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躺床上,查了查裴多菲·山陀爾。
這一查,我就失眠了。
第二天,我起得有些晚,趕到鋪子時已經九點多。
而鐘賀洋卻在鋪子門口。
“師弟,早呀。”他笑道。
我抱笑回應:“鐘師兄早,快進來坐。”
說著,我趕緊開門。
招呼他進入鋪子之後,我問:“鐘師兄,這兩天去了哪?”
他道:“自然是去調查人間蓬萊酒店。”
我想也是,隨之問:“有收獲嗎?”
“有一點,不多。”
他沒告訴我太多,話鋒一轉,說道:“我已經請示我師父,今天來找你,是準備把百鬼令交給你。”
這……
我愣了一下,說道:“我師父已經不在,百鬼令這東西還是由你師父繼續保管比較好。”
鐘賀洋說道:“百鬼令這東西,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它的利害,而我師父也是不放心交給你的,但他說了,當初和他和陳亭光師叔的約定是把白鬼令還到陰陽玄事所,並沒有說還給陳亭光師叔本人。”
“現在,你是陰陽玄事所的店主,這東西理應交還予你。”
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不過,我還是道:“這樣吧,現在由我轉給你師父,或者你來保管都行。”
他立即拒絕,說道:“我有師叔安排的事要做,有危險性,帶在身上肯定不方便。至於我師父的話,如果要繼續保管,他就不會讓我千裡迢迢來歸還,所以,無論如何你都得收下。”
話畢,他直接從背包裡拿出一個有些泛舊的錦盒,遞給了我:“師弟,收下吧。”
我真不想保管。
一時沒反應。
他道:“這是我師父和陳亭光師叔的約定,同時,也是你的責任,你不保管,誰來保管。”
說著,他直接杵我手裡。
我非常的無奈。
他笑道:“好多人想要都還來不及,你就知足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等我有空了,再來找你玩。”
“不坐坐了?”我問。
“不了,我是真有事。”他起身出鋪子。
我沒有再挽留,送他出鋪子。
鐘賀洋離去,我一陣失神。
百鬼令,確實有很多人想得到,王永富就非常的想,也正因為有太多的人想得到,所以這東西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放在身上,肯定會招來禍端。
即便沒有禍端,也會有非常的麻煩的事。
現在的我,除了改命,其它的我不想去管,也沒有精力去管。
但這很無奈,鐘賀洋師父執意要給我。
不知道這是不是老爸的安排?
之所以有這個疑惑,是因為老爸當初和鐘賀洋師父的約定,不是歸還給老爸,而是歸還到陰陽玄事所。
如果是老爸的安排,他的真實用意是什麼?
要知道,每次百鬼令的現世,都會死一些人。
我不相信老爸是為了給我製造麻煩,讓我卷入百鬼令的爭奪之中。
想不明白,同時也擔心。
一但讓人發現百鬼令在我身上,我不確定自已是否有能力保住。
這讓我一陣愁。
但是愁也沒辦法,隻能暫時藏起來。
續香火,拜過祖師,我繼續看鋪子。
早上沒有事主上門,也沒什麼客人買用品。
中午時候。
兩輛豪車停在鋪子外的路邊,從車上下來五六人,看他們的穿著,都是有頭有臉那種。
而他們,直接來我的店鋪。
這讓我疑惑,這麼多人是要乾嘛。
這時。
“姓陳的,出來。”
領頭家夥戴著眼鏡,西裝革履,頗有幾分斯文,像是某個公司的高管,到店鋪門口直接就對著我大吼。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沒好氣地問:“你什麼人,在我鋪子門口大呼小叫的乾嘛?”
“哼!”
他的火氣似乎很大,朝我冷哼一聲,指著我道:“之前你在我們董事長麵前以祖師名義發過誓,你竟然不守信用。”
嗯?
他說的好像是梁仕光。
心裡不解,我問:“你們是梁氏集團的人?”
“不錯。”他道:“我是梁氏地產的總經理馮思仁。”
果然是。
不過,我要沒得罪他們,隨之問:“我是在你們董事長麵前以祖師之名起個誓,這有問題嗎?”
這馮思仁卻是冷著張臉,說道:“既然起過誓,為什麼還在樽頣廣場那邊搞靈異事件,製造不良影響?”
這!!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樽頣廣場那邊竟然還在有靈異事件發生。
我自已肯定沒做這種事,陸晨霜被放逐到陰間也沒有回來,所以也不是她。
大概是巧合。
我嚴肅地道:“我們這一行,以祖師之名起誓,一但違背誓言,下場會很慘,我不可能、也沒有在樽頣廣場那邊製造靈異事件,也沒有指使人或者不乾淨的東西去製造靈異事件。”
“不是你,還能有誰?”他根本不相信。
我沒好氣地道:“你不如去問問你們董事長,如果我以祖師之名起誓對我沒有一點約束性,他會同意麼?再者,你們又沒有排斥蘇家,我可不是吃多了沒事找事。”
馮思仁發愣。
頓了少許,他卻是道:“不成,這些東西說不準,不是你乾的,想必也與你有關,這事你得給我們解決。”
這是找麻煩不成,反過來要賴在我頭上,讓我給他們白乾活,主意倒是打得好。
我沒好氣地道:“不是我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幫你們解決,再說,你們董事長不是與龍虎山的人有關係麼,用得著我出手?”
馮思仕卻是道:“龍虎山天師已經回去,所以,你必須解決。”
“搞笑!”
我嚴肅地告訴他:“如果你們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來,就彆扯其它沒用的東西。找彆人解決去,我不強求,如果讓我解決也可以,談價錢。”
馮思仁沉默了。
其它人也在他耳邊輕語,似乎是在給他出主意。
少許,他這才道:“行吧,你要多少酬勞?”
我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得看你是解決這一次呢,還是以後有事都由我來解決。”
然後,一行人又商量。
商量出結果之後,馮思仕說道:“誰知道以後能有什麼事,萬一沒事呢,所以有一次算一次,大家都是年輕人,我也爽快,一次我們隻能出一百萬,再也不能多,你看如何?”
一百萬,真是大方啊!
我才準備要個十萬八萬的。
真不知道莊義師兄給梁家做事是怎麼收費的,還是說是友情幫忙,但不管如何,梁氏集團是真有錢。
心裡暗爽,我道:“一百萬一次可以,不過有個條件,誰來找我,就得讓我在他中指上取一滴血。”
他愣了一下,問:“確定隻是一滴?”
我道:“多一滴我拿來也沒用。”
他點頭:“行,就這麼說定了,但得簽合同。”
簽就簽吧,我同意。
簽完合同,取了他一滴血之後,我帶上工具包,關了鋪子,隨他們趕去樽頣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