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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栽贓陷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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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並不會按照人的預料走。

克裡斯和狄拉克推測,米尼西亞王國的局勢比較穩定,即便要爆發內戰,也會稍微準備一下。

至少米尼西亞王國境內的大貴族們會走一走暗殺、政治交易、陣營劃分,以及對中立者拉攏的過場,所有的參與者確定沒辦法用和平手段解決分歧後,再上武力。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知道,內戰一旦開始了,就會開始洗牌,任何既得利益者都會是輸家,隻有一無所有的人才會在這場洗牌中獲利。

然而,在距離酷暑結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原本在塔維茨基城中與敵人進行小規模巷戰,將一場城市攻防戰打成治安戰效果的玩家,突然間就奪取了城市。

而玩家會突然間完成任務,達成勝利目標的原因也很簡單……作為對手的米尼西亞第七軍團,不玩了。

還保存著最少一半戰鬥力的第七軍團的撤退非常突然,他們在淩晨時分就退出了與玩家的戰鬥,頭也不回地就跑,就連留在外麵軍營的物資都不要了,就隻帶著武器裝備離開。

玩家並沒有追擊,一方麵他們當時最少有一大半人正在睡覺、掛機中,還沒上線,另一方麵,打了大半個夏天的玩家也累了,武器彈藥也匱乏。

在城市裡打還行,他們能借著掩體和複雜的地形,與敵人周旋、遊擊,或者是打防禦死磕。

一旦發起追擊,而那些米尼西亞人殺個回馬槍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在平坦、沒遮掩的地方進行排槍擊斃,或者是步兵對騎兵的話,那些新人玩家即便快要混成老油條了,技戰術熟練,打近戰也不慫的前提下,他們普遍覺得自己贏不了。

所以,玩家不追擊,目送敵人離開。

然而,玩家不追,米尼西亞第七軍團的撤退卻並不順利,因為當他們全軍撤出城外的時候,一支同樣打著米尼西亞彎刀海鯨旗幟的軍隊襲擊了他們。

是來自於巴格尼亞方向的邊境要塞駐軍,米尼西亞第五軍團。

這是一場慘烈的、第七軍團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屠殺。

當時第七軍團的士兵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剛為擺脫了城內那群神出鬼沒、悍不畏死的巴格尼亞蠻子而慶幸,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

他們滿心以為隻要踏上通往王國腹地的歸途,便能重整旗鼓,遠離這噩夢般的塔維茨基城。

然而,這份短暫的喘息在黎明前黑暗的退走不久之後,卻被同袍給徹底粉碎。

第五軍團的突襲迅猛、精準且毫不留情,他們早已埋伏在城市外麵不遠處的樹林後麵。

他們似乎知道第七軍團要撤退,伏擊的地點恰好卡在後者路線的咽喉要道邊上,以逸待勞。

當第七軍團的隊列在倉促撤退中拉長、混亂,疲憊不堪的士兵們甚至來不及組成有效防禦陣型時,第五軍團的輕騎兵就如同一柄燒紅的尖刀,率先狠狠刺入了他們最薄弱的側翼。

鐵蹄踐踏,長矛突刺,彎刀在微弱的晨光下劃出死亡的弧線。

猝不及防的第七軍團士兵成片倒下,慘叫聲瞬間撕裂了原本相對平靜的撤退氛圍,遇到襲擊的步兵的叫喊,卻無法阻止穿著同樣軍裝,卻在胳膊上係著一條白毛巾的同袍的襲擊。

直到軍官們命令響起,第七軍團反擊的槍聲才密集響起,但倉促間組織的火力淩亂而缺乏準頭,根本無法阻擋第五軍團蓄謀已久的衝鋒。

“諾頓佩裡爾中將,你瘋了嗎?!”

第七軍團指揮官阿爾斯通副官目眥欲裂,騎在一匹白馬上的他認出了,在樹林山坡上,第五軍團軍陣帥旗下那個身著華麗鎧甲的身影。

第五軍團的統帥……諾頓中將,佩裡爾侯爵。

阿爾斯通嘶吼著,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憤怒和絕望。

“我們是同袍,是王國的軍隊!你在向誰揮刀?!”

