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55三影之戰·第一次大戰的尾聲
暴風城保住了。
即便城市被點燃大半,即便商業區被從天而降的神殿廢墟掩埋,即便城裡到處都是還在茫然活動的屍體,但堅強的城市熬過去了。
當黎明將至時,這座城市裡的戰士與民兵們皆已進入了自發的反攻,皇家騎士們被分散開各自帶領戰士,他們一條街一條街的肅清部落的綠皮。
施法者們也開始在大法師們的指揮下驅散城中彌漫的死亡靈氣,試圖讓那些活動的屍體再倒下去。
不過戰士們的處理方式更直接一些。
有人拿著火把遇到失去控製的屍體堵路就點燃它們,聖騎士們的聖光對於這些下位亡靈的淨化效果更好,隻需要誦念聖光的閃耀就足以讓脆弱的行屍安息,不過遇到那些怨念深重的精英個體就隻能用“物理超度”了。
一時間城市中的灰燼揚起,隨著燃燒的火焰卷起的熱風吹散在黎明將至的黑夜中。
洛薩將部落先鋒趕出了城市,待碼頭區的戰士們也來彙合後,這位人類元帥顧不得自己的疲憊便帶著他們出城追擊,說什麼也得趁著今夜這場大勝把閃金鎮以及水晶湖區域奪回來,否則之後的暴風城將再無絲毫戰略縱深可言。
好在芬裡斯·狼脈的死亡宣告了狼騎兵們的潰散,在大酋長任命的部落先鋒大將戰死後,並沒有哪個高階督軍能站出來力挽狂瀾,他們隻能在狼群的指引下撤退,而僅剩下的酋長祖魯希德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憋著狂喜要求先鋒們暫時放棄閃金鎮的據點。
那鬼地方建在十字路口上,地勢平坦根本無險可守,祖魯希德雖然並沒有統兵的能耐,但他最少知道在那地方和人類死磕隻能是白白送人頭。
這家夥還算仗義,把龍喉氏族所有的飛龍和僅剩下的兩頭魔龍與自己麾下的幾名死亡騎士都派了過來,掩護部落撤退。
人類這邊因為黎明將至,上古勇士之靈們要在太陽出來前離開塵世所以並未參與追擊,洛薩麾下都是疲兵無力追擊,因此雙方在閃金鎮進行了一次潦草的戰鬥之後,這紛亂的一夜總算是宣告安靜下來。
戰士們在失而複得的閃金鎮廢墟上歡呼著,他們慶祝著艱難的勝利,儘情發泄著自己心中的喜悅。
然而,洛薩卻沒辦法在這裡停留太久。
他已經收到了伯瓦爾·弗塔根大公爵疑似戰死,但屍體失蹤的消息,這讓他想到了加文拉德的遭遇,便要趕回暴風城和萊恩國王討論一下這件事。
洛薩有種感覺,今夜暴風城之戰裡的死亡人數和失蹤人數肯定是對不上的!
絕對有一部分人被那頭奇怪的白狼“帶”走了,接下來王國不管是要反擊還是固守,這部分勇士都必須立刻找回來,否則他們將麵臨無兵可用的窘境。
“啥?你讓我在這裡代替你指揮戰士們駐紮?”
在被獸人洗劫而一片狼藉的閃金鎮旅館中,丹妮莉絲女士瞪大眼睛看著嚴肅的洛薩,她啞聲說:
“你瘋了嗎?我甚至沒有你們暴風王國的軍銜!你的戰士們也不會認可我的指揮權。”
“隻是留下你穩定人心,今夜之戰裡大家都看到了你的勇猛,很多戰士敬佩的稱呼你為‘暴風城的女武神’,你帶領他們在商業區鏖戰大半,早已是勇氣的象征。”
洛薩拄著聖劍,一邊喝下烈酒滋潤乾渴的嗓子,一邊對丹妮莉絲解釋道:
“具體的指揮由溫德索爾少校負責,你隻需要在這幾天露露麵,鼓舞人心就好,至於你的任命我現在就可以寫一份委任狀給你。說吧,女士,你想要什麼軍銜?”
