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想法出現在眾人腦海裡時,無不感到震驚。
要不是有人提,他們大多數還真不一定會考慮到輸的情況。
畢竟勝負決定權在於強者,林恒就是輸你有什麼辦法?
“你們忘了纖雲峰和坐道峰關係不好麼?這歸元峰又和坐道峰異常親密,所謂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宗少做這事應該不會有顧慮。”
“想多了,你那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的言論,我不敢苟同。要是按你這麼講那些插在中間左右逢源的人,豈不是兩邊的共有敵人?還有你說錯了一點,歸元峰和纖雲峰的矛盾已經是很久以前了,現在衝突最大的是坐道峰!
林恒他應該不敢故意輸,除非他不考慮拿個人積分第一名。為了區區靈石放棄爭奪第一的機會,再得罪一位長老不是明智之舉。”
“不錯,我認同這位兄台說法。”
眾弟子議論紛紛。
三長老這邊心裡卻很有底,他相信林恒不敢輕易坑自己,因為這對他沒有多少好處。
夢雨桐閉關不出,能不能護他們幾個徒弟還不一定,一旦梁子結下,他一個人拿什麼應對?
靠那位絲毫沒有表態和作為的老爹?
宗主出關還不知什麼個時候,保不齊連他回來的事都不知道。
唯一能和宗主通消息的大長老又閉口不言,他反正是不知道宗主真正狀況。
然而沒過多久,他的自信就會在林恒上場的幾分鐘徹底破碎了。
林恒對陣到了那名築基期弟子,本來那位弟子都想直接跳下台認輸。
結果卻是被林恒狠狠羞辱了玄陽峰一頓。
這下誰受得了!
結果隔空一個巨掌扇過去竟然把林恒直接扇飛出了擂台。
彆說他懵,全場人都懵逼了!
就連負責主持擂台的管事都瞪大了眼睛。
“開什麼玩笑!!”
“他...他真敢搞三長老啊!”
“臥槽!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你說這會不會他們故意的,下錯注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三長老徐勾見到這一幕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吐出來,“混賬!混賬啊!這個畜生竟敢故意作假坑害老夫!”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假不假都是他們弟子之間的事,難道往年你們弟子就沒有買賣積分的情況?
更何況他的氣息比之前弱了許多,弄不好是施展神通過度留下的後遺症,還沒有緩過來。”
“大長老,你怎麼還為他找補呢?”
“找補?你插手弟子弄的下注活動,賠點錢就不樂意了麼?”
石元洲看了他一眼,隨後站起身道:“金丹期那邊已經差不多了,我要過去看看,你好自為之吧!”
“哼!這個膽大妄為的混賬,竟然把算計打我頭上了,待纖雲峰被搞垮,我看你這個宗少要怎麼在宗門立足。”
徐勾攥緊拳頭。
“師尊,那他們贏的靈石怎麼辦?”
“給他們,贏多少給多少!天時地利豈會都在他那裡,剩下的兩場比試他敢繼續來,我就讓他吃多少吐出來多少!”
“他們大概能走到最後,總會碰到2隊。一位築基後期,還有坐道峰最得意的親傳弟子在,就不信拿不下他們!”
“知道了!”
弟子退去。
......
“發財了發財了,這一次咱們整整累計獲得了5375枚靈石。”
高猛看得直流口水,滿是興奮道:“那我們要不要繼續?我說實話,這輩子我都沒一次性見到過這麼多靈石!也沒想到長老會如此慷慨把贏的一分不少給咱們。”
“收手吧!賺的這些已經夠多,再這麼下去運氣也要用光了。”林恒微微搖頭,“不需要有心理負擔,他們這些做長老每月領的靈石多,又可經營自己的產業。他們的靈石財富絕不是做弟子能想象的。”
“宗門需要養的弟子多,他們再吃絕大一部分,留給弟子的那些就顯得很可憐。更何況給弟子太多靈石,不利於奮鬥不是麼....”
“啊.....這真的假的?為何我感覺我們星辰峰很窮啊!”
林恒撇了撇嘴,“那就隻能看峰主有沒有作為了,我們纖雲峰也不富裕。現在青軒宗最有錢的就是主峰、坐道峰和歸元峰了!”
“那靈石咱們現在分了?”
“我的那份你們拿去分吧,就當做是個人情送你們,以後會用到你們的時候可要幫我。”
林恒淡淡道。
兩人頓時一驚。
“林兄在上,我關興陽必以林兄馬首是瞻!”
“宗少大恩,有需要我高猛的地方儘管說。”
【哎!提到錢瞧瞧這兩人嘴臉!】
【小瑤師姐說這個高猛在蒼嵐峰頗受歡迎,做宗門任務時總會帶著師弟師妹賺積分,人緣好可以拉攏!】
星辰峰是七峰中最為孱弱的,峰主閉關到現在已有十年之久。
便是他認祖歸宗那天就沒有出現。
雖然返虛期真君閉關十年半載是常有的事。但一直這麼下去,山峰沒有領頭人遲早會沒落。
再加上纖雲峰現在的處境也沒有好多少,如果不進行抱團取暖,早晚都要被主峰他們全吞進肚子裡。
日暮黃昏披上了彩霞,整個擂台對戰幾近尾聲。
金丹期擂台對戰結束,雲瑤、慕柳溪、葉天三人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另一側的築基擂台區。
此時,林恒等人經曆苦戰成功拿下了大勝場,僅僅剩下最後一個空簽隊伍。
隻要再打最後一場,築基賽道就會圓滿結束。
“看樣子我們來的還挺是時候,師弟他們都挺到最後決戰了!”
“嗯?”
慕柳溪注意到了個人積分排名,語氣冷淡又帶有一絲驚訝,“雙方是七戰六勝,如果林恒輸的話,大勝場就持平了,並且個人積分也會被反超。”
“師姐,最終的積分統計要怎麼算?咱們三個在金丹賽道一共贏了五**場,你我二人分彆又輸了一場,葉師弟全勝。不管林恒是輸是贏,咱們的總積分排名應該也和主峰他們不遠吧?”
葉天聽著兩人對話,默不作聲。
目光微凝盯著最遠處那道已經臟亂不堪的白衣。
他沒想到林恒一個築基初期,能在一眾高手中挺到最後。
難道都隻是運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