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被他冷厲的神情和犀利的言語所嚇。
慌忙站起身,生怕他反悔了一般,拖著受傷的身軀扭頭就跑。
隻要少主沒死,他就能安然回到玄武堂。
冷清雲將武辰用捆繩給捆了起來,站起身拍了拍小手。
“´・w・`林寶,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呢。”
林恒一臉無奈摟住她,“我的呆瓜師姐,眼睛已經得到,殺了他反而利益就不最大化了。”
“隻要他在我手裡,玄武堂的人就不敢輕舉妄動,我可不想身邊人也跟著被威脅。”
“狗林恒,我怎麼感覺你是把我們當成了拖油瓶,還一口一句軟肋。”
“「゚ペ小瑤姐,林恒應該不是那個意思,他應該是不想給咱們添加壓力,畢竟被蚊蟲叮咬也怪煩的。”趙婉晴撓撓頭道。
“你看,還是婉晴懂我!”
“哎呀,我當然知道啦,一下子深情起來,還怪不適應的嘞!”
“呃那個,那我有個問題!”薑彩妍舉起一隻小手,小聲道。
“怎麼了彩妍?”
“有什麼問題?”
“我能明白,林恒你的意思是把他這個少主控製在手裡,玄武堂不敢使絆子。可若是他們放棄了他呢,人家萬一又不止一個兒子,對吧!”
“話雖如此,但是小妍你生過兒子嗎?”
“°ー°〃啊?什麼啊,我哪生過兒子?”薑彩妍被他這句話問的懵懵。
這和自己生不生兒子有什麼關係。
“這‘兒子’又不是路邊撿的大白菜,他的骨齡也不過四十多年,武道之人的壽元不及仙道修士那般漫長。”
“也就是說,他相當於那位武聖老年得子,而且還被寄予厚望,連封存氣運的仙瞳都留給了他。”
“你們說這個少主的含金量高不高?”
越強大的修士,越難孕育子嗣。
不管文道、武道、仙道無論哪個道派,都是如此。
“或許今晚,我應該給你們四個好好科普一下生娃的常識!!”
“來小辣椒,親一個!”
林恒湊近撅著一個嘴,等著雲瑤主動獻唇。
結果雲瑤卻直接伸出兩根手指,用力一捏,給他捏成了鴨子嘴。
隨後用手指了指頭頂。
林恒微微抬眸,晨光映入眼簾,天早已變得蒙蒙亮。
隻不過是因為激戰卷起的煙塵,遮擋住了光線。
“師弟,天亮了哦!”
“臥槽!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來不及解釋了,小辣椒你們四個把人給我押回去吧,我晚點再來找你們。”
說完,林恒就頭也不回溜了。
另一邊,村莊上。
夢雨桐來回踱步,一臉焦急看著遠處,忍不住咬牙道:“這個逆徒,是不是沒把本尊的話當回事?怎麼還沒有來啊!”
“君上,夢族的人來了!”
“現在該怎麼辦?”
“不管了,本尊直接上”
很快,夢雨桐主動接見了夢族的人。
一個頭發蓬鬆修長的老頭,還有四個年輕人。
『竟然是他!夢無道』
夢雨桐手心逐漸攥緊,眼前之人哪怕過了幾百年,人變得蒼老許多,但還是讓人記憶猶新。
夢無道,人如其名,所行之事向來沒有道理可言。
此人正是她那一脈的人,夢雨桐甚至都得喊他一聲二爺。
當初,就是這老東西撮合著老大那一支,拿她去獻祭。
沒想到自己提前跑了!
聽說因為這件事,這老東西氣了個半死,還找了不少人追查她的下落。
“雨閣主,老朽有禮了!”
“三天之期已到,不知蒼生鼎怎麼樣了?”
夢雨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鼎已經修複完畢,請隨我來吧!”
“那就是了!”
夢無道走上前,伸手觸摸了幾下,突然眉頭一皺。
“雨閣主,讓你們修複鼎的缺角,為何沒修複好,其餘三處還出現了新缺角?”
“修鼎的目的是為了使用,夢道友不覺得這樣有種對稱的美嗎?”
キ`゚Д゚´big膽!!
神踏馬對稱的美!!
“混賬,你們雨軒閣竟然敢耍我們,蒼生鼎就是因為沒辦法聚氣運,我們才拿來修複的。”
“缺一個角尚且如此,現在又缺三個,你告訴老夫這算是修複完了。當咱是三歲小孩好糊弄?”
“我們雨軒閣做生意,向來不敢誇大,鼎沒辦法聚氣運,難道就不能是另有原因?”
“再者說,你們這鼎缺個角,還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都特麼過了幾百年,還敢說是缺角的問題。
真當自己是好碰瓷的?
“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還很多,聽說你們鼎還是一個背離族群的叛徒破壞的。”
夢無道眉頭緊蹙,“不錯,那個敗類當初知道她的下落,就應該不留餘地把她抓回去。”
“現在人家可神氣的很,聽說還在一個仙宗裡當長老。”
“不過那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喪家之犬,若是敢回到祖地,不管她是何身份,老夫定會將她祭鼎!”
『〝▼皿▼好好好,老東西今日不同往日,還想著拿本尊祭鼎!』
夢雨桐有點憋不住怒氣了。
恰在此時,熟悉氣息逼近。
一道聲音幽幽從後方傳來。
“哦?你要拿我師尊祭鼎?”
夢無道愣了下,扭過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衣青年緩緩而來。
“你師尊?你是何人?”
“在下不才,仙盟盟主,青軒宗的宗少,家師夢雨桐!”
“早就聽我家那位鹹魚師尊說,她的家族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還能從夢氏族人口中聽到一些詆毀的言論。”
“你們要拿她祭鼎,她還不能反抗了?不該她承受的災難,是你們憑空強加給她的,竟然還能言之鑿鑿說她是背離族群的敗類。”
“我看,這樣的族群就算不被天收,也必會被人滅!”
林恒一邊說著,一邊挪步走到了夢雨桐身邊。
『✿◡‿◡逆徒,你這家夥』
夢雨桐看著她的側顏,一時間心中大為感動。
她現在隱瞞著身份,不好發作。
但是他卻替她把所有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