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4沒有了諾格弗格藥劑，加基森還剩下什麼？
“所以，你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在黑鴉王衛隊的‘目送’下走出來了？”
迪亞克姆驚訝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艾格文，隨後豎起大拇指說：
“厲害啊守護者，我讓你當先知去報信，你差點就給玩成了刺客信條，當場擺出刺王殺駕的架勢來可還行。”
“我隻是懶得和精靈們糾纏。”
一副“烏鴉先知”打扮的艾格文搖頭說：
“一想到艾澤拉斯此時麵臨的局勢我就頭疼，六大原力皆已有動作，凡人帝國就該更主動一些參與其中，若一直保守下去那就隻能淪為原力戰爭的炮灰了。
反倒是你
火急火燎的讓我把你們從暴風城傳送到卡利姆多，卻悠哉悠哉的準備去地精的城市裡逛一圈？你確認你是來覲見星魂尊主，而不是來旅行的？”
“時間，守護者閣下，這一次的行動要點在於對時間的精準把控。”
警戒者倒沒有過多解釋，他此時騎著自己酷炫的幽靈虎，帶著自己的“旅行團”以一種浩浩蕩蕩的姿態奔行在塔納利斯大沙漠中。
但姑娘們都坐在後方那印著普瑞斯托家族徽記的黑色貴族大馬車裡，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雷克薩坐在馬車上方客串車夫，因此這會奔行在馬車前方的警戒者反倒像是大人物出遊的“探路小兵”了。
他對駕馭著魔毯的艾格文說：
“我在暴風城就聽說了地精們被魔瘟感染的非常嚴重，考慮到加基森和熱砂港是熱砂財團的核心城市，所以特意來這裡看看。畢竟洛薩要重建帝國不能隻靠勇氣和信念，錢從哪來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重建帝國這種事，聽起來就很花錢。
拉不到‘天使投資人’的話，即便奎爾薩拉斯家底再厚也頂不住如此禍禍。”
“唔，我懂了。”
艾格文說：
“你要和地精們做生意？商品就是人類帝國嘶，雖說地精們一個個都野心勃勃，但這麼大的生意，我怕沒幾個人敢接啊。”
“所以要和最大的老板談，您活了八百多年，整個世界的傳聞都瞞不過您的耳朵，請問您對建立了熱砂財團的‘貿易親王熱砂’了解多少？”
迪克看向自己的盟友，艾格文愣了一下，搖頭說：
“不了解，我在40歲之後就沒有遭遇過會因為錢煩惱的事情了，最落魄的那段時間我會去達拉然的銀行金庫裡偷咳咳，借用一點資金。
這麼多年從來沒和地精打過交道，但麥迪文有段時間對地精很感興趣。
他曾對我說過，如果按照現在的世界軌跡發展下去，在沒有遭遇外部介入的情況下，數千年後統治世界的大概率會是地精。
他說地精手中擁有的力量可以塑造未來，甚至可以毀滅世界。
但我一直把這當成我兒子逗母親開心的冷笑話。”
前任守護者不屑的說：
“如果麥迪文說的是金錢，那麼他注定要失望了，地精們賺一萬年的錢也比不上讚達拉帝國的黃金之王的財富增長。達薩羅的萬靈寶庫中有一頭罕見的‘黃金元素’，它叫‘豐靈’。
凡它所到之地，泥土石塊都會化作純金。
金錢的力量在艾澤拉斯乾不了大事，但凡有點格調的強者都不會為了可笑的金幣而折腰。”
“我猜，麥迪文說的應該是地精的‘商業思維’。”
迪亞克姆搖了搖頭，覺得守護者有些太小看“資本主義”這玩意了，反過來說，麥迪文的眼光確實毒辣，他看出了地精財閥能崛起的關鍵。
但說實話，眼前這個魔瘟就是地精們在統治世界的過程中遭遇的最危險的情況。
地精本就力量弱小，它們不在乎血肉被退化，然而魔瘟一旦帶走了地精們引以為豪的智慧，那麼小綠皮們就隻能重回它們在這個世界應有的位置了。
據說地精們在古老時代的先祖卑格米人曾是巨魔的采礦奴隸來著，從這一點來看，地精的發家史其實也挺勵誌的。
“來人止步！”
在他們穿越過沙漠抵達沙漠中的地精城市加基森入口時，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前方響起。
