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氣得渾身發抖,顯然是被戳到了心窩子。
“舅爺,撕爛他的嘴,再揍死他!”小女孩緊緊拉住他的手,憤憤不平地喊道。
“好啊,好小子。你可真勇啊!”
中年男子咬牙切齒,麵部肌肉因憤怒而扭曲,“本來還想放你們一馬,隻斷你一隻手,現在……你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區區金丹初期,一道目光就殺你!”
傲慢與無禮從來都是強者才能有的代言詞,一個剛剛突破金丹期的毛頭小子,豈敢站在一個金丹後期修士麵前再三羞辱。
活見久,他認為自己說話做事已經夠客氣了,這麼個不知死活的刺頭還是第一次見。
怎麼?
以為自己是天才?
就算是那種一頂一的天才,哪個敢說能在金丹期跨越兩個小境界拿下對手。
道目之力!
中年男子不動如山,眸中折射出驚天的威勢,整個峽穀上方猶如山河顛倒,晴空蔽日,強大的氣機甚至讓腳下的黃土都向下陷入了一分。
真正的金丹之威。
對於稍微有點修為的修士來說,這等威壓也足以讓人心神震顫,忍不住俯首跪下來。
江河潮湧推巨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一些古板老家夥始終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這已經不知是多少次施展皇道龍氣,一重大關一道坎,哪有什麼越級而戰的天才。
不過是身懷氣運之人的氣運碾壓罷了。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功法的碾壓!
兩道似幻縹緲的龍氣盤旋而出,林恒展開雙手,左手跳動著一枚水之火,右手則凝縮著一團融合五象之力的水球。
原本那一道如同神靈降世的目光,如同被拉入了浩瀚旋渦。
江河遼闊,可麵對汪洋之海,亦如水滴湖泊一般。
這一刻,無論是中年男子,還是身後的陳病已等人,在麵對這如同至尊顯世的一幕後,心潮澎湃,也是不由向後退去了好幾步。
龍氣,九五至尊一脈無可匹敵的帝王之法。
可這是皇道龍氣,不是普通帝王之法可以碰瓷的東西,是真正的人族氣運的象征。
一個原本屬於人族所有人的氣運,現在集大成於一人之身,哪怕隻有三道也足以蓋壓一切。
林恒此時的威勢絲毫不弱中年男子的道目之力!
他想要用勢壓死林恒的目的破滅了,同樣龍氣帶來的震懾也令他不得不遮掩眉目。
段書雲輕輕抬手在身前點出一道隔絕威壓的罡氣,也是為了庇護陳病已和他的妻子。
『好恐怖的威壓,境界突破後他的龍氣威壓簡直是跳躍級彆,上一個讓我如此心悸的人,還是葉天.....我那個小師弟!』
『我本以為小師弟已經是金丹一輩中的頂尖存在,這片大陸真的不缺天才.....難怪王朝能經曆數千年不衰,若是他們的子弟皆是如此,整個仙界又有什麼勢力能與之抗衡呢?』
皇道龍氣再度給了她震撼,也對這個顯眼包性格的青年有了新的認識。
單純把他當做一個活寶可有些自欺欺人了。
他給人帶來的跳躍感,已經可以比擬當初葉天突破金丹期。
作為大師姐,她一直充當著給師妹指路的角色,尤其是後來的冷清雲和葉天。
也就是五師妹和六師弟,對他們兩個投入的心力最多,了解的也最多。
“不是說一道目光就能殺我嗎?”
“現在怎麼不敢直視我?是龍氣太過刺眼,要不要給你降低些亮度呢!?”
林恒的話逐漸狂妄了起來,威壓上不服輸,不一定代表有完全勝過對方的幾率。
藥王穀的底蘊絕不會隻有這些,這裡已經被幾道目光盯上,林恒能感覺到。
但該有的氣勢還是要拿出來,總不能上來就指望著雲仙姑娘出手。
他之前一直吃著師姐們的軟飯,遇到事很多情況下都是她們擋在身前,但她們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
“你...你是皇族的人!?”
“你們來此到底有何目的,難不成你們要食言?藥王穀隱世是你們安排的,如果是想讓我們送死......”
中年男子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
就在此時,懸門之中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蕭玄不得無禮!”
話音落,一道白衣緩緩從門內走出,他手持一根看不出材質的拐杖,紮著長尾辮像是從來沒有打理過衣表般。
赤著腳踩落在黃土上,僅此一眼就將那中年男子逼退兩步,那兩個門童也是匆匆躲在身後。
“老朽是藥王穀現今的穀主,蕭信河......不知閣下是皇族來者,還望恕罪。”
林恒撤回身上的所有威勢,心思逐漸活躍了起來。
【皇族、隱世、食言?還有送死?】
【藥王穀這人是話裡有話啊,見到龍氣後都把穀主直接逼出來了,有點搞不懂了...】
“蕭穀主是吧,我聽說你這藥王穀必須要白虎精玉才能進入。”
“對於彆人是的,但你們是皇族的人自然沒有這個限製。”蕭信河連忙道。他似乎對皇族很是畏懼,亦或者說是警惕。
顯然,藥王穀和王朝之間還有某種很深的淵源關係。
林恒很聰明,既然皇族的身份能帶來便利,否決就沒意思了。
當然,他也沒有承認,也算不得刻意冒充皇族之人。
“既然穀主都這麼說了,本王也就不隱瞞了,這次來藥王穀是為了傳承而來。”
說罷,他便將兩枚白虎精玉取了出來。
蕭信河大驚,不光是他突然轉變的稱呼,更是驚訝於他手上的白虎精玉。
剛剛他自稱‘本王’,也就是王朝皇族裡的一位王爺。
想想也是....龍氣隻有皇族主脈,也就是女帝那一支的人才能修煉,這個身份最低也得是個王啊。
可是秘鑰怎麼會落到皇族手中?
醫祖留下秘鑰時,可是提前有言不能讓皇族之人摻和在傳承上。
那些得到秘鑰的醫道世家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皇族那邊也答應的好好的,隻要醫祖傳承能救世於人,不會對此進行乾涉。
這才曆經個文帝時期,到女帝這裡就不講信用了?
蕭信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林恒看他有所顧慮,心中便有所猜測,怕是因為皇族這一層身份令對方僵持住了。
便更換口吻道:“蕭穀主可以暫時忽視我皇族的身份,我此行雖然是為了傳承,但也是受人所托,換而言之我是幫彆人拿傳承。”
“閣下的意思是並非皇族拿傳承?”
“正是。”
“......”
蕭信河狐疑打量幾人。
你一個皇族人都明目張膽出現在了這裡,又口口聲聲說為了傳承,這話說出來能信嗎?
語言的藝術表現就在這裡,醫祖隻是不想讓皇族的人得到傳承,可沒有說不能幫皇族以外的人拿傳承。
如果真有世家把此事委托給了王朝,你還真挑不出理來。
“好吧,幾位請進!”
最終,蕭信河還是同意了幾人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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