“嘁,無聊。”
丹妮莉絲靠在壁爐邊,隨手摸出一枚精靈火種將木材點燃,她從包裡拿出一個優雅的小酒壺給自己嘴裡灌了一口,歪著腦袋想了想,擺手說:
“上校就可以了,我的功勳還不足以成為將官,我可不想讓彆人說我閒話,說什麼我是靠著和你的關係才竊據高位。
我在奎爾薩拉斯遠行者軍團的軍銜也是校官,這樣也不算離譜。”
“好的,丹妮莉絲上校,閃金鎮這邊就交給你和溫德索爾少校了,或許清晨時分北郡那邊就會有牧師過來和你交接,如果修道院的平民也需要幫助,你可以前往那裡坐鎮。
如果獸人或者豺狼人再發起襲擊,你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們。”
洛薩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血汙,說:
“我得趕緊回城市裡去,我不知道萊恩是否安全,但他的武藝可不如我。”
“放心吧,那個異族聖人全程沒有參與戰鬥,但他把自己近乎無窮的聖力全部用於救助和治療,在他回到城市之後,你難道沒發現嗎?
那些被砍倒的戰士也隻是重傷,聖光保護著他們不至於死去。”
丹妮莉絲歎氣說:
“那家夥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聖騎士,當然,在他到來之前,艾澤拉斯幾乎沒有‘聖騎士’的概念,我或許應該建議奎爾薩拉斯派來一群牧師跟隨他學習。
如果人類可以成為聖騎士,那麼我們精靈沒道理不行。”
“派吧派吧。”
抱起戰盔的洛薩聽到這個就樂了,在一夜死戰的疲憊之後,他難得的打趣說:
“你最好現在就寫信,讓你們的牧師們明天就過來,我巴不得來援助的戰士們越多越好。但你也提醒我們的精靈盟友,小心魔瘟。”
元帥提醒道:
“那位聖人說,魔瘟在整個世界範圍內的擴散已經不可阻擋了。”
“嗯,你路上小心點。”
丹妮莉絲叮囑了一句,目送著洛薩拖著疲憊的軀體離開,隨後幾名戰士被溫德索爾少校帶進來收拾一下亂糟糟的旅館,現在城鎮裡就隻剩下這地方能作為臨時的指揮部了。
“給我搞點吃的,副官。”
走馬上任的半精靈上校擺著手,對溫德索爾少校說:
“看看廚房裡還有沒有糧食,給外麵的戰士們也準備點早餐。”
幾分鐘之後,溫德索爾少校拿著幾個蘋果走了過來,遞給上校一個,歎氣說:
“綠皮們刮地三尺,我就找到這點東西,不過水晶湖附近有一座行商們的小碼頭,我一會帶戰士們過去看看能不能搞點吃的回來。不過,上校,您覺得我們家元帥怎麼樣?”
溫德索爾拉開椅子坐在壁爐邊,一邊摸出自己的煙鬥,一邊擠著眼睛說:
“他還不錯,對吧?”
“你在暗示什麼?少校。”
啃著蘋果的丹妮莉絲眼睛一瞪,嗬斥道:
“這是你該關心的事嗎?
“您未來可是要當帝國皇後的!”
溫德索爾少校一本正經的說:
“和您維持良好的關係是官運亨通的訣竅,這可是加文拉德將軍教我的唉,加文拉德將軍。”
少校沉默下來。
他吐了口煙圈,小聲說:
“暴風城都被打爛了,接下來的日子肯定很難熬。”
“彆那麼悲觀,你們擋住了綠皮,北疆的國王們如果不想看到這些狂暴的野獸衝入他們的疆土,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援助你們。”
丹妮莉絲擺了擺手,將蘋果啃完大半,剩下的丟進盤子裡,一邊從口袋裡摸出精靈們的魔法軍糧丟給自己的副官,一邊說:
“城市毀了就毀了,隻要人還在,你們遲早能建立一座更宏偉的城市,我相信,暴風城會成為東部大陸的中心!是的,它將是一座信仰之城,勝利之城,勇氣之城。
我相信這座城市會永遠矗立下去!