在這個經典的沙漠“巨型土圍子”城市那很有廢土風格的機械裝飾的城門之外，騎在巨怪頭上的地精衛兵撕心裂肺的咳嗽著，它連拿起地精火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都這樣了，那地精衛兵還是伸出手，顫顫巍巍的說：
“交入城費，辦暫住證一人咳咳咳三個銀幣”
“但我沒有錢，我的地精朋友。”
迪亞克姆收起幽靈虎載具，在那憨厚但提著尖刺戰錘的巨怪的注視下，對眼前有奇妙的一撮白毛的地精說：
“我用這個付錢怎麼樣？”
“這是什麼？見鬼，這病折磨死我了，我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地精衛兵暈暈乎乎的想要看清楚迪克手中的東西，結果用力過猛，啊的一聲就從巨怪腦袋上摔了下來，砸在沙土上就暈了過去。
“這下完了。”
艾格文在旁邊抱著雙臂譏諷道：
“你要被這座城市裡的地精訛死了，就這個情況，不賠給它們千百個金幣我覺得這事應該沒完。”
“彆鬨。”
迪克在人形態下蹲下來，將昏迷的地精攙扶，把種子送進它嘴裡讓它吞下去。
他回頭對艾格文說：
“這家夥要是不幸死在這，它的撫恤金能超過兩個月工錢我都算它口才好，能在加基森的hr那裡搞到最上級的勞務合同。
地精商人的第一桶金永遠都是從壓榨同胞那裡獲得的，最可悲的是，它們越有錢，壓榨的就越狠，這甚至被地精們視作一種‘商業美德’。”
“咳咳”
那被喂了種子的地精衛兵很快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迪亞克姆的一瞬間，這家夥抓著迪克的手甲尖叫道：
“你把我撞下來了，快賠錢！最少十個金幣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和生理損害，否則我就咦？我好了？我頭不疼了！”
小綠皮尖叫著跳起來，雖然還是很虛弱，但它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病正在恢複，拉開袖子看了一眼，原本密密麻麻的灰斑也在快速消退。
它立刻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於是左右看了看，搓著手熱情的對迪亞克姆說：
“您治好了我的瘟疫？這太神奇啦！
您剛才給我喂的東西是解藥嗎？哎呀呀，你可要把這寶貝藏好了，這座城市裡現在到處都是瘋子，一旦被它們知道您有解藥，那些家夥一定會開著伐木機來追殺您。
說到這裡，我覺得您很需要一位‘職業經理人’幫助您打理這‘一本萬利’的生意！
咳咳，鄙人不才，好歹也在本地商業圈打拚了多年，自打我老媽在安德麥的酒吧廁所裡生下我之後，我就一直想要找到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今天可算被我遇到了。”
綠皮地精的大眼睛裡迸發出實質般的光芒，此時迪亞克姆在它眼裡簡直像是從天而降的“財富聖人”一樣全身都點綴著金燦燦的光。
它激動的說：
“您手裡的神藥最少可以賣到十個金幣不，一千個金幣一枚！可千萬不能降價了，現在熱砂財團的財主們都在加基森避難呢，已經有瘋狂的家夥為了自保把染病的地精趕入沙漠讓它們自生自滅。
天呐，太殘酷了。
但這對於您來說是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我保證，隻要交給我來操作，不到一天您就能成為富可敵國的豪商，而我也能賺一份聲望和傭金出來。
都說到這了，咱們簽個勞務合同吧？”
帶著戰盔的迪亞克姆看著眼前的地精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在它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時，警戒者才開口說：
“你叫馬林？馬林·諾格弗格？你不是藥劑師嗎？為什麼跑來當衛兵？”
“您認識我？”
