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罰，小白澤來說，這些天痛痛快快玩了許久，感覺非常不錯。
對慈愛溫和的顧憐兒評價同樣很高。
而對林蕭和師綰綰來說，如何平衡現階段的關係，同樣是一項學問。
獨峰山上的生活，就這樣安寧下來。
但在這安寧當中，亦有風波顯現。
距離五氣朝元冷卻結束的最後一日。
午飯結束，師綰綰沒有再急著修行，伸手叫住了準備離去的師尊。
待他處理完桌麵上的雜亂，又遣散吃完飯後一直舔爪子的小獸，才狀若無意的開口問。
“你到底想拖到什麼時候？”
“馬上就要深入修行了，”
林蕭頓了一下，道，“這段時間，還是好好穩固為好。”
“不肯正麵回答？”
師綰綰才不吃他這一套，微微側開視線，“我知道我沒有其他幾個師姐聽話，你想折磨我，打消我的傲氣，讓我變成你的犭……”
“綰綰。”
林蕭打斷她之後的話語，有些鄭重地坐下來，“為師或許是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但絕對沒有對你不好的。”
“真的？”師綰綰問。
“你再說那句【你現在有沒有在想我變成聽話小……的話】我就用戒尺打你。”林蕭臉色一冷。
“怯。”
師綰綰撇開了臉，“原來你喜歡這種玩法，真是夠變態的。”
似乎從什麼角度，都能找到一兩句可說的。
千萬年的苦修，都用到這上麵來了？
林蕭有些無語，但現在的他也不是吃素的。
“其他弟子沒有，綰綰就說不定了。”
“嗯？”
師綰綰冷冷地看了過來，又笑了一聲，“看來師尊也沒有表現得那麼正人君子，背後不知道怎麼編排我們呢。”
林蕭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正人君子會有四個道侶？”
“錯，”
師綰綰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迎合自已，但很快就接了上來，語氣十分愉悅，“是四個弟子變成了道侶。”
“原來綰綰還知道自已是弟子啊，”
林蕭也笑了起來，“既然這樣，為師自然也有懲罰不敬弟子的權利。”
頭頂的呆毛發出“滴滴”兩聲警報。
師綰綰蹙起眉頭。
看似是在質疑他怎麼可以這樣，但實際上……
閉上雙眼，張開自已的小手，嘴唇微微抿起。
擺出一副很抗拒，但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側開腦袋，冷冷地說道。
“把欺負弟子說的名正言順，受不了你，快點解決，彆禍害了小罰和白澤。”
“……倒也不必把為師說成什麼十惡不赦的大變態。”
林蕭總不可能真的動手，“閒話就聊到這裡，你到底想乾什麼？”
師綰綰沒有開口。
也不可能開口。
這幾天總是想到接吻，這種話一輩子都說不出口。
笨蛋師尊！
難道就一點都不需要自已，不回顧那種感覺？
眼皮抽動幾下，把手收回去，師綰綰沒有睜開雙眼。
像是在破罐子破摔，又像是在發出歡迎的暗示，師綰綰就這樣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渾身上下，隻有一副警惕模樣的呆毛，宣告著內心的活動。
四周靜靜的，連自已的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心頭有些失落，說不出到底為何。
仔細想想。
對自已來說是初吻，是第一次體驗，對師尊來說卻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了吧？
有那麼漂亮的三個師姐在，肯定沒少親過。
感到厭倦了也說不定。
真是……
師綰綰想給師尊一拳。
至於後麵的，還沒來得及想。
因為在這一刻，那道溫和的，略帶幾分無奈地嗓音，開始降臨在這片寂寥的世界裡。
“真是的，就算要接吻，也記得把呆毛拔下來啊。”
頭頂傳來異樣的感覺。
師綰綰沒有管他的小動作，鼓起嘴巴，下意識反駁道：“誰……”
話隻是剛剛開始，就被完全堵住。
師綰綰下意識擁抱住麵前的師尊，隨著他的主動，腦海中仿佛砸下一記重錘。
那些懲罰啊，猜測啊，難過啊，被這一錘砸的粉碎，隻剩下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美好，在其中綻放開來，逐漸填滿全部心神。
半分鐘後，
林蕭抬起腦袋，看著懷裡沒有力氣，像是醉酒一般迷離的師綰綰，陷入了沉默。
這……
勁兒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怎麼，”
師綰綰忍不住開口，語氣輕飄飄的，帶著獨屬於上位者的成熟之美，“這就可以了？師尊真是個好滿足的雜魚，根本不是一合之敵。”
“綰綰……”
林蕭有些猶疑，“要不還是先休息一下。”
“原來你就這樣啊，”
師綰綰臉上滿是得意與挑釁，“也不過如此，怪不得會這麼變態，根本就是不行嘛。”
“……”
明明是成熟時期的模樣，林蕭卻從這副神態中，看到了師綰綰平時的高傲。
還挺氣人。
林蕭決定再懲罰她一下，低下頭，鎖住那張作怪的嘴。
師綰綰已經說不出這些種什麼樣的體驗了。
隻感覺渾身上下都流淌著甜美，四麵八方齊聚著幸福，五湖四海洋溢著快樂。
擁抱的手臂猛地收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支撐住無力的身體。
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變得有些模糊，像是進入了悟道狀態，又像是觸及到從沒接觸過的全新領域。
又一次分開，又一次靠近。
漸漸的，林蕭被挑動起來，無法再維持基礎的理性。
雙手也開始不老……
懷抱再度收緊，師綰綰猛地瞪大雙眼，用力推開了自已麵前的師尊。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林蕭的手，又看了看自已，然後就這樣跑了。
跑了……
一路跑回自已的房間，什麼話都沒有說，“嘭”的一下子關上了房門。
隻剩林蕭站在原地，腦袋上冒出無數問號。
？？？
就，就結束了？
林蕭咧了咧嘴。
想起上一次的古怪，感覺自已不該動情的同時，心裡想著今晚要不要去見一趟顧憐兒。
中途忽然搞這麼一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半個小時後。
還沒等他決定到底要不要去找顧憐兒，師綰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換了身道袍。
臉色很冷，看向師尊的眼神，更是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寒意。
仿佛在決定要不要殺了他一樣，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閉上雙眼，開始了修行。
林蕭撓了撓頭，歎了口氣。
想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事情嘛。
等等！
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奇怪的頭緒，讓他猛地瞪大了雙眼。
難道說隻是碰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