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不待她繼續說下去。
站在最中間的青年卻突然抬手給兩人一人一巴掌,將兩人扇飛了好幾米遠。
甚至還有一人牙都被打掉了一塊。
段書雲目光微凝,大腦有些短路,這什麼情況?
自己人打起來了?
那兩人也全是一臉懵,捂著臉緩緩站起身,帶著不解的目光質問道:“奕大人,你乾嘛打我們兩個?”
“就是,你憑什麼無緣無故打我們!?”
“兩個蠢貨,沒有能耐就不要說大話。難道除了強買強賣,懿閣就不會做生意了嗎?”
說罷,他目光微抬看向前方的白衣道:“這位姑娘不必那兩人的蠢話,現在花樓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早就不強買強賣了。否則,當朝者也不會容忍它的存在。”
“哼!虛偽!”
音落的瞬間,原本烈日當空的天際突然風雲變幻。
白裙在空中飄逸起舞,她手持毛筆,如揮灑雲煙,筆尖舞動間,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奔騰。
以筆為劍、以筆起勢、以筆為鋒!
時而輕盈如燕,時而重如山嶽,筆鋒所指,定以觀想之道!
青年見此一幕瞳孔驟縮,當即祭出了自己的棋盤,棋盤瞬間化作一方堅不可摧的盾器橫擋在上空。
瞬息而至的交手令後方的兩人臉色大咳,這女子到底是何人?
一個出手就逼得奕大人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段書雲輕踏沙塵而起,手執萬千筆墨集曆代文道先賢之語,天空中似乎被描繪出了一方歲月史詩。
鋪天蓋地的文字猶如密密麻麻的大網,欲要將下方的一切包裹進來,陷入文字的爭端,一切都將被瓦解。
段書雲動了殺心,懿閣乃天玄大陸最大的禍患,對付他們這種人萬萬不可仁慈。
“文道!你以為我會怕嗎?”青年大喝一聲,將棋盤重新收回手中,幾乎是眨眼間他的腳下就蔓延出了一方19行縱的紋路。
仿佛將這片土地割裂了為了他的落子之地,伴隨著他的結印,似有驚天動地的落子音跨越曆史而來。
這是文道的曆往先賢與棋道的運籌之人的碰撞。
神來之筆所凝聚出的文字之力,席卷而至,將沙礫掀起,狂風呼嘯,讓人心驚膽戰。
落子無悔陣陣碎音猶如一人決勝於天地外,回蕩於蒼茫。
棋道是很旁類偏小的道,甚至很多人沒有聽說過,但是他們當中先賢卻有那麼幾位,相信人定勝天。
舉棋而定勢,奕可造乾坤。
女子的清裙飄動,猶如化身與縹緲,筆在她手中舞動,字句如刀刃,幾乎把能所描繪的一切刻畫的驚天動地。
男子口中念叨著棋道真諦,眼神中卻是滿是冰寒之意,棋盤上的落子布局猶如星辰般閃爍,讓任何觀者感歎其深不可測。
無際的荒漠在兩人的交手下,震蕩四野掀起陣陣風卷潮浪,所積攢而出的韻勢不得已撕裂開了戰場。
交手很短暫,兩人從最開始的試探,到施展全力也隻不過用了一炷香時間。
兩人的消耗都很大,站在原地彼此對望著。
無言,多是對對方手段的震撼。
“文道,果然要比想象中的強,不愧是前朝時期最鼎盛的道。你竟然掌握了文道的一絲集大成!”
“你也很不錯,當今之世萬道齊開,棋道確實很驚豔。但你卻把它帶入了歧途,棋道先賢若是知曉你與懿閣為伍,不知道會不會跳腳站出來。”
段書雲收起了毛筆,青年也同樣收起了棋盤。
他們都知道奈何不了對方。
“這大世之爭本就無對無錯,落子無悔是我走的第一步棋,懿閣也好,王朝也好,在我眼裡都是天地棋盤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芸芸眾生又有幾人能做棋子?又有幾人能做博弈者?”
“姑娘你還是抓緊走吧,你殺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以後碰到懿閣之人還是多斟酌下,我可不想在花樓的花名冊上看到你的名字。”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很不喜歡懿閣所經營的花樓勾當。
“哼!”段書雲冷哼了一聲,聽到花樓這兩個字都感到惡心的慌,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奕大人,以你的實力還拿不下她嗎?”
“怎麼?她可是金丹巔峰修士,你們憑什麼認為我能拿下她?要不是你們兩個蠢貨,我也不至於動用一道底牌!”
白奕目光冰冷瞪了他們一眼。
底牌終究是有限的,若不是因為這兩個廢物主動招惹了那女子,他也不會冒著這麼大風險出手。
他自己才金丹後期,能硬拚過一個半步元嬰的高手已經很不錯了。
還想著生擒人家?
“嘶~”
其中一人倒吸了口涼氣,脊背發涼...他們是得罪了一位快踏入元嬰期的強者嗎?
這豈不是把腦袋彆褲腰上了!
“這麼說還是奕大人救了咱們兩個!”
“他雖然救了咱們,但行事未免太剛直了,咱們懿閣本來就是黑的,哪個不想除之後快,難道他還想著洗白?當初百花穀那件事做了,就已經徹底把女帝得罪死了。”
“好了,這都是哪年陳芝麻事。百花穀也是咎由自取,凡事都講究著平衡,她帶著頭幫王朝絞殺我等,能不遭受報複嗎?”
“哎呦,那報複直接殺了不就好了,還對外嚷嚷著煉製爐鼎,就算是想惡心王朝也不能這樣吧。女帝那頭憋著勁,指不定這刀哪天就落到咱身上。”
抱怨的這人很是不理解為何總閣那邊要這麼做,紅妖會解散,懿閣組建本就是陌路之舉。
百花穀為擊潰紅妖會立下了大功,結果你死灰複燃轉頭就把人家給滅了。
不是啪啪打女帝的臉,給王朝上眼藥嗎?
要不是王朝內部改革出現了問題,豈會給懿閣這麼久的發展時間,待王朝騰出手來,指不定懿閣又要換個名字。
“彆瞎雞兒抱怨,小心被人割了舌頭!不該想的不要多想,奕大人都走遠了!”
話畢,兩人連忙追了過去。
這次他們來西荒的目的可不簡單,其一是幫妖穀打通踏入進入天玄大陸內地的路,其二就是為了關於金龍之事。
白奕沒有搭理沒完沒了嘮叨的兩人,目光直直看向紅霞山的方向。
喃喃道:“棋聖所言的博弈之人,不在天地棋盤之內。我倒想看看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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