去吧,把這些味道寡淡但可以填飽肚子的軍糧分給戰士們墊墊肚子,這是魔法食物,吞咽後會補充精力和飽腹感,一人吃一片就行,吃多了會撐死的
嗯?
你吃了幾片了?”
正在往嘴裡送第三塊精靈餅乾的溫德索爾少校麵色尷尬,隨後臉色一變,捂著肚子就衝向旅館外的廁所。
唔,他最少幾個小時內是“閒”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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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瓦爾死了?你親眼所見?”
暴風要塞中,將劍盾放在王座之下的萊恩國王盯著眼前的遊俠將軍。
後者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又將手中的獸人頭顱擺在了國王的桌上,芬裡斯·狼脈臨死前的猙獰完整的體現在麵容上,那寫滿了不甘與無奈的眼神足以嚇壞每一個膽小鬼。
但國王這會心中隻有悲傷和憤怒。
雖然伯瓦爾·弗塔根並非與他一起長大的同伴,但弗塔根家族可是跟隨烏瑞恩先祖一起拓荒的世代忠良,伯瓦爾是他們家族這一代的獨子,他死在了暴風城就意味著這個公爵家族在今夜絕嗣了。
他的王國又失去了一名重要人物。
“我讓我安靜一會吧,各位。”
國王難掩心中的悲傷,一夜的精神緊張在這會造就的疲憊讓萊恩說話都斷斷續續,遊俠將軍也失去過戰友,她能理解萊恩的心情,便帶著女兒退下。
不多時,小王子被伊瑞爾送了回來。
瓦裡安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還沾滿了血跡,如果不說,沒人會認為這孩子是一名王子,太像一個在泥坑裡打了滾的小皮猴。
他的手臂上還打著繃帶,這是在跟著伊瑞爾大姐姐殺獸人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
但王子殿下臉上沒有絲毫的委屈,相反,他就如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枚勳章那樣驕傲的抬起頭,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入了父親所在的大廳,想要向父親表明自己的成長。
然後,他還沒開口呢,就看到父親站起身衝過來,以一種緊張的姿態撫摸著他的腦袋查看他的傷勢,隨後用一種罕見的情緒失控將他抱在懷裡。
“我沒事,父親。”
瓦裡安不知道父王為什麼會這麼失態。
他甚至感覺到了萊恩國王的淚水滴入了自己的脖頸,他拍著父親的肩膀,低聲說:
“我今晚殺了九個綠皮,比你和洛薩爵士當年更厲害。”
“是啊,九個裡有六個都是撿我的人頭。”
伊瑞爾在旁邊小聲吐槽著補了句,讓小王子臉色微紅,但伊瑞爾這會忙著去保護聖人,所以也沒有再打擾父子兩人的相會,她看了一眼這其實挺讓人感動的場景,搖著尾巴漫步走開,隨後就聽到身後萊恩國王對他兒子說:
“還記得我告訴你的那個故事嗎?在當年暴風城擊退了豺狼人之後,你爺爺喝醉了,抱著我和洛薩哭泣著說,讓孩子上城牆是一個失敗的國王才會做的事。
抱歉,瓦裡安。
我是個失敗的父親,也是個失敗的國王”
“不,您不是。”
瓦裡安握著父親的手,他很認真的對自己的父親說:
“我今晚成為了一名戰士,我知道戰鬥很難,但我再怎麼努力也隻能救下一兩個人,您以前總是告訴我戰士和國王是有區彆的,但我今晚才知道,成為一名好國王比成為一名好戰士難多了。
您帶我們打贏了這場戰鬥!
