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公主和紫悅大夥兒抵達了鏡像世界,於坎特洛特思考下一步。目前最難解決的就是邪惡的宇宙女王,她擁有太陽的魔力,甚至比宇宙公主還要強大。以桑伯和英雄們的實力,擊敗她並非難事,難的是如何抓住她以絕後患。而且奇跡先生知道,這事兒必須儘快解決,否則鏡像與本世界進一步融合的話,兩個世界的對應居民會連接在一起。
到那時,傷害宇宙女王就等於傷害宇宙公主,桑伯萬萬不想看到這局麵。所以目前的計劃是:製定計劃先抓住鏡像紫悅她們(在這個世界她們是惡棍),然後傾巢出動討伐宇宙女王和月亮魔女,而紫悅和小夥伴們需要思考如何在沒有和諧之元的情況下,重新使出友誼魔法。
餘暉爍爍關於人類世界的友誼大賽的來信,給了她們新思路——也許友誼魔法並不隻依存和諧之元。那些友誼元素實際上存在於各個角落,關鍵是要提煉出來。或許鏡像世界的幾個英雄同樣有使用友誼魔法的能力。
等待軍隊集結的過程既短暫又漫長,紫悅和夥伴們終於能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好好了解這個鏡像世界。她們有太多疑問要解答了,比如鐵威居然成了市長,鏡像蘋果家族居然和鏡像蘋果嘉兒斷絕了來往……
蘋果嘉兒看著象征公平的弗利姆和弗萊姆時,條件反射認為他們又在玩詐騙。而他們隻是不驕不躁地介紹自己,還引用了一大堆法學、哲學名詞來闡述他們的工作——除了紫悅、珍奇(以及見過“另類”法庭的奇跡先生),其餘小馬都不了解法庭是什麼。
他們講了一個有趣的案例:假使有匹小馬的妻子得了罕見的怪病,不喝特效藥就會變成石頭。問題是特效藥定價太貴這匹小馬買不起,而且藥劑師是個奸商坐地起價還不願降價。他是否應該為了救妻子而偷藥?
“為了救最親愛的小馬,肯定要偷。”這是碧琪。
“一定有彆的辦法吧?要是大家都去偷藥,城市肯定會陷入一片混亂。”這是柔柔。
“當然要偷,誰叫那個藥劑師那麼壞?”這是雲寶。
蘋果嘉兒左右為難,因為她一方麵最重家庭,另一方麵又堅持誠實、不偷不搶。見她們討論激烈,法官弗利姆和弗萊姆笑道這個假設沒有標準答案,而現實情況比這要複雜得多——他們的工作就是處理這類複雜的案件,確保相對最公正的結果。
“我們不會自大地擔保永不出錯,但我們始終認為,在通往公平與正義的螺旋階梯中,我們在逐漸接近光明。”這是他們的原話。蘋果嘉兒受到了極大震撼,開始認真思考誠實與正直更深層的含義。
接著是象征聰穎的德比,看著和小呆相同卻完全不一樣。小馬們找這個戴著眼鏡的小呆說話,然後就被一大堆專有名詞弄得暈頭轉向(紫悅和奇跡先生還好點)。她的職位是首席大學士,負責研究複雜的工程問題,將理論變為現實。
她也提了個有趣的假設:假設一個貧困的地區要想發展經濟,剛好有礦山可挖,可是排出的汙水會汙染環境。一邊是生活急需改善的小馬,一邊又是需要保護的自然環境,該怎麼選擇呢?
紫悅她們對此議論紛紛,因為兩個都同等重要。德比說這就是她的職責,也就是發展科學技術達到統籌兼顧的效果。紫悅感覺受益匪淺。
然後是象征博愛的蟲繭公主。對於這個身材比邪惡的蟲繭女王小一號的幻形靈公主,紫悅她們很難適應,尤其是這個世界的音韻和閃耀盔甲是壞蛋。
為了解釋她貫徹的博愛與普通的善良有何區彆,她也舉了個案例:假使有兩種針鋒相對的生物在爭奪棲息地,一方是優雅美麗的蝴蝶,吃了東西會釋放彩虹魔力讓世界更美好;一方是肥胖貪吃的蠕蟲,吃了東西隻會排出臭氣熏天的焦炭。誰有資格在這個僅剩的棲息地生活?