地精愣了一下，隨後歎氣說：
“大財主知道我是本地的藥劑師，在它放棄了藏寶海灣逃到這裡之後，就要求我想辦法治好瘟疫，但我哪有那個本事啊，連我自己都感染了。
現在加基森裡不養閒人！
我剛才沒開玩笑，很多財主們都躲在這避難，那些染病的地精交不出錢就會被趕出去，很多人都
唉，我一個失敗的藥劑師隻能給人家當牛做馬混口飯吃嘛。”
“好吧。”
迪克點了點頭，對此時距離成為大富豪還有最少26年人生的馬林·諾格弗格勾了勾手指，低聲說：
“我和你簽合同，任命你為我的臨時私人財務官，我這裡有一袋種子，你去沙漠裡把那些被趕出去的地精帶回來。用種子泡水給它們喝，雖然無法治愈魔瘟，但可以讓它們的症狀減輕很多。
另外，我要見熱砂！
我隻在這裡停留24小時，如果你沒辦法讓我見到熱砂，那麼咱們的合同就作廢。”
“見不到的。”
馬林·諾格弗格眼前一亮，但隨後就苦著臉指著天空，說：
“熱砂親王在魔瘟爆發的第二天就坐著自己的奢華飛艇在天上巡遊呢，它那樣的人物才不會冒著被感染的風險回到地麵，但我知道加基森裡的大財主裡維加茲是熱砂親王的忠誠下屬，被任命打理它在藏寶海灣的生意。
大財主肯定有辦法聯係到熱砂親王，我一定想辦法讓您見到大財主。
實際上，隻需要一顆種子就行。”
它搓著手，接過迪亞克姆遞來的一小袋種子，說：
“大財主也感染了魔瘟，它預感到自己時日不多，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現在加基森的混亂有一半原因都是因為其他人想要繼承裡維加茲的財富鬨出來的亂子。
隻要把種子給它，隻要治好它，您立刻就能成為這座城市的新主人。”
“那就交給你操作吧，越快越好。”
警戒者點了點頭，帶著其他人進入了城市裡，點頭哈腰的馬林·諾格弗格目送自己的“臨時雇主”離開，隨後有些糾結的看著手中的一小包種子。
它打開數了數，裡麵有十個散發著翠綠的寶貝種子。
這些東西可以救十個被感染的地精，如果它好好運作一番，十枚種子就能給它帶來一筆回報率可能突破幾千倍幾萬倍的大生意，甚至陰險一點，自己完全可以卷款逃跑。
反正隻是口頭合同，根本沒有約束力。
但那位神秘人卻要求自己拿種子泡水去救沙漠裡即將淒慘死去的地精們，這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那些窮鬼就是因為交不出錢才會被趕出城市的，救它們可沒有任何回報可言。
馬林是個藥劑師，雖然不見得多麼專業，但它能分辨出這些種子的活力在隨著時間延長而失效，這意味著它必須立刻作出決定。
救人、聯絡大財主、還是自己抓緊時間用這天降的好機會大賺一筆？
三個選擇擺在了馬林·諾格弗格眼前，讓它很是糾結。
旁邊的巨怪夥伴都看出了諾格弗格的糾結，那和食人魔很像但更憨厚一些的家夥撓了撓頭，揉了揉肚子，對當初在科讚島用十個銀幣從奴隸販子手裡買下它的地精說：
“餓了，馬林，什麼時候吃飯？”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麵臨著人生的決策好不好！那神神秘秘的家夥隨手就把暴富的機會塞給了我，他一定是財富之神派來啟迪我的天使。”
馬林罵道：
“我必須認真思考，才能參悟財富之神的用意對哦，他剛才說他要見熱砂，肯定是有大生意要和熱砂親王談。
對嘛，這才符合他隨手拿出瘟疫解藥的身份。
這隻是個開始，沒錯！
這些種子隻是一個‘麵試’！
做長放短才是大生意的準則，這可是熱砂親王寫在它自傳裡的第一句話，該死，我差點就錯過這個發達的機會了。
快！
你，趕緊去找水來！
我用五顆種子救人，一顆種子當敲門磚，一顆種子送給大財主，剩下的三顆拿來賺錢算了，既然要表現就貫徹到底，我隻留一顆賺錢，用七顆救人。”
它念叨著，在巨怪弄來一盆水之後，馬林用死了馬都沒有這麼悲傷過的心情把種子丟進水裡泡發，在留下最後一顆去賺錢的時候，它看到了自己的巨怪夥伴手臂上的灰斑。
這笨家夥生命力強悍不怕瘟疫，但這不意味著它不會被影響。
這幾天，它越來越笨了。
“乾！我怎麼就狠不下這心呢？難怪我一直發不了財。”