諾頓侯爵策馬立在一處稍高的坡地上,冷眼看著下方單方麵的屠殺。

他頭盔下的麵容毫無波瀾,雖然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羞愧,可是在他聽到阿爾斯通的怒吼後,這一絲羞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政治鬥爭所賦予的冰冷決心。

“阿爾斯通!”

諾頓中將的聲音洪亮而清晰,刻意壓過了戰場上的喧囂,帶著一種宣告般的意味,跟在他左右的軍官和傳令兵一起高聲呐喊著,壯大其聲勢。

“王國?同袍?看看你效忠的是誰吧!威廉·斯圖亞特,那個弑父篡位、勾結外敵的大王子,他才是王國真正的叛徒!”

他的話語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混亂的戰場上,讓許多正在抵抗或猶豫的第七軍團士兵動作一滯。弑父?篡位?這些詞帶來的衝擊力遠超簡單的“叛國”指控。

“一派胡言!大王子殿下是先王指定的合法繼承人!”

阿爾斯通副官氣得渾身發抖,試圖反駁,但他的聲音在佩裡爾刻意放大的宣告下顯得蒼白無力。

“一派胡言?”

諾頓中將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冰冷的諷刺和一種掌握著絕對證據的自信。

他猛地抬手,直指第七軍團撤退隊伍中段,一輛由四匹健馬拉著的、覆蓋著厚重黑色油布的封閉式馬車。

那馬車在混亂中試圖加速逃離,卻被潰兵和第五軍團的攻擊波阻斷了去路,顯得格外突兀。

“阿爾斯通!”

諾頓中將的聲音如同寒冰利刃,穿透了所有的嘈雜。

“那你告訴我,戴維將軍在哪裡?作為一軍之主,為何他不與你們在一起?!”

他厲聲質問,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緊接著拋出了那顆致命的炸彈。

“同時,你要如何解釋……我們敬愛的國王陛下,為何會死在塔維茨基?!他的遺體,此刻不正躺在你背後那輛該死的馬車上嗎?!”

轟!!!

這句話的效果,不亞於在戰場上引爆了一顆重磅炸彈。

“什麼?!”

“國王陛下……死了?!”

“在塔維茨基?!這怎麼可能?!”

“遺體……在那輛馬車上?!”

不僅是第七軍團的士兵,連一些正在進攻的第五軍團士兵都出現了瞬間的遲滯。

無數道目光,帶著極致的震驚、恐懼和難以置信,齊刷刷地射向了那輛被指認的黑色馬車!

阿爾斯通副官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他的眼睛猛地瞪圓,瞳孔因為極度的驚駭而劇烈收縮。他下意識地、不受控製地扭頭看向那輛馬車。

因為阿爾伯特三世的屍體確實是在馬車上,被冰塊所包圍,由他的親信衛隊親自押運,嚴令任何人靠近、必須在撤退中絕對優先保護的馬車。

按道理來說,馬車上有什麼東西,這是絕對的機密,除了他之外,也就隻有寥寥幾個同屬將軍嫡係親信的軍官才知道這件事情。

諾頓中將怎麼會知道這樣機密的事情?

有叛徒!!!

然而,意識到這一點的阿爾斯通心神劇震,幾乎無法思考的瞬間,佩裡爾侯爵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第五軍團的勇士們!”

佩裡爾的聲音再次響徹戰場,充滿了煽動性的悲憤。

“看看!這就是威廉·斯圖亞特的罪行!他不僅軟禁忠誠的戴維將軍,更指使阿爾斯通副官派人弑殺君父!

為了掩蓋罪行,威廉·斯圖亞特還指使阿爾斯通試圖秘密將先王遺體偷運出城!

此等喪儘天良、人神共憤的禽獸,如何配做我們的國王?!

第七軍團,你們還在為這樣的叛逆效忠嗎?!”

“為了戴維殿下!為了王國正統!奪回先王遺體!”

諾頓中將此刻就是最好的演員,他竭力扮演著一名忠誠愛國者的身份,聲嘶力竭地咆哮著,長劍狠狠劈下!

“奪回先王遺體!!”

第五軍團的士兵們徹底沸騰了。

諾頓中將指向性的指控和“奪回遺體”的命令,瞬間將這場政治清洗拔高到了替天行道、為國鋤奸的神聖高度!