在野牛穀事件之後,紫悅她們認為誰先來就給誰,但蟲繭公主假設蝴蝶和蠕蟲同時存在這片土地。這就不好分了,最後蟲繭公主認為它們都有資格享有這片土地,她的博愛便是一視同仁,不因對方的外貌、種族和生活方式而改變看法。
再然後是象征正義的無序。麵對這個一本正經的無序,大家都很不習慣,不過也很好奇無序爵士這樣強大,為什麼沒像另一個無序那樣亂找樂子呢?無序爵士對另一個“自己”如此目無法紀非常不解,在他看來,秩序與普世的正義是根植於每個生命心中的。
他擁有與生俱來的強大力量,起初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麼。直到看到桑伯國王勤懇治理國家的樣子,他意識到自己的能力一定代表著更崇高的職責。他一麵對邪惡勢力重拳出擊,一麵又甘願用超能力扶老奶奶過馬路——不因為善行的微小而不去做,不因為邪惡的強大而退縮,這才是真正的強大。他選擇成為超級英雄,不是因為能從中獲得好處,而是因為他有能力拯救其他生命,並且沒有比拯救生命更高尚的事。
接下來是象征無私的提雷克,這個大公與另一個提雷克截然不同,彆看生得魁梧強壯,實際上很平和。代表慷慨的珍奇很好奇,無私與慷慨究竟有何區彆,而提雷克大公告訴她:至公無己方為無私。他不敢說自己自大地達到了這個地步,但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王國——他隻有三套換洗的衣服,宮殿改成了庇護所,自己卻住在宮殿的地下室。他將田地讓給小馬們耕種,寫書賺的稿費也用於資助貧民。
所有小馬都非常傾佩,因為即使是慷慨的珍奇也做不到這種地步。提雷克說自己一開始也做不到,但因為他找到了比自己的生活更崇高的職責,為了所有小馬能安樂地生活,他選擇這樣做並成為英雄之一。
而最讓她們大跌眼鏡的,是謙遜公主特麗克西。這個長得和吹牛大王特麗克西幾乎一模一樣的小馬,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即使提前打了預防針,她們也很難接受這一點。
比如作為一個新晉升的公主,她親自為來客端茶遞水,而且沒用魔法以示尊重;她也不會隨意張開翅膀,而是走過來向她們問好;她談吐優雅,無論誰跟她說話都會覺得很舒服。
然而她的魔法造詣一點兒也不低,能跟紫悅相談甚歡。特麗克西公主表示謙遜並不是深藏不露,或刻意裝傻,而是在該出力的時候出力,事後不追求名利。她幫助其他小馬從不奢求回報,而是將其視為成長的途徑。她不會因為變強而變得目中無馬,也不會因為一時成功而得意忘形,因為她明白距離成為一個合格的公主,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說到不追求名利時,大家都齊刷刷地看向奇跡先生。
這些鏡像世界的英雄的思想都非常深邃,紫悅她們忍不住拿自己做對比,發現同為英雄,她們的覺悟稍微有些低。她們習慣使用友誼的魔法一擊打敗所有反派,或者習慣和朋友們一起行動無往不利;然而這裡的英雄告訴她們:他們要麵對的反派更加可怕無情,而與此同時卻沒有和諧之元。他們之間的關係遠超友誼,是戰友之情。
如果成為英雄要犧牲更多東西,她們是否能像現在這樣繼續心甘情願地成為英雄?
入夜,大家紛紛去休息,準備為接下來的行動養精蓄銳。紫悅跟朋友們道了晚安後,卻沒有立刻回客房。趁著宇宙公主先行離開,她心血來潮地追上走回臥室的桑伯。她對這個完全相反的“森布拉”感到好奇,尤其是對他和宇宙公主的往事。
“桑伯國王,我想問些問題,可以嗎?”
