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為什麼感覺她比我用戰戟的技術還要更好，師尊你覺得呢？”
“沒有達成目標，好丟人。”
半個小時後。
看著姬扶搖將最後一塊糕點送入口中，林蕭眉頭跳跳，終於是忍不住了。
“隻是和預期沒能對上，也不用這麼傷心吧？”
“話是這樣說，可全盛的自已，就算下個月再來，我也沒什麼把握能通過。”
姬扶搖有些泄氣。
這並非對自已的不自信。
而是太自信，反而覺得沒有希望。
畢竟，
在連番大戰過後，遇到全盛期的自已，怎麼看都不是能輕鬆度過的門檻。
林蕭也感覺有點難。
通天塔虛影連仙兵和異象都能完美複刻，再加上熟稔的戰鬥風格。
隻要其中一個沒什麼底氣，後續的展開完全能夠輕鬆預見。
換言之。
這根本就不是化神修士能夠通過的難關！
林蕭估計，
起碼也得入聖之後，將恒星神體修至大成，才有機會在連番大戰後保持戰力，尋找那“擊敗自已”的一線之機。
不過。
同樣一件事，換一種表述方式，也能將壞處隱去，調動起積極情緒。
“是有些難了，”
林蕭給她倒了杯茶，推到麵前，語氣溫和，“但轉念一想，和自已展開戰鬥才更能感覺到進步。”
姬扶搖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
不過三爐糕點，不知什麼時候都光盤了。
她隻能喝口茶，腦海中預想出幾段話，說起這次通天塔的感覺。
第一第二層不需多說。
對手各種能力的顯現，基本上都沒有超出常規，對現在的姬扶搖來說也就是一些靈氣方麵的損耗。
而第三層的三位大帝幼年身虛影，則都是沒有聽聞過的。
其中有些能力，功法或許有些招牌的意味，但應該是太古老的緣故，已經不被記錄在書本上了。
姬扶搖語速輕快。
從第一位女子，到最後一位男子的閃光點與難纏之處都，全部做了事後的總結與歸納。
在這一點上，倒是和林蕭很像。
至於與自已的交戰。
因為十幾分鐘裡都在強撐，所以感覺到的隻有滿滿的壓迫感。
非要挑出一個不太合格的缺點，大概就是對近身戰過於執著，以至於在某些情景忽視了寶術的重要性。
“總結的很好。”
林蕭聽完，滿意地點了點頭。
前兩個徒兒，對於通天塔都算不上熱衷。
安流螢還好一點，但並沒有像這樣認真總結過自已的戰力區間。
被第二個出現的大帝幼年身擊敗後，就嗚嗚啊啊，借著不服氣的情緒來他懷裡亂蹭。
至於顧憐兒，對這些就更沒什麼興趣了。
姬扶搖跟著點了點頭。
沒有吃的了，隻能將魔爪伸向小太陽。
給自已找點事情做的同時，有些好奇地問道：“下次的曆練是除魔大會嗎？”
“嗯。”
林蕭微微頷首，“根據上次前往秘境的收獲，這次的除魔大會，我會根據具體表現為你打分的。”
姬扶搖興致上來，有些好奇地問：“以什麼為基準？”
“現實。”林蕭說。
“現實？”少女的頭頂，冒出一個小小的問號。
“除魔大會是模擬出來的，可以肆意做出任何選擇且不會背負什麼，但現實不同。”
林蕭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進入其中，也能像在現實一樣計較得失，審視這樣去做到底合不合適，所能起到的效果就不再隻有試煉這一點了。”
姬扶搖陷入沉思。
微風拂動，吹起額側的鬢發。
林蕭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還在思索中的少女，站起身來。
“為師先去煮飯，你可以消化一下今天的收獲，試圖將其轉化成實用的內容。”
“好。”
……
通天塔的曆練，就這般過去了。
對姬扶搖來說，這次爬塔不光得到了檢驗自已的機會，也正式突破第三層，達到新的層級，收獲滿滿。
對林蕭而言，則是對少女的一切有了新的概念。
抓住優點，補足缺點。
一項項施行下去，所能預見的成仙路未來，從最開始的謹慎，逐漸開始多了幾分期待。
下午。
在姬扶搖認真修行的時候，他以“試試金烏之火能不能燒爐”的借口拐走了小太陽。
來到煉器房。
不大的房間裡，幾乎都是顧憐兒留下的痕跡。
牆壁，平整一絲不掛，地麵收拾的很乾淨，各種材料守在錦木盒子裡，外麵貼上標識用的便簽。
實木的桌角套上了鬆軟的羊毛，在正對著大門的桌子末端，靠牆擠出的角落鋪上了厚重的毯子。
最裡麵的木頭人偶，還套著兩件沒有完工的道袍，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看到這些，大概就能想起每個白天與夜晚，少女點燃蠟燭，窩在桌邊的角落裡，認認真真地設計要裁好的道袍與法器。
偶爾覺得無聊了，還會嘟囔幾句吧？
可愛。
以前倒不覺得，還會被少女比較特殊的需求困擾到，現在卻覺得有些可愛了。
難道這就是距離產生美？
嗯……
林蕭摸了摸下巴。
沒有把思緒太多浪費在這一方麵，在錦木盒子的地方挑了一些簡單的素材，他盤腿坐在毯子上，嘗試從一些簡單的靈器做起。
有之前的經驗，再加上不俗的學習能力。
隻是兩三次，一把嶄新且超出預期的靈器匕首就出爐了。
林蕭看了兩眼，嘗試著揮舞幾下，鋒銳性，耐用性都不錯。
嘗試注入些許靈氣，能夠瞬間暴漲出二十厘米的靈氣之刃，消耗內部儲存的靈石。
用來偷襲，或者臨時當做劍來使用都可以。
將其妥善收好，放到置換靈石的區域。
林蕭再度煉製起來。
中途，
他也沒忘記讓小太陽試試溫度。
大道烘爐的溫度，這個小家夥暫時還比不過。
但較為普通的，已經可以完美替代了。
而且，
由小金烏燒製的金屬，內部會流淌金粉一般的光彩，被稱為太陽精金，可以有效提升煉器金屬的品階。
同一塊金屬，由小家夥燒製，就能達到精品的程度。
這極大激起了林蕭的試驗心。
他對煉器沒什麼興趣，但對這些玄妙的變化很感興趣。
一直到晚上，小家夥累得趴在肩頭睡著。
林蕭也將自已煉製的第28柄法器收納起來，妥善安置在兌換靈石的區域。
一個下午。
他的技術從鍛造靈器飛速提升，來到了鍛造道器的階段。
從明天開始，就能為三名弟子打造各種合適的底蘊法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