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立了教導的重心。
明晰了後續的基礎。
林蕭一點點攻克著阻攔在少女前路上的艱難險阻。
兩人一個生啃圖書,一個鑽研後續,誰也沒再多說一句話,
等到顧憐兒帶著新鮮出爐的丹藥回來,才打破此地的寂靜。
“你的身體狀況從今天開始調理,搭配靈丹,藥浴和泡腳,舒筋活血,拔除反噬,”
林蕭放下仙法,溫聲說道,“一點點緩和負擔,直到傷勢恢複,這件事急不來,但幾項結合,數日內也能大有裨益。”
要想改命,一個健康的身體絕對不能少。
姬扶搖看上去沒什麼,但這隻是她的保護色。
隱藏在背後的身體狀況,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隻怕已經昏迷不醒了。
姬扶搖也明白健康身體的重要性,點了點頭,默默承了下來。
趁此機會,顧憐兒將幾類丹藥分彆安置。
告知該在什麼時候服用,又各自起到什麼效果。
按摩和洗腳是師尊的專利。
她對姬扶搖的身體又不感興趣,才不會主動攬下這個工作。
林蕭也沒有真當她是可以隨意差遣的侍女。
所以就目前來說,沐浴和洗腳的事也隻能由姬扶搖自己進行了。
有顧憐兒在,也不怕她像安流螢一樣,在水桶裡都有淹死的風險。
嗯……
也沒多少人能笨到在水桶裡淹死吧?
默默想了會兒已經趕路到東荒南部,快要離開東域的安流螢,林蕭與顧憐兒交談起日常的事宜來。
姬扶搖有樣學樣,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仰頭看看他們。
以此為模板,琢磨著該怎麼聊天,才能讓自己和對方都心曠神怡,不會噎得尷尬。
沒過多久,她就去泡澡了。
顧憐兒要去配藥,隻能依依不舍的離開。
林蕭一隻手撫摸膝蓋上的小白,另一隻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板一眼地描繪著少女的調……呃,教育計劃。
按照規劃。
少女調養好身體,隨後開始改命。
一切順利無憂後,重新修習經書。
再嘗試牽動異象,挽回過去所失。
寥寥數語,可預見的困難,大概隻有兩個。
改命的資源,以及缺失異象是否還能追回。
前者可以嘗試再壓榨係統一次。
以他對這個無限傾向於弟子的係統的了解,說不定早就準備好了改命的資源。
而後者就不太具備確定性了。
想要爭渡,在此世證得極道,除了一腔決心外,異象和神體缺一不可。
神體還能通過輔經寰宇經獲取。
但異象沒有,就是真的沒有了。
“不知仙法能否強勢到更改異象……”
林蕭合攏紙筆。
無論如何。
時光的車輪滾滾向前。
而關於少女的故事,也正式掀起了篇章!
……
翌日。
一大清早。
林蕭與顧憐兒坐在蒲團上飲茶。
將發絲與道袍束起,像是運動少女的姬扶搖,在獨峰山上繞圈奔跑。
待到氣喘籲籲時,就回來吃早飯。
豐厚的早餐,沒能在麵前堅持十分鐘。
少女又舉起顧憐兒平日練手鑄造的長槍,在空地舞的虎虎生風。
錘煉肉身,磨礪意誌。
無需任何人催促,姬扶搖完美執行著自己的恢複計劃。
到了下午,坐在對麵蒲團上,一點點琢磨書本中蘊含的信息。
正在鑽研仙法的林蕭,與嘗試改良仙人醉二號的顧憐兒,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
‘很優秀啊。’
‘師尊喜歡這種自己能管好自己的弟子?’
莫名其妙,二人都理解了彼此這一眼蘊含的信息。
於是再對視的時候,林蕭視線中多了幾許責備,顧憐兒的神情像是偷笑。
姬扶搖抬頭看了她們一眼。
再低頭看一眼書。
(遇到一對天造地設的仙侶,可用珠聯璧合,羨煞旁人等詞句誇讚)
簡直跟就書上寫的一模一樣!
師尊和二師姐的關係可真好。
她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語氣略微帶有幾分忐忑和羨慕,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開口。
“羨煞旁人。”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二人同時頭冒問號,隨後陷入沉寂。
一縷清風,劃過三人麵前的空間。
姬扶搖低下頭,繼續讀起書來。
就現在來說,在學會說話這件事上,少女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晚上。
擦完腳,林蕭再次詢問起顧憐兒對三師妹的看法。
“感覺是個很了不得的人,”
顧憐兒想了想,笑著說道,“也很得師尊心意吧?”
林蕭不置可否。
明白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有很多。
但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並堅定走在這條路上的人,卻很少。
就像是人們都知道適當鍛煉有助於身體健康,但每天還是會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花費在漫無目的的事情上一樣。
“心中有計劃,就能完美執行,一直這樣走下去,三師妹的前途絕對不可估量,”
顧憐兒折好毛巾,一點一點做著最後的收尾,“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麵完全落敗了。”
“你若能將服侍師尊的重心用到修行上,誰勝誰負還不一定。”林蕭說。
當初的顧憐兒,意誌同樣堅定。
隻是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平日裡接觸的小事上。
導致現如今的境界隻提升兩次,距離元嬰還有不短的距離。
“改不了了,”
顧憐兒輕輕搖頭,“我已經習慣陪在師尊身邊了。”
她抬起雙手,作勢要抓過來。
林蕭則順勢躺倒在床上,給她的按摩帶來方便。
結果顧憐兒並沒有近身接觸,而是捂著嘴巴,就在床邊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師尊也習慣憐兒了呢。”
林蕭一時語塞。
回顧朝夕過往,自少女登上獨峰山的那一天起,就很少分開過了。
最長的一次也不超過三天。
幾乎可以說天天待在一起!
雖說事實就是如此,但說得如此“古怪”,也算是顧憐兒的獨家特色了。
當然,
也得不到什麼好的回答就是了。
“你不按,就出去吧。”
“按,當然要按,師尊都離不開我了,怎麼能不……”
大帝戒尺的虛影浮現在麵前。
顧憐兒看了兩眼,縮縮脖子,將手掌落在師尊的腰腹邊緣的區域。
隨著部位,一點點收縮自己的乾涉範圍,最後隻露出單獨一道身影,
語氣關照溫潤,充滿了柔情。
“這個力度可以嗎?”
“嗯。”
“唔,這樣好像也可以……”
“嗯?”
“沒什麼,師尊習慣了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