“當然可以,隻要能幫你的忙。”
於是他們到城堡露台聊天,這樣環境更安靜。
“我很好奇……當初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紫悅猶豫地問。
“蒂亞沒告訴你們?”
“告訴了,但……她隻說了大概,說是一見鐘情。我想知道具體的過程……我是說,當你初次見到宇宙公主時,你怎麼就確定她會是你的一生所愛呢?”
桑伯聞言,轉頭看向暗無日月的蒼穹,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良久,他說:“她長得和我一直以來的死對頭,宇宙女王很像。所以當她和星璿大師一起出現時,我的守衛們毫不猶豫地抓捕了他們。我以為他們抓住了宇宙女王,立刻趕過去,然後……我在地牢見到了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小馬……”說著,他麵露微笑。
“那時候您就喜歡上她了?”
“隻是初步的好感,畢竟我還沒了解她呢。”桑伯笑道。“不過她的優雅氣質一開始就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之後星璿大師告訴我有關平行世界的事……根據這一點,我知道另一個世界有另一個邪惡的‘我’,隻是當時還沒出現。後來我覺得,平行世界是最美妙的設定,否則我也不會遇見她。
“我和她還有星璿大師度過了愉快的一周時間。我們總是不由自主地多說一些。我很想了解另一個世界的事,她就跟我說星璿大師的眾多有趣的事,當然還有她的妹妹月亮公主……真美好啊,那時候。”他感慨道。
“聽起來不像是統治者。”
“當然不像,因為我們在彼此麵前不需要扮演複雜的角色。”桑伯說。“我隻需要是桑伯,她也隻需要是蒂亞……我們不必談論那些複雜的事務,可以交流一切有趣的事,聊自己、聊朋友、聊魔法……直到星璿大師發現了我們頻繁見麵的事,為了避免更糟糕的結果,他封印了魔鏡,我們中間沒再見麵……那時候我多少有點記恨星璿大師,因為他幾乎相當於奪走了我的……摯愛,可現在的情況證明了他的高瞻遠矚。”
“跟自己喜歡的對象相隔兩個世界——我能感同身受。”紫悅歎息道。
“是啊,那段時間真的很難熬——也許有幾十年,也許有幾百年,我記不清了,隻希望有一天她會突然出現……然後她真出現了。她說她逆向研究星璿大師的魔法,重新打開了魔鏡。我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快樂時光,然而後來我才知道,那時候她極度孤獨——星璿大師和暗影魔駒同歸於儘,她的妹妹成了夢魘之月被她親蹄封印到月球,她是字麵意義上的單槍匹馬。
“我能做的隻是陪伴她,聽她訴說過去跟妹妹一起的美好時光……那是我第一次見她哭泣。她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士,即使經曆了那麼多,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肩負著重大責任。”
“我想,宇宙公主她也會覺得,你是最堅強的紳士。”
桑伯繼續說:“我們其實都知道,相隔兩個世界的戀情大概不會有好結局,但我們隻是天真地以為後果不會那麼嚴重。現在想想,我們那時候真不成熟,最後導致了兩個世界不可避免地融合,而我負責的王國也變成了……現在這樣。”
“您後悔麼?”
