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意識到情況不對,想要起身。
奈何薑靖怡在上麵壓著,一時間兩隻手都不知該如何。
總不能去碰人家的軟腰,將她推開吧!?
那太沒禮貌了!
不過,林恒卻從她臉上閃過的一絲幸災樂禍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怡姑娘,你你是不是察覺到師尊往這裡來?”
“算是吧,不過沒想到她會來的這麼快。彆過分聲張,你不是想讓我幫你演戲,好好氣一氣她嗎?”
夢雨桐大步流星走了過來,見兩人還在那坐著,甚至還當著自己的麵說悄悄話。
真是逆徒可忍,師尊不可忍!!
薑靖怡側過頭本以為對方會惱羞成怒對自己動手。
沒想到卻是直接薅起林恒的耳朵,直接把他拽了起來。
“(`へ´)ノ逆徒,聽不見為師的話嗎?還敢在這坐著”
“哎呦師尊,你乾嘛~鬆手鬆手這還有人看著呢!”
“閉嘴!!”
夢雨桐嗬斥一聲,目光移向薑靖怡身上,聲音淡漠道:“慕容姑娘,還請你自重,我們家的逆徒已經有家室了。”
“你也是個清白的女子,坐在男子的腿上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薑靖怡上前一步,看了眼不敢吱聲的林恒,好笑道:“夢道友,看樣子是掀了醋罐子,我聽聞峰內你的徒兒處處受你壓製。放在世俗那邊就是善妒,善妒的人是當不了正宮主母的!”
“你你閉嘴!”夢雨桐頓了下,被人說成善妒,怎麼聽著不是個滋味呢?
“這裡不是世俗,本尊也從來不善妒,我隻是不希望有外人沾染我徒兒。”
“慕容姑娘你是個大家千金小姐,身份地位尊崇,總和一個已有家室的外男廝混,多少有點上不得台麵吧。”
聞言,林恒插了一嘴道:“師尊,你言重了和我廝混,怎麼就上不了台麵了?”
夢雨桐手上用力,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恒頓時不敢再吱聲。
【ヽ`▽′ノ淦!!真沒想到師尊會變得如此護食,爽太爽啦】
【`ヮ´怡姑娘可真帶勁,為了一個賭約竟然能做到硬剛鹹魚,打起來打起來】
他這一副純看熱鬨的心理活動,頓時引發兩女不滿。
不過還不是宣泄不滿的時候。
薑靖怡:『好,既然你想看打起來,本帝就幫你把這後宮燒起來!』
“o ̄︶ ̄o這古有雲,君子持正道,淑質欽崇久。就是說君子堅守正道,有著堅定的信念和道德準則,女子就會因為他的品格而長久成敗。”
“上述是《禮書》的一句話,但我更喜歡林子青的那句‘仁禮君子風,幽懷長眷矚’,他將女子深邃細膩的情感描繪的很深入。”
這就有點欺負鹹魚師尊沒有讀過太多詩經一類的書。
哪怕是薑靖怡胡謅的,她也聽不出個對錯。
“你想表達什麼?”
“╯3╰嗐!師尊,這我都聽明白了,就說我林恒是個君子,非常滴招人喜歡,難道喜歡也是一種錯嗎?”
雖然是直抒胸臆的大白話,但古語詩詞翻譯過來,不就這樣嘛!
夢雨桐壓抑的怒火終於忍不住了。
還敢在自己麵前顯眼?
(`へ´)ノ ̄3 ̄啪!
熟悉畫麵,熟悉的地點,熟悉的歪脖樹。
一道白色身影飛了出去。
久違的空降感,全宗可飛。
薑靖怡眼珠子都瞪大了一下,這就給打飛了?
呃嗬嗬,看來這位師尊還挺暴脾氣的。
“請問,慕容姑娘也是這個意思嗎?”夢雨桐攥緊拳頭,微微一笑。
“威脅我嗎?”薑靖怡繃著臉,好久沒有聽到這種笑話。
一個小小的返虛真君,出言威脅自己。
放在東洲,整天待在皇宮裡,不知多少人唯唯諾諾,在她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敢,你們慕容家是女帝身邊的鷹犬,來西洲主持大局,我豈敢對你動手。而且我也能猜到,逆徒能夠成為盟主,背地裡有你扶持和幫助。”
“但你不能挾恩圖報!”
“挾恩圖報?唉,我能幫助他很多很多,不知道夢道友作為他的道侶,能提供多少幫助呢?”
“在他遇到麻煩之際,遇到危險之際,遇到無法解決問題的時候,你是戴著麵具當一位處事不驚的閣主,還是像我一樣一句話把所有事擺平?”
薑靖怡看著她,兩女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有那麼一瞬間,夢雨桐的心境鬆動了。
一句話把所有事擺平
她做不到,也不能做到。
你慕容怡就能做到嗎?
“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到了你心坎裡,我們來日方長夢道友!”
薑靖怡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那是與生俱來的自信。
她如果想爭顯眼包,彆說一個夢雨桐,就是十條鹹魚來也鬥不過她。
“該死!!不就是傍上女帝的大腿,你有什麼可神氣的”
“不過看她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我是雨軒閣閣主,難道是逆徒告訴她的?”
“不行,此女給我的感覺比穆黎還要可怕,決不能讓逆徒被她拐走!”
事實證明,光從顯眼包入手,並非對症下藥之舉。
因為動歪心思的不一定是林恒。
你架不住對方動歪心思。
林恒現在是盟主,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肯定要共事一處。
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皿<難道逆徒擔任盟主,也在算計之內?
夢雨桐很難不懷疑,這其中都是謀劃好的,要真是這樣那這個姓慕容的,就太可怕了。
至於薑靖怡到底是不是這個心思,恐怕也隻有當事人知道。
林恒被打飛掛到歪脖樹上,被路過的大師姐給撿走。
段書雲有些好笑似得看著他,揉揉他的臉頰,好奇道:“你又在師尊麵前顯眼什麼了?”
“我可沒有顯眼,完全就是被爭風吃醋誤傷。我和怡姑娘打了個賭”
林恒沒有隱瞞,將打賭的事,以及剛剛在主殿師尊和慕容怡的爭論,悄咪咪告訴了她。
段書雲一臉驚奇捂住嘴巴道:“你的意思是師尊她因為慕容姑娘,掀了醋壇子?”
“不應該啊,穆黎前輩之前和你拉拉扯扯的時候,也隻是見師尊私下蛐蛐,可沒有當麵發脾氣。”
“罷了懶得繼續想,師弟我得給你分享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
“哦?先說說好消息!”林恒來了興趣。
段書雲右手一伸,白玄筆出現在掌心之內,手掌翻轉在他麵前勾勒幾筆,最後用力一點。
濃鬱的筆墨扭曲空間,仿佛整個弟子行宮都被拉成了二維空間。
就連林恒都感覺自己變成了她手中的筆墨人。
映入眼簾的是萬千人海,一麵是載歌載舞的和平,一麵是葬入屍海的寂敗!
兩麵景象延伸,夾縫中的墨跡陡然升高,一座懸立於虛空的巨大天門,散發著滄桑悠久的氣息,映射在眼中。
林恒一臉懵逼道:“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