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的最後一句話,如果不把其中的關鍵點拆分出來,仔細品嘗恐怕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雲瑤抿著唇,總感覺怪怪的,不太對勁。
“那你也跟著吧!”
“好的,師姐。”
林恒痛快答應。
半個時辰後,幾個人離開了幕府。
燕雲城·南王街。
寺廟主持了燈節,街道各處都能看見攤位上賣香燭的。
孩子們拿著紅紙包裹的糖,在懸立而起的燈塔前塗抹著什麼
這裡完全是世俗之物。
趙婉晴和慕柳溪兩人站在一個擺滿女式發簪的推車前,挑選著心儀的物品。
林恒走在三女之後,看著這繁華夜景,心中頗為清朗。
普通人的壽命雖然低,匆匆百年一瞬間,但終其一生都活在紅塵之中。
修仙者,一群自命不凡,妄圖逆天改命的抗爭者,無時無刻不在些許利益中爭得頭破血流。
集小成的個體,集大成的仙宗。
說實話,以修仙者的身份在世俗中體驗養魚的生活,要快樂許多。
“喂!怎麼不說話,我發現一旦逛街什麼的,你就變成了悶葫蘆。”
“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雲瑤用胳膊擠了擠他。
“哪有,這不是在四處觀望嗎,再說又沒有什麼好買的。”
“哦....想想也是。”雲瑤似乎沒有留意到他的話,自言自語道:“你畢竟生活在邊荒地帶,那裡應該不會有這麼繁華的景象。”
“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告訴師姐,師姐給你買。”
“喜歡的東西?”
林恒挑眉打量了她一眼。
“嘖!我那麼認真地和你說話,你非要不正經一下!”
“師姐!男人二十歲時正是氣血旺盛的時候,等到年紀大了,想不正經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錯,他說的是普通男人的**變化。
雲瑤咂了咂舌,沒有接話茬。
又走了一段時間,他們離趙婉晴和慕柳溪拉開了一段距離。
沒辦法,趙婉晴喜歡買一些裝飾品。
慕柳溪便陪在她身邊。
“嘿!你看那邊,可以劃船....咱們去看看。”
“劃船?”
燕雲城城南和城西之間有一道內流河渠,由水地引流而來,每隔三天泄水一次以更新水質。
所以,這裡一般會在最後一天安排一些劃船的活動。
反正第二天就會泄水,注入新的水源。
雲瑤想劃船,沒辦法他也隻能跟著。
而且還要充當船夫的角色。
“小姐、公子,你們一定要小心一些,萬一掉進水裡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還是會難免會受寒生病。”
岸邊的船鋪老板貼心地提醒了一句。
“好。”
林恒接過船槳答應了一聲。
小船不大,位置最多隻能容納三人,而且三個人中不能有胖子。
畢竟排水量有限。
雲瑤坐在船頭,雙膝抱起,望著前方分彆兩邊、燈火輝煌的樓閣。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的酒葫蘆呢?”
“你不說我忘了,給你。”
林恒把巴掌大小的酒葫蘆扔了過去。
雲瑤接過一看,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你,你什麼時候給它裝滿了?灌的什麼酒?”
“不是桃酒嗎?離開燕雲城前我特意去了一趟醉仙居,讓那位叫酒仙人的老頭,給葫蘆裡裝一樣的酒。”
雲瑤立刻嘗了一口,她對酒的種類可是很挑剔的,可彆把之前的酒味道弄錯了。
仔細品嘗一下,發現味道非常純正。
“不錯不錯,那個酒仙人還真有點本事,他能品出裡麵摻雜了些其他的東西。”
“那當然,為了給你裝滿葫蘆。幾乎是把醉仙居半年的存酒量都掏空了,花了我三千靈石呢。”
“好嘛!賭約我輸了,你還給我灌酒......不錯,我很喜歡。”
“既然很喜歡,要不要把獎勵給我?”
“哼。”雲瑤輕哼了一聲,歪在船上,用手關節撐著船板側躺,“等上岸再說吧,劃慢一點。回到青軒宗後就沒有那麼閒的日子了。”
“宗內比賽,宗外比試,天梯榜競爭,還有個什麼天玄大比,你可不知道有多少事要做。”
“說實話,還挺羨慕你,煉氣期不用參加各種比賽,安靜當鹹魚就好。
不像我們,突破金丹期後,又要讓師尊滿意,又要給宗門爭光,攀比的東西可太多了。”
林恒一愣,“必須要參加嗎?”
“是啊!一切都是為了宗門的臉麵!”
仔細算下來好像沒錯,比如回到宗門後,不出一個月就是宗門內部的比賽選拔。
選拔的目的是為了宗外比試,也就是和其他宗門的弟子切磋。
這還隻是小賽事。
後麵的天梯榜是個人參與,雖然沒有強製要求,但大部分有能力的弟子都會參與一下。
因為天梯榜的獎勵豐厚。
最後是天玄大比,是天玄大陸每十年舉行一次的最大比賽。
根據各個境界劃分比賽場,整個天玄大陸上的修士都可以參與。
無論是個人修煉還是仙宗弟子,所有人都可以參加。
屆時天玄大陸所有仙宗級勢力的掌門和王朝高層都會出現。
不過天玄大比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最好儘快築基.....有些東西隻有築基後才有資格爭奪,你也見識到咱們纖雲峰的情況了。”
“師尊大人喜歡當鹹魚,靠峰內的資源是完全不夠的。”
林恒點了點頭,築基的事情也確實要提上日程了。
不過至今為止,他還沒有遇到比較好的基石。
在兩人交談中,小船緩緩靠岸。
那裡有專門的船鋪工作人員等待。
“師姐怎麼說?我記得前麵不遠處有一座客棧,要不我們在那裡休息一晚吧!”
雲瑤看了他一眼,認真思考了一下。
“你真的想要嗎?”
“想要,當然想要啊!”
“可是我們兩個境界相差太大了,**強度也相差很大,之前我被下藥失去了修為和意識,身體處於沉睡狀態才讓你破了防。”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怕你......”
【什麼意思?怕我破不了他的防線?】
【未免太小瞧我了,咱本事大著呢。】
“......”
聽到他內心的話,雲瑤臉上閃過一絲羞惱。
話說到這種地步,不就是怕他挺著難受但卻吃不到,傷及男性自尊。
這是實話,在正常情況下,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如何能讓金丹期的修士破防。
“師姐,你不用擔心.....我很行的。”
“好,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不行,你就乖乖修煉,提升境界之後再和我討論雙修的事。”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