“不。”桑伯堅定地搖頭。“我毫不後悔跟蒂亞在一起,如果再來一次,我依舊會這麼做……但我也會重演王國的悲劇。我想在這一點上,我實在不算合格的統治者。”
“宇宙公主的想法肯定跟你一樣。”
“後來我們意識到必須分開,否則兩個世界都會遭受滅頂之災。之後我們再沒有相見,可我還是記掛著她。”
“可是她離開後,您這兒的環境依舊在惡化。您為什麼不告訴宇宙公主呢?”紫悅不解地問。
“我不想再讓她為這件事負責,另一方麵,我也不想到再見麵的時候,沒有勇氣再道一次彆。”桑伯說著暗自神傷,低下了頭。“但結果是,環境惡化越來越嚴重,我又一次犯了錯誤……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優柔寡斷——無論是為她還是兩個世界。”
紫悅聽了思緒紛飛。宇宙公主和桑伯的愛情故事令馬動容,而他們都甘願為了王國的安全忍受千百年的孤獨。難怪在餘暉爍爍眼裡,曾經的宇宙公主有時會特彆嚴厲——想必在沒有小馬理解她的日子裡,她肯定會懷念有桑伯相伴的時候。
“紫悅,我猜你找我說話,並不隻是為了了解我們的過去,對吧?”桑伯問。
紫悅點點頭,猶豫地坦白:“我隻是總會懷疑自己的公主身份。其實經曆了那麼多,我早已消除了懷疑,也知道自己能夠肩負起重任;然而,我還是害怕有某一天,我會令同伴們失望。”
“我認為不止如此,你害怕的是會令自己失望。”桑伯安慰道。“每個小馬承擔責任時都會為自己預設目標,這是有責任心的表現。但有時候這個目標並不總是貼合實際,你應該了解到:不是設定的每個目標都能實現,因為有些客觀因素是無法忽視的;重要的是預設目標前,要清楚地認識到目標背後的意義。達不成目標,退後一步再來就是,不必太放在心上。我也總是這麼勸蒂亞,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應當也必須有信心去扭轉乾坤。”
“如果我能像您一樣睿智的話——”
“我?我隻是比你年長而已,我也從不認為自己有多麼聰明或英明神武,相反我在漫長的生命中犯過很多錯誤。等你掌握足夠的經驗後,你會取得比我和蒂亞高幾倍的成就。”桑伯笑道。“蒂亞不止一次誇獎過你,你應當更有自信。說起來,你更應該跟蒂亞談這件事,畢竟她才是你的老師。”
紫悅尷尬地撓撓頭,不敢說自己其實有點怕老師。經此談話,她的心情好多了。與桑伯道晚安後,她也回臥室去了。
……
第二天,鏡像小馬利亞的平原之上一片土黃,黃沙漫天,一夥全副武裝的小馬正在押送架巨大的馬車,貨物用篷布蓋得嚴嚴實實,隻看得出體積很大。如果不是隱約可見的乾涸的河床,誰能想到這裡曾是生機盎然的平原?
自從這裡的雲中城變成廢墟後,失去滋養的土地大幅沙化。這夥小馬由桑伯指派,專門負責護送一架又一架的馬車前往火車站。他們警惕心很重,時不時東張西望,仿佛生怕有誰偷襲。然而怕什麼來什麼,正當他們以為此行很安全時,一聲尖嘯劃破天空。
六匹小馬從兩邊直衝而來,為首的是一匹通體紫色的獨角獸,有著靛藍色鬃毛和粉色挑染,不是紫悅還是誰?然而她的發型相比紫悅公主更加“叛逆”,而且她沒有翅膀。她的另外五個同伴自然是蘋果嘉兒、雲寶、柔柔、珍奇、碧琪,但都和以往很不一樣。
她們攻勢猛烈,兩個獨角獸二話不說朝護衛隊發射激光,兩匹陸馬跳過去一陣拳打腳踢,而兩匹天馬則升空和天馬守衛纏鬥。彆看她們隻有六個,但她們配合默契,仿佛已經做過無數遍搶劫任務。柔柔和雲寶采用剪刀飛行戰術,三下五除二便擊落一個天馬守衛;剩下的被她們引到獨角獸激光的飛行軌道內,紛紛被擊落。
兩匹陸馬打倒近處護衛,連忙拉起馬車就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蘋果嘉兒,但戴著黑色軟呢帽和圍巾,大聲喊:“風緊扯呼!”獨角獸和天馬們聽了,跟著逃離。重新集結起來的守衛繼續追擊,但速度明顯不如她們。
