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祁目光一凝,盯著麵前的這個青年,從他身上能看到難得的鎮定。
如果換做是葉天,怕是不會老老實實站在自己麵前,等候著下文。
耍小聰明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像他們這種大修士,你越是貪生怕死,死就會越快。
“我若想殺你,有無數個時機,有很多悄無聲息的辦法。這一點,之前和你舅舅對峙的時候,我就表達過。”
“確切來講,你應該擔心葉天他要如何殺你。你的膽子很大,在這個時候都敢出現在他麵前,你應該明白他現在有多恨你吧。”
林恒點點頭道:“我自然知道,但是我敢打賭他不敢在這裡動手,畢竟魏彥那位家主在前,殺人與否他說的不算。”
“不過我有一點很不理解,你不是應該全心全意輔佐在葉天身邊麼?三番兩次為我說話,以葉師兄的性格,就算你是前輩,他也會遷怒於你。頂多是在事後,進行個道歉之類的話題,然後死性不改!”
聽到這話,花祁的表情十分意外,略顯驚訝的眸子是藏不住事的。
當她明確說不會對自己動手的時候,他就隱約猜到了什麼。
如果換做是聖爺的話,葉天孤零零一個人出現在麵前,肯定會選擇為自己出氣,就算不殺了對方,也會動手明確態度。
師父、師傅、師尊三者之間的區彆,最前者明顯具備倫理上的責任感。
牢舅都把葉天的胳膊斬斷一條,花祁能是現在這種態度,可見葉天在她眼裡,地位並非想象的那般高。
花祁釋然性點頭,歎了一口氣。
“你很了解自己的師兄,但是他一點都不了解你。知己知彼,他一直都很難做到,或者說不屑於這麼做。”
“是的,我這位師兄見誰都是螻蟻,豈會將我放在眼裡,或許現在他都覺得我都是在仰仗於彆人。”
兩人接下來的對話,逐漸平穩下來,並沒有立場上的分彆。
如果沒有葉天這一層的關係,恐怕花祁會更樂意和他聊一些其他東西。
“要來人了,這次對話也該結束了記得彆那麼冒失,這次是被我發現,下次若是被葉天發現,原則上我救不了你。”
“那就謝過前輩提醒!”
花祁又化作一團白霧消失在麵前。
e=´o`唉!這牆角終究是沒挖過來啊!
“也是,我的背後有聖爺扶持。她與聖爺大概率是同級彆人物,各下都在培養弟子,若是葉天不敵我,恐怕她還會覺得自己落了臉麵。”
怎麼都好個臉呢?!
但是該說不說,這殘魂前輩真挺不錯的,通人情大體,又極為漂亮。
就在林恒扭頭準備離開之時,扭頭一看卻發現二十餘人,正凶神惡煞堵在門前,將他圍在了後院內。
“哼!打暈我們家的家丁,換上衣服,予以何為?!”
“管家,我看他就是個賊,亂棍打死丟到街上得了!”
“我讚同,看他賊頭賊腦的樣子,剛剛在院子內不知道自言自語什麼,弄不好腦子還有問題!”
Σ゜゜嗯?
被發現了!!
管家出聲喝止住所有人,隨後看向林恒道:“請閣下隨我去正堂,家主要等著你過去解釋,如果解釋不好,恐怕你今天無法全胳膊全腿離開此地。”
“當然,我們魏彥家行醫,你若是付錢的話,我倒是可以出手給你撿一條命回來。”管家冷笑道。
最後這句話,似乎就是暗示他接下來的下場,如果拿點錢,可能會消災。
林恒沒有出聲,跟隨他去往正堂。
果然,進去後魏彥昌良已經在裡麵等候,見他到來便揮手遣退其餘人。
隻留下管家一個人候在一邊。
“小友,可否將麵具摘下,特使難道都流行不以真容示人了麼?!”魏彥昌良扭頭道。
之前在側堂的時候,他可看見了他腰間那枚寓意著‘特使’的令牌,若不是用神識查到了對方身份,恐怕在側堂的時候就會戳穿他了。
“特使?家主,您是說這小子”
林恒將眼罩摘下,隨後將包裹在外麵的家丁服飾脫下,露出原來的真麵目。
“在下林恒,乃啟王座下賓客,確切來講是為啟王做事吧!”
“什麼,你是啟王身邊的人?”管家大驚。
魏彥昌良瞪了他一眼,管家這才捂著冒冒失失的嘴,向後退了兩步。
“那貴使來我魏彥家是何意?又為何要打暈家丁,更換其衣來側堂,這未免有些奇怪了吧?”
“呃”林恒眼睛一轉,頓時有了主意,開口道:“本來隻是歪打誤著,但魏彥家我本來就應該來一趟。哦對,在聊正事之前,先聲明一點,我還是孫昊和仙蘭姑娘的朋友。”
聽到這話,魏彥昌良連忙站起身,驚訝道:“貴使還認得孫侄,還有小女?”
“當然,我肯定不會隨便攀關係,待他們從醫道會場回來後,您問一問就好。”
“嗯,好。我相信貴使不會拿這種事唬人,那這次到訪,是啟王的意思,還是貴使自己的意思?”
“公事私事皆有,先說說私事吧!剛剛魏彥家主您在側堂接待的那個人,是我的師兄確切來說他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葉天?你是說他”
“嗯,我想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這關乎到接下來公事,要如何來訴明,您應該知道醫道世家最近都不太平。”林恒直言道。
『嘶?這小子什麼意思,打聽師兄的事就算了,怎麼還有一種不告訴,就威脅的意思?』
魏彥昌良有點摸不著頭腦,一番思索後還是將剛剛在側堂聊的內容告訴了他。
但是,他刻意規避了生死源液,隻提及到了‘金秋草果’
【嗯?一個果子,不可能這老登絕對沒有說實話,聊那麼久不可能就這麼點內容!】
【看來得用公事敲打他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