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客棧追逐到了街外,白色身影在前閃爍,後方的潮粉緊隨。
速度不快不慢,卻讓許多普通人捕捉不到真實相影。
沿街的逐鬨甚至讓許多人誤認為是小孩子。
此時,冷清秋與啟王薑延正在酒樓第四層商談事宜,聽到動靜後也不免走到窗邊向外看了一眼。
僅是這麼一看,倒是讓薑延感到有些好笑,“清秋仙子,你妹妹還有你師弟還真是個活寶啊。”
“(ノへ ̄ ?)王上,讓你見笑了。這兩人回去我會說他們。”
“不必不必,這樣挺好的。現在的人,無論是修士還是普通人,生活都過得無比浮躁,不像小時候能追尋些簡單快樂的東西。”
薑延有些感慨道。
曾經父皇還在的時候,那段日子是他少有且快樂的時光,不需要關心王朝內部的事,每天都能到處亂逛。
說到底還是兄弟幾個太少了,如果父皇生十來個孩子,兄弟姐妹多,哪會把所有擔子都壓在他們身上。
這片大陸太大了,世俗也太大了,任何人成長都需要時間。
所以,冷清雲和林恒的追逐玩鬨讓他很是觸動,因為曾經他也可以像他們這般。
時過境遷,二姐成了當世女帝,而自己成了掌權的王。
思緒回攏過後,薑延輕拂墨綠色紋龍長袍上飄落的毛羽,轉身道:“清秋仙子,多謝你煉製的靜神丹了。若是我那隨行丹師有你一半技藝,本王也不至於頭疼這麼厲害。”
“王上有件事我必須要叮囑在前,靜神丹終究是外服之物,長此以往服用藥力會逐漸流失。神識創傷需要靈物溫養,在這之前還請王上儘量少動用神識之力。”
薑延的頭疼毛病不是彆的原因,正是因為神識損傷,神識又與靈魂力掛鉤,靈魂力越強,神識波及範圍就越大。
相應的神魂受損或重傷,根症表現就會體現在無法動用神識。
幸好薑延的神識損傷不是特彆嚴重,不然痛楚可不是單純靜神丹能壓製住的。
之前一個念頭抹殺瘋喬道人,牽動了太多神識之力,頭痛反複也屬正常。
“嗯,本王知道了。”
薑延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繼續詢問道:“清秋仙子,這兩日本王在星壇城倒是聽到了一件趣事。”
“貴宗似乎在各城之間,或者說是世家之間開辦了一個修仙學府,叫做仙學館。”
“仙學館?這...我並不是很清楚。”冷清秋有點懵,現在應該沒有到青軒宗開門招收弟子的時候吧?
怎麼會搞出一個修仙學府?
薑延笑了笑,“這個仙學館倒是有點意思,你可以理解為王朝的學宮,普通人可以通過學習進入王朝擔任一定職務。
而這個仙學館與之類似,通過學習就可以拜入宗門,不過它好像還會給出一個修仙憑證。”
“王上若是對仙學館感興趣,我回去可以問問師弟,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用,一個學府而已,和學宮差不多。”薑延擺了擺手,隨後表情嚴肅道:“說回正事吧,清秋仙子。我發現鎮撫司龍府那邊越來越不聽話,甚至在搞小動作,你說本王應不應該先斬後奏呢?”
一句‘先斬後奏’立即讓前者表情變得有些突兀,這個詞從一位‘王’嘴裡說出來,可不是鬨笑話。
“龍府他們可是謀劃什麼篡逆之事?那位龍府少爺雖然聽調不聽宣,但終歸是這次隨行之人......”
“哼!一群酒囊飯袋罷了,承蒙祖上蔭德讓他們有了混軍功的機會。不聽話本王倒是不在意,但要是拖後腿就不能怪我不客氣。”
“可以把實話告訴仙子你,你們都是二姐信任的人。三司之間權柄交錯,親疏相織,龍府的徐家之人有半數支持本王不假,但還是有一部分是站在禦策司那邊。
現在這位徐家二少背後的一脈就是不合之人,鎮撫司後衛軍在他們手裡,女帝和我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但如果他們把手伸在前衛軍,本王不在意殺雞儆猴,反正這都是女帝的授意,養不熟的人那就不需要養了。”
王朝皇族的事,冷清秋不好評論,龍府說到底也是皇族自己人。
如果自己人都不支持自己人,被斬掉也屬活該。
“那王上需要我們做什麼?”
“嗬嗬!不需要做什麼,隻是讓仙子還有你妹妹有個準備,他們不老實肯定不會伸著脖子被砍。
你們二人作為左右撫衛擁有監察之權,但同時也是最為嫉恨的對象......”
薑延話畢,點到為止。
有些話不需要明說,得罪人的活不用他點,以冷清秋的才智自然能明悟。
“好,我知道了。”
.......
星壇城東街儘頭,林恒見小師姐窮追不舍,終於是停下了腳步。
(#`O′)ノ跑,怎麼不跑了!
林恒見她要伸手薅自己耳朵,突然一個扭身上前,推搡著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
身子向前傾斜,後者的腰肢立即向後倒彎下去,下意識的抬右腿才勉強保持住平衡。
冷清雲被他突然搞得小操作弄傻眼了,兩個小拳拳要捶打開麵前的胸膛,卻又被一隻大手抓握在了手心。
雪白的雙臂也隻能跟著被向上抬起。
“不是!師弟,你乾什嘛?”冷清雲瞪大眼睛,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男人敢這般對待她。
雙手被擒舉高高,細腰還被用手摟著。
“師姐,你說我要乾什麼?你瞧瞧周圍有沒有人?”
“你...你你,我可是你師姐啊!”冷清雲見他表情有些不對,回顧四周還真的沒有什麼人,頓時慌了。
『天呐!小師弟表情怎麼變得這麼壞,不會要對師姐做壞事吧?』
『(`^′)不對,他已經做了。師姐的腰能這麼肆意摟嘛?』
“是啊,反正是師姐。”林恒挑了挑眉,見她心生畏懼後直接把手撤了下去,輕笑道:“師姐你看看你,修為沒我高,個頭也沒有我高,怎麼敢孤身一人追到這麼偏僻地方呢?”
“幸好啊,我是你師弟。”
說著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林恒大概摸清了這位師姐脾氣,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稍微逗弄逗弄就會破功。
果不其然,在他行為和語言結束後,後者又微微踮起腳尖揪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