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林餘剛想報出夏穆竹小區的地址,卻突然啞聲。
他想起了一件險些被自己忽略掉的重要事情。
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出所料,林餘在衣服上聞到了清墨身上的淡淡香氣。
自己可不能就這樣去見竹子姐。
雖說她現在知道了自己和彆的女人有來往,但你最起碼表麵功夫要做好吧?
艸!
林餘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嚇了前麵的司機師傅一跳。
媽的!
自己真是越來越像渣男了!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痛感,林餘卻覺得不夠解氣,恨不得能再給自己補上一記耳光。
唉~
憤怒過後,是深深的無力。
林餘心如死灰。
感覺已經沒臉再提自己是純愛了。
“附近隨便找一家大一點的酒店吧。”
林餘朝著前麵的司機說道。
大一些的酒店裡一般都會提供免費的洗衣服務,並且有很好的烘乾機。
想要儘快去除掉自己身上的清墨味道,這就是最便捷的方法了。
出租車在偌大的城市裡靈巧的拐了幾個彎,很快便到達目的地。
林餘付錢,下車,在前台開了一天的大床房,並要了洗衣服務。
一切安排妥當後,林餘拿著房卡乘坐電梯上樓。
進入房間後,林餘脫掉衣服,直奔淋浴間。
之前在清墨的房間裡,林餘隻是簡單的衝了一下。
害怕身上的味道洗不乾淨,所以林餘決定再洗一次澡,儘可能的用沐浴露蓋過自己身體上的任何其他味道。
打開花灑,感受著水流在自己的皮膚上流淌,林餘開始洗刷刷
洗完澡後,林餘拿起架子上的浴巾,開始擦拭身體。
就在擦身體的功夫,林餘突然聽到浴室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
林餘下意識屏住呼吸,在短暫的辨彆後,林餘確定了被打開的門不是隔壁的門,而就是自己這間屋子的房門。
因為林餘聽到有腳步聲進入了這間屋子裡。
意識到這一點後,林餘皺起眉頭,有些不滿
這他喵的什麼破酒店?
雖然是自己讓前台找人來房間裡拿換洗衣物,可你能就這樣擅自闖進來嗎?
你不應該先敲敲門,喊一聲嗎?
你就不怕打開門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嗎?
想到這兒,林餘心中不滿變得更加不滿了。
迅速擦了擦身上剩餘還沒擦過的地方,林餘穿上內褲,打開浴室的門,準備去說一下這個擅自闖入房間的酒店工作人員。
將浴室的門打開一半,還沒等林餘看清外麵的人,一隻大手猛地從牆後伸出,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用力的把他的頭往地麵按去。
意識到事情不對,林餘下意識就想反抗。
可對麵明顯不止是一個人。
另一個人出現,一記踢腿猛地一踹,腳底全是水漬的林餘完全站不住,身子一個趔趄,就被人摁倒在地上。
感受著壓在背後的龐大重量,林餘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下意識就想喊救命。
在第一個音節從喉嚨裡湧出之前,一個疊方毛巾捂住了林餘的口鼻,完美的阻隔了聲音的傳出。
被毛巾捂住嘴和鼻子,林餘抬眼看去,發現了兩張完全陌生的臉。
再加上背後最起碼兩個人的重量,林餘瞬間分析出他們至少有四個人。
可也就到此為止了,來不及去想更多的事情,林餘就感覺自己的身上沒了力氣,大腦也跟著開始發昏。
林餘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無濟於事,藥物迅速麻痹了他的大腦。
在不甘之中,林餘陷入沉睡
冰冷的感覺出現的毫無征兆,迅速將林餘的靈魂從沉睡中喚醒。
睜開眼睛,顧不上要流進眼睛裡的冰水,林餘怒氣衝衝的看向眼前人。
他想看看是哪個王八蛋乾的這畜生事!
你他喵的!
強製愛的沒完了是吧?
在昏迷之前,林餘有想過,再睜開眼,可能會見到自己熟悉的人。
可讓林餘沒想到的是,為什麼會他媽的有這麼多啊!
忽略掉葉柚,王顏顏,雙胞胎這些閒雜人等,林餘把目光放到兩個主要的人身上。
一個是許茗謠,另一個是桃夭夭。
桃夭夭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站在許茗謠身側,是在場所有人中距離許茗謠最近的那一個。
許茗謠臉上的表情就很精彩了,她精致妖豔的臉蛋扭曲著,臉上的憤怒說比林餘多了一百倍也不為過。
“你這隻下賤的狗!!!”