綠皮們沒有殺死我們,我覺得哪怕讓北疆的其他國王過來也不會做的比您更好了。”
來自兒子的安慰讓萊恩在帶著淚水時笑出聲來,他心中的悲痛與失落在這一刻一掃而空,心中滿滿的都是欣慰,便站起身帶著兒子走到王座旁,指著那擺在桌子上的獸人頭顱說:
“這就是綠皮們的酋長!他被伯瓦爾大公爵殺死了,伯瓦爾救了我們和這座城市,要永遠記住這場勝利和今晚這場絕望的戰鬥,瓦裡安,你以後要避免人民淪落到如此境地中。”
“嗯,這家夥真醜!”
瓦裡安握緊拳頭怒視著芬裡斯的猙獰頭顱。
他不怕他!
但國王和王子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影子裡有東西在“動”,就在萊恩想要坐回王座的那一刻,隱藏於其中的冷酷刀光終於亮起,在飄逸的黑發飛揚中,卡加斯·刃拳破影而出,將手中猙獰的拳刃刺向萊恩的後心。
他另一隻手甩出剖心飛刀,正中衝來的皇家衛士,血光四濺裡強悍的衛兵翻身而倒。
但這十拿九穩的刺殺卻打空了。
就在卡加斯出現的瞬間,國王身旁一左一右竄出兩個人影。
帕索尼婭·肖爾揮動戰刀格擋住卡加斯正切開國王盔甲的拳刃,而迦羅娜飛起一腳踹在了萊恩腰子上,把疲憊的國王連同小王子一起踹了出去。
萊恩反應也很快。
飛出去的瞬間就拉起瓦裡安將其抱在自己懷裡,讓自己化作盾牌保護住自己的兒子。
兩人落地後一個翻滾起身,便看到眼前三名刺客大師在陰影亂舞裡殺作一團,要行刺國王肯定不能獨自出馬,因此在卡加斯襲擊的同時,整個暴風要塞裡四處竄出碎手氏族的暴虐刺客,與那些戰鬥了一夜疲憊不堪的衛兵們戰成一團。
卡加斯的目標隻有萊恩,但他的不斷衝刺都連續被兩名難纏的對手阻止。
帕索尼婭還好說。
這個人類刺客並沒有超出卡加斯能應付的範圍,但迦羅娜這邊就很危險,這個半獸人遠沒有成長到極限,然而她手中的兩把弑君者匕首卻讓卡加斯也不得不用心對待。
這玩意的毒素一旦沾上,在艾澤拉斯基本無藥可解。
更糟糕的是迦羅娜是在碎手氏族的角鬥場裡訓練出來的,她很熟悉碎手刺客們的戰鬥方式,每次都能先一步判斷出卡加斯的行動軌跡,而且還在不斷的輸出“垃圾話”乾擾卡加斯的思維。
“你這個懦夫!等到迪亞克姆聖人的聖光斂去後才敢現身!在那光明之下根本就沒有你藏身的位置,狗屁的德拉諾第一刺客!我看叫第一膽小鬼還差不多。”
卡加斯不為所動。
他的目光死盯著萊恩,在看到持劍盾的國王護著他兒子要退入另一個房間時,碎手酋長意識到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掃了一眼戰場便確定了方案。
下一瞬他不再躲閃帕索尼婭的刀劍,轉身猛攻用一記凶狠的毀傷打擊將迦羅娜逼退,隨後施展殺戮盛筵遁入陰影,借助幾名攻擊範圍內的衛兵作為跳轉,在出手四殺之後終於跳入了萊恩國王的影子裡。
拳刃揮起朝著國王砍下,在瓦裡安的驚呼聲中,忠誠的帕索尼婭用暗影步跳過來正麵迎了上去。
血光四濺。
帕索尼婭擋在國王麵前握拳的左手齊腕而斷飛了出去,但她的痛擊之刃也如劇毒之蛇的致命撕咬,將利刃砍入了卡加斯的手臂,最後一次發力中硬生生將那刃拳連同獸人的豪腕一起斬斷。
這以傷換傷的要命打法震驚了瓦裡安,讓他一個激靈就把自己父親推出去試圖救他。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卡加斯的目光看向了他。
那獸人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在輕盈後退中反手擲出一枚翠綠水晶般的飛刀,朝著瓦裡安的眼睛呼嘯而去,但最終落在了“刺殺目標”身上。
萊恩撲倒了自己的孩子,代價就是飛刀正中他的後背。
一切都在卡加斯的計劃之中。
他沒辦法在兩名刺客大師瘋狗般的搏命中於短時間內完成刺殺,但他可以讓萊恩心甘情願的吃上這一刀!
