姐們了。
畢竟，
當初的她早已知曉了蛋糕的真麵目，還是義無反顧地拆開吃掉。
其他人又何嘗不是一樣？
隻是這樣一來，她想要帶走師尊的想法，變得更加難以施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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