許茗謠憤怒的罵著,她抬起腳,狠狠的跺在林餘的臉上。
她穿著一雙的在室內地板上走起來會嗒嗒作響的硬底鞋,堅硬的鞋底在她的憤怒下變得更重,更快,狠狠的跺在林餘的臉上,
林餘隻覺得鼻子一疼,緊接著一股熱流便從鼻腔中湧現而出。
這一腳顯然沒辦法發泄掉許茗謠心中的滔天怒火,她奮力的踢踩著被綁在柱子上的林餘,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能活剮了他。
儘管有憤怒的加持,但向來嬌生慣養的許茗謠顯然沒什麼力氣,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林餘坐在地上,鼻血糊滿了他小半張臉。
桃夭夭看著林餘這副淒慘的模樣,她表情依舊如靜謐的湖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動,甚至還有閒心用手去擦許茗謠額頭上的汗水。
似乎是在心疼她打的這麼累。
兩人身後,其他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唯有葉柚,她眼中流露出做不得假的不忍。
被打的這麼慘,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來說,那肯定是又難受又想哭。
可林餘不一樣,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臉上的疼痛越強烈,林餘對那件事情的理解就越深刻。
也就越發的想笑。
林餘沒有控製自己的笑意,開懷大笑起來。
笑聲在裝潢得體的地下室內層層回蕩。
看著林餘這副瘋癲的模樣,許茗謠厭惡的皺起眉。
自己剛才是把他的腦子打壞了?
還是這條賤狗在這裡裝瘋?
笑聲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連串的咳嗽聲打斷。
林餘笑得太得意,被自己的鼻血給嗆到了。
劇烈的咳嗽後,林餘靠在背後的柱子上,哪怕小半張臉上都已經糊滿了鼻血,卻依舊可以看到他臉上肆意的笑。
林餘想明白她抓自己來的原因了,他想明白她這麼暴跳如雷的原因了。
他揚起臉,看向許茗謠,臉上的笑容懶散中又帶著幾分戲謔的問道:
“你知道她在床上求饒的聲音有多好聽嗎?”
許茗謠一愣,也不知是沒聽懂這句話裡的“她“是誰,還是已經聽懂了,但尚沒有從這句話的衝擊中緩過神來。
不過從她下意識瞪大的眼睛,以及眼白裡充斥的血絲裡看,林餘覺得應該是後者。
“她真的超級棒。”
說到這兒,林餘嘖嘖兩聲感慨道:
“很潤。”
“我草泥馬!”
許茗謠瞬間紅溫,氣的發狂,對著林餘又是一頓暴打。
“哈哈哈哈哈。”
在許茗謠的毆打下,林餘笑得停不下來,要是不是被綁在柱子上,林餘都想躺在地上打著滾的笑。
林餘的笑聲最後被一記結結實實的踢腳踢停下來。
那一腳正好踢中了林餘的嘴,嘴唇立刻出了血,連牙都開始發疼。
林餘不再笑,許茗謠也停了下來。
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氣到發抖,但不知為何,她氣紅猙獰的臉上也還是咧出了一個帶著憤怒的笑容。
“林餘。”
許茗謠居高臨下的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癱坐在地上的林餘,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帶給我的痛苦,我會加倍奉還給你的。”
說著,許茗謠蹲下身子,與林餘平視。
看著林餘突然警惕起來的眼睛,她很是滿意,俏臉上的猙獰淡去幾分,臉上笑意更濃。
“唐蔓蔓和夏穆竹你更喜歡誰?”
“我一會兒可以讓上她的人少一些。”
被束縛起來的困獸突然變得瘋狂,歇斯底裡的咆哮聲幾乎要震碎耳膜
一輛玻璃單向透明的豪華商務車內部,幾人看著從車前走過的豐腴女人,漸漸的都有些按捺不住。
四下無人,這麼好的機會兒,不把握住的話,下個機會就不知道要跟蹤到什麼時候了。
可眼看著女人越走越遠,隊長卻遲遲沒有下令。
駕駛位的男人忍不住轉頭看向身邊的隊長,輕聲問道:
“王哥?”
被稱為王哥的人沉著臉,他深吸一口,腦海中回蕩著大小姐身邊那人的告誡,片刻後,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沉聲說道:
“這事不能做,就說目標有人保護,行動失敗了。”
(今天就不卡你們了,我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