諾格弗格狠狠罵了一句，最後閉上眼睛，將種子丟給了自己的巨怪示意它吃下去，隨後和健康起來的巨怪一起在身上掛滿了水囊，罵罵咧咧又自我檢討下次一定要狠心才能賺大錢。
看它嫻熟的樣子就知道，在過去的人生裡，這家夥肯定已經這麼檢討過很多次了。
這一切都被已經住進加基森旅館的艾格文用魔法影像倒影出來，一群人圍在一起看這個地精的糾結、痛苦和最終的決定。
“這家夥是個好綠皮啊。”
伊瑞爾搖著尾巴說：
“它真的很想賺錢，那股糾結我都感覺到了，但它還是選擇了救更多的人，雖然出發點隻是給您表現它的靠譜。”
“你是在故意測試他嗎？迪克。”
奈麗看向坐在房間另一角，正用心練習艾瑞達書法的迪亞克姆，麵對大主教的詢問，警戒者搖頭說：
“並非測試，我一開始就知道它會這麼做。
因為它是諾格弗格，最有規矩的地精大財主，也是我在命運啟迪中所見未來裡最喜歡的地精，和另一個地精大好人加茲魯維並列第一。
即便沒有遇到我們，它也一定會發財。
如果艾澤拉斯真有財富之神，那麼馬林·諾格弗格絕對是祂的選民之一。”
“那為什麼要把種子給它？”
艾格文不相信這副說辭，她翻閱著魔典，說：
“你肯定是在考驗它，以此來為洛薩元帥挑選一個最靠譜的地精合作者。”
迪克沒有解釋，因為暗影之語也在譏諷他的虛偽，哪怕他剛才真的隻是和“老朋友”開個玩笑而已。
唉，沒人理解自己真是太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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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感謝您的魔法種子，閣下，您救了我的一條命和我一生打拚才積攢下的萬貫家財，那些混蛋想要奪走它！它們想都彆想！”
數個小時後，加基森目前的負責人，從藏寶海灣撤退過來的大財主裡維加茲以最高的規格宴請幾位“救命恩人”。
它的身體很虛弱，一看就是被魔瘟折磨了好久，實際上從它眼中的血絲來看，這位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褲子的大財主距離神智退化可能隻剩一步之遙了。
“這種子隻能保護你度過這一次魔瘟感染。”
迪克嚴肅的說：
“想要長久豁免魔瘟的影響，你需要定期服下林精賢者們催生的自然之種，那些異界生命現在都在暴風王國聚集。
我隻是它們的使者。
而之所以一定要和你見麵，是希望你能幫我聯係熱砂親王。
我就直說了，風險投資公司資助綠皮獸人入侵暴風王國，已經構成了實際上的戰爭罪，我希望熱砂親王能在地精的渠道中打壓一下它們，讓它們不要過於活躍！
另外，人類的阿拉索帝國即將重建，安度因·洛薩需要一位足夠大手筆的投資人，所以”
“啊，難怪您一定要麵見熱砂親王，這麼恐怖的投資確實不是我一個區域負責人能決定的。”
大財主也不知是虛弱還是緊張，它綠色的額頭流下汗水，一邊擦拭，一邊說：
“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將消息送給熱砂親王，您是否需要多停留幾天，以便親王親自來和您商談合作細節？”
“不必，信送到就行，如果熱砂親王對於‘謀國之事’有興趣，可以直接去暴風城尋找洛薩元帥與他交談。”
迪克擺著手說：
“我必須前往希利蘇斯，我要在那裡進行一場戰爭，自然需要大量的補給，最少要準備兩千人份的食物、補給和藥品，希望加基森能為我提供我需要的一切。
至於報酬”
警戒者聳了聳肩，甩手丟出一大袋自然種子落在旁邊挺著胸脯，得意洋洋的馬林·諾格弗格懷裡。
他對驚訝的大財主說：
“商業層麵的事，就由我的私人財務官和您商談吧，我隻有一個要求，越快越好！另外，那些種子脫離魔法環境後隻能維持八個小時的活性，所以留給您治愈這座城市的時間也不多。
雖然在商言商，但以聖光的名義，還是彆讓那些受苦者再懷著絕望度過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