恐懼和猶豫被狂熱的憤怒取代,他們如同決堤的洪水,更加瘋狂地撲向第七軍團的核心……那輛黑色馬車!

第七軍團的士兵們徹底陷入了混亂。

國王身死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而遺體就在自己隊伍中的指控更是讓他們方寸大亂。許多人看著那輛被重點圍攻的馬車,眼神中充滿了迷茫、恐懼和動搖。

他們是在保護王子的秘密?還是在運送弑君者的罪證?自己效忠的,到底是什麼?

阿爾斯通副官看著如狼似虎撲來的第五軍團士兵,看著身邊士兵們動搖的眼神,看著那輛象征著巨大不祥的黑色馬車……一股巨大的絕望和冰冷瞬間將他吞噬。

他明白了,諾頓中將不僅要消滅支持大王子的第七軍團,更要坐實大王子的弑父罪名!

這輛馬車,就是關鍵的鐵證,無論裡麵是什麼,諾頓中將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奪取!

“守住馬車!不惜一切代價!”

阿爾斯通幾乎是本能地嘶吼出來,他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諾頓中將精心設計的陷阱。

但此刻,他彆無選擇!如果馬車被奪走,無論裡麵是否是國王遺體,諾頓中將和二王女都能用它做文章,將威廉殿下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

然而,他的命令在巨大的混亂和士氣崩潰麵前顯得如此微弱。第五軍團精銳的突擊隊已經如同尖刀般撕開了馬車外圍最後薄弱的防線。

一名第五軍團的軍官突破了第七軍團士兵軟弱無力的攔截,衝到馬車邊上,猛地揮刀砍斷了拉車的挽索,另一名士兵則用長矛狠狠挑開了馬車上厚重的黑色油布一角!

刺啦……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油布被撕裂,露出了裡麵……一具覆蓋著帶有斯圖亞特王室金獅紋章錦緞的棺槨一角!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那象征著至高無上王權的紋章,在初升的陽光下是如此的刺眼,它無聲地印證了佩裡爾侯爵那駭人聽聞的指控!

“國王……”

有第七軍團的士兵失聲喃喃,手中的武器“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真的是……”

第五軍團的士兵也發出了壓抑的驚呼。

諾頓中將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計劃得逞的光芒。

他不需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棺內,隻需要讓他們看到這象征性的棺槨和王室紋章就夠了,這景象本身,就是最具殺傷力的武器!

“叛軍私藏先王遺體,罪加一等!給我奪回來!”

諾頓中將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正義感。

第七軍團的抵抗意誌,在這一刻,伴隨著那刺眼的王室紋章,徹底土崩瓦解。

阿爾斯通副官看著那被暴露的棺槨,又看向周圍士兵們絕望麻木的眼神,最後望向山坡上佩裡爾那冷酷的麵容,心中隻剩下無儘的悲涼。

他知道,第七軍團完了,大王子的聲譽……也完了。這不僅僅是一場軍事上的失敗,更是一場政治上的毀滅性打擊。

阿爾斯通副官絕望地呐喊著。

“先王的死,和大王子沒關係,是巴格尼亞刺客乾的事情,你們彆信,彆聽啊!”

然而,阿爾斯通副官的呐喊已經無人理會,甚至他的這番話從一開始說也沒用,因為“事實(謊言)勝於雄辯(真相)”。

士兵們隻會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而並非是用理智去做判斷。

米尼西亞第七軍團,兵敗如山倒。

而這一切,都被躲藏在不遠處的玩家所看到、聽到。

但是因為他們距離戰場中心有點距離,再加上眾多的米尼西亞人一起叫喊,導致聲音傳播有點失真,他們並未聽得太仔細,卻也足夠讓玩家理解現場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阿爾伯特三世的死是他大兒子乾的好事?”

披著綠色披風,趴在一棵樹上的爺傲何奈與邊上同樣姿勢的巴巴羅薩麵麵相覷。

“我怎麼記得,是我們乾掉的才對吧,這劇情發展不對勁啊?”

“呃,這大概是栽贓陷害吧。”

“踏馬的,這狗策劃用nc搶我們的人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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