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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憐兒抱著睡著的小白,送到大師姐的房間裡。
師綰綰坐在小椅子上,看著師尊用戒尺敲打安流螢的小腦袋。
紅衣少女跪坐在前,雙手乖乖巧巧地搭在一起,額頭微微垂下,眉目安詳,一副“我罪大惡極,理應受到重罰”的可愛模樣。
林蕭本來還想多嚇唬幾句。
看她這副模樣,心也漸漸軟了下來。
收起戒尺,輕輕揉了揉她發紅的額頭。
“以後可不許再犯了。”
“嗯。”
安流螢用額頭蹭了蹭他的掌心,依戀的模樣,引得師綰綰一陣好奇。
“大師姐犯什麼錯了?”
“色……貪婪之罪,”
林蕭猶豫了一下,道,“念在心性尚佳,這次就不做多懲戒,隻要知錯就好。”
“弟子知錯了。”
安流螢依舊在蹭他的掌心。
師綰綰看了一眼。
感覺師姐的表情與其說是知錯,更像是得到了某種滿足之後,完全不在乎這種小事了。
“好了,”
林蕭收回手掌,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你們早些休息,明日扶搖便會回來,屆時一切便齊全了。”
“何時?”
師綰綰問。
林蕭預估了一下,路上不再有什麼特殊收獲的話,大概也是在上午左右。
“要晚安吻。”
安流螢跟著站起來,就要攬他的脖子。
林蕭本來想拒絕,但考慮到剛剛懲罰過,少女表現的也很好,乾脆俯下頭,輕輕在上麵吻了一下。
“就這樣吧,記得照顧好小肉丸和小白,不要睡得太晚。”
“嗯。”
安流螢步伐輕快地走了。
師綰綰看了他一眼,跳下小椅子,等大師姐回到房間,便拔掉呆毛,也過來親了一口。
“綰綰?”
“以為我想?”
師綰綰恢複體型,扭過身去,沒給他看自己的臉,“隻是覺得大師姐吻了你,我沒有,怕你多想罷了。”
不給林蕭繼續說話的機會,拎著小白澤,腳邊帶上小白,一溜煙回了自己房間。
林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重新坐回到蒲團上,靜靜享受著為數不多的寧靜時光。
與少女們的相處,比他想的要更難一些。
倒不是避諱什麼。
而是……
無論何時,何地,他的身邊,似乎都要有一位少女的身影。
就連晚上也是如此。
完全沒有了自己的空間。
雖然林蕭確實很享受和少女們共處的時間,但這種感覺確實會有點奇怪。
就像是跟朋友一起打遊戲,一人一條命一樣。
林蕭就是那個被操控的遊戲角色,安流螢玩夠了就換顧憐兒,顧憐兒玩夠了將換姬扶搖,姬扶搖玩夠了就換師綰綰……
總之沒有休息的時間!
像這樣,一個人仔細看看山上的變化,淺飲一小杯茶,便是極限了。
“師尊。”
背後傳來少女柔美的招呼聲,“憐兒熱好水了,現在便要沐浴嗎?”
“沐浴?”
林蕭回頭看去,“要泡澡?”
“嗯,”
顧憐兒點了點頭,“泡過之後,按摩也會更好些。”
“還有按摩?”
林蕭站起身來,走到少女身邊,“回來不是要好好休息嗎?”
“嗯,要好好休息,”
顧憐兒轉過身子,跟上他的步調,“所以除了師尊,憐兒也要好好泡泡澡,好好休息休息。”
“等等,”
林蕭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一起?”
顧憐兒沒有回答。
柔媚又不失可愛的俏臉微微傾斜,將美好的視線投遞過來,仿佛在說“這不是應該的嗎?”
“……”
林蕭抬起頭,看向麵前敞開的房門。
明明是亮堂的,點燃燭火的房間,這一刻卻像是擇人而噬的漩渦,展露出駭人的一麵。
隻要踏足其中,便再也沒有逃脫的可能!
……
翌日。
林蕭睜開雙眼,呆呆地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懷裡抱著完全倚靠在自己懷裡的少女,腦袋裡渾渾噩噩,滿是昨夜發生的一切。
桌子,椅子,牆邊,沒來得及拿出去的浴桶,隨意放在椅子上的道袍……
隻要看見這些,腦海中便會浮現出相應的畫麵。
到了最後,是怎麼睡著的都記不起來。
隻感覺很舒適,顧憐兒很會,以及自己付出了許多,全進了……
進了……
林蕭呼出一口氣,輕輕吻了下懷中少女的額頭。
“師尊?”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亦或者是被生物鐘吵醒,顧憐兒下意識蹭了上來,迷糊著問道,“到該起床的時候了嗎?”
嗓音有些啞。
頭發不知怎地,粘在了嘴角。
林蕭幫她整理了一番,才點頭回應。
“再睡半個小時也可以。”
“那要師尊抱著我。”
手臂稍稍用力,抱的更高幾分。
顧憐兒滿足地將頭埋進他的頸窩裡,呼了口氣。
渾身上下都放鬆起來,好像沒了骨頭,軟軟地倚靠在側。
“好幸福。”
說出來的話,也帶著漂浮的泡泡,像是沒有了根源一樣。
林蕭輕輕拍了拍她光潔的後背。
感受著少女的依戀與信任,內心也逐漸平和下來。
“以後可不能這麼過火了。”
“有什麼關係,又沒到最後一步。”
“雖然沒到,但為師已經覺得要超越最後一步了。”
“那師尊也可以用在憐兒身上。”
“……”
“師尊?”
“我們之間,倒也不是隻有這一種事要做。”
“是是,要不要接吻?”
“算了吧,你……記得漱口。”
“知道啦。”
迷糊著,說了好久隻有彼此才能聽的話。
兩人套上新的道袍,走出門去。
獨峰山上靜悄悄的。
裝飾上的新物件穿過淡薄的雲霧,反射著遙遠的太陽光輝,閃閃發出亮光。
其他人都還沒醒。
兩人泡了壺茶,一起去采新鮮的靈植。
就像是平常相處一般,相談著普通的事,時而歡笑,時而嬌嗔,仿若凡人。
得到滿足後的顧憐兒,和安流螢一樣不再追求時刻的觸碰。
而是心情好了許多,動作輕盈利落,笑顏常在,眼神中多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韻,肌膚也白瑩瑩的,透著些許粉嫩,好看極了。
“快來。”
她伸手來招,仿佛能嗅見飛來的甜風,讓人打心底裡開懷起來。
“怎麼了?”
林蕭走到身邊,牽住她的小手。
顧憐兒雙眼彎彎,指著一株躲藏在靈植陰影的花朵,“您瞧,是藍色的定情。”
“嗯?變異了?”
“嗯,送給你。”
“這好像是為師種的吧,用我的東西送給我?”
“對,憐兒就是這麼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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