在迦羅娜憤怒的尖叫聲中,卡加斯冷笑著回頭看了她一樣,用僅剩的手對她做了個碎手氏族的手勢,意思是“菜鳥,學著點”。
儘管這樣一把小匕首根本不可能透過盔甲刺穿心臟,但從那飛刀的樣式就知道這玩意絕對淬了毒。
可惜了,今晚他其實有很多次好機會完成對萊恩或者洛薩的刺殺,都怪那該死的聖光一直在照耀城市,迪亞克姆將自己的光分給了城市中的每一個戰士,讓卡加斯這樣的刺客根本無處可藏。
在遁入陰影的那一刻,卡加斯迅速用衣服包住了手臂的斷茬。
痛苦很劇烈,如針一樣刺激著他的神經、
但正是這樣的痛苦讓卡加斯·刃拳感受到了鮮活的生命,一如當年在懸槌堡的競技場裡,他也是用這樣的方式割斷手腕才掙脫了枷鎖。
萊恩或許能活下來。
畢竟那家夥是聖騎士,聖光不會讓他就這麼死去。
然而在這場部落的失敗中,自己能做的僅剩下這些了,比起戰略性的刺殺倒更像是一場失敗後的泄憤,刺客能做到的事情終究有限,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用刺客的利刃也很難得到。
但不管怎麼說,戰爭部落在暴風城的戰鬥結束了,自己也該前往那所謂艾澤拉斯最可怕的黑石山競技場裡,去見識一下這個世界裡的角鬥士們了。
唔,但願他們能厲害點,讓自己找到當年的“激情”。
“勿碰觸!毒已入骨。”
皇家衛士們衝上來想要挽救國王,卻被一個文縐縐的聲音阻止。
眾人回頭就看到一頭漂亮又神秘的大貓頭鷹拍打著翅膀從花園中飛入大廳,搖身一變化作一名手持木杖的精靈大德魯伊。
後者快步上前,半跪在國王身前查看著他的傷勢,隨後呼喚自然的力量為國王祛毒。
片刻之後,大德魯伊表情凝重的搖頭,對看著她的人說:
“非塵世之毒,亦無藥可醫;來自噩夢之中,產自怨毒憎恨;救命之法,往翡翠中尋。”
“她說什麼?”
臉色慘白的王室情報官扭頭看向迦羅娜,後者懵逼的搖頭說:
“好像是個謎語該死!這都什麼時候了,彆說謎語了,求你了,尖耳朵,好好說話!”
“彆為難艾樂瑞瑟·雷弗拉爾大師了,亢祖神的追隨者們說話都這調調,這是他們的傳統。”
一名跟隨大德魯伊飛過來的黑發精靈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大師的意思是,你們的國王身上的劇毒來自翡翠軍團的綠龍毒素的變種,這種毒牽扯到夢境力量,沒辦法用驅毒術解除,現在必須向翡翠之龍們求助了。
而且你們得快點!”
她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國王,低聲說:
“他的軀體被聖光保護問題還不大,主要是精神被困在噩夢裡,如果脫離軀體太久,就算喚醒過來也會成廢人的。你們或許沒聽說過,但噩夢中的那些危險生物都挺凶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