六匹小馬護著這馬車直到一處峽穀的入口,碧琪,但是直發,而且滿臉不高興,拉開篷布,馬車上赫然是一個巨大的水罐,裡麵是滿滿一大罐的淡水。
自從雲中城毀滅後,鏡像世界的水資源變得十分珍貴,桑伯派遣護衛隊從世界各地護送水資源的運輸。而這當然讓不法之徒有機可乘。這幾個小馬可不是宇宙公主的小馬利亞的六個英雄,而是鏡像世界的知名惡棍。
鏡像紫悅,自然而然不是公主,和紫悅公主相比,鬃毛更加飄逸顯示她的叛逆。她是惡棍團隊的首領,智慧超群,幾乎所有犯罪計劃都是她想出來的。她知道團隊每個小馬的“秘密絕技”,從而最大化犯罪效果。
鏡像珍奇,和另一位珍奇相比,看上去有些矯揉造作,鬃毛不是一般的波浪卷,穿金戴銀的同時有點邋遢。她比另一位珍奇更自私、吝嗇。要不是她的激光束有點威力,鏡像紫悅才不想招募這個貪得無厭的家夥。
鏡像蘋果嘉兒,團隊的二號小馬,戴著黑色圍巾和黑色軟呢帽,滿臉橫肉,叼著狗尾巴草,看上去非常不好惹。她是著名詐騙犯,涉嫌操縱股票、期權欺詐、製造假幣、金融詐騙……冷酷無情、滿口謊言,鏡像紫悅都得多防著。
鏡像碧琪,直發,滿臉不高興。她沉默寡言,是團隊的打手,馬狠話不多。她被稱為“負麵情緒播撒機”不是沒道理的,因為她會讓每個被打倒的小馬品嘗苦果。
鏡像雲寶,出了名的兩麵三刀,被鏡像紫悅看重的唯一優點就是飛得快和戰鬥力強。為了讓她發揮全部實力,鏡像紫悅得花大力氣看著她,免得被出賣。
鏡像柔柔,知名動物操控者,她用能和動物交流的能力,強迫所有能見到的動物替她打工。她本身力量很大,要不然也鎮不住那些大型猛獸。她大概是鏡像紫悅最放心的同夥了。
實際上她們還有“第七位”同夥,也就是鏡像穗龍。他通常不和團隊一起行動,而是潛伏在坎特洛特打探情報,比如今天執行的馬車劫案,就是他傳遞的路線圖。他同時也負責安排銷贓路線。
“崽子們,宇宙女王發話了,乾完這一票我們得幫她做一件事。”鏡像紫悅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穗龍說穿過這條峽穀,就能看到運輸火車。”
“先說好,這票我得多要點,”鏡像珍奇打斷道。“上次給的太少了。如果分成再不令我滿意,咱就散夥!”
“彆以為你多厲害,有我們你才乾得成。”鏡像蘋果嘉兒脫口而出。“彆廢話,愛要不要。”
她們一邊吵吵鬨鬨,一邊走進大峽穀。鏡像紫悅心裡突然浮現不祥的預感,但又覺得不能夠。她們乾這種事那麼久,從未被抓,還是不要自己嚇自己。她們沿著峽穀走了一半,突然發現兩邊峽穀似乎出現了黑影。
“這是個陷阱!”飛在空中的柔柔突然叫道。
緊接著無序爵士、提雷克大公、蟲繭公主、宇宙公主帶隊,幾十個守衛從峽穀上往下衝,頃刻堵住了他們的前路和退路。六個惡棍妄圖掙紮,但無序爵士可不是吃乾飯的。最終毫無懸念,她們六個被捆成粽子,直接押送首都。
她們被抓並非偶然,這車淡水就是誘餌。奇跡先生故意泄露消息給穗龍,引六個惡棍上鉤。在這邊抓到六個惡棍的同時,坎特洛特也開始了針對穗龍的收網行動。如果宇宙女王不想失去鏡像惡棍小隊,就得親自到他們指定的地點會麵,這樣能避免在坎特洛特決戰。
與此同時,奇跡先生在思考鏡像世界與主世界的聯係。同樣是平行世界,為什麼人類世界沒和主世界融合呢?這些世界最大的區彆是什麼呢?他覺得隻要能破解這個秘密,或許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鏡像世界的問題,並成全宇宙公主和桑伯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