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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盟,靈焰峰。
盛學奇和吉舒靜把於一梧和呂元君的院子查看一遍,確定無人後,便倉皇來到演武殿,找到了正在練刀的宋師兄。
宋安常是靈焰峰真傳弟子,代師父掌管核心弟子。
“宋師兄,於一梧和呂元君失蹤了!”盛學奇顧不上宋安常正在練刀,直接喊道。
宋安常聞言收了刀,來到兩人身邊,皺眉道:“失蹤?何以見得?”
“前天呂元君就不見了,我們本來打算昨天找不到他,就向宋師兄彙報,結果於師兄昨天也失蹤了。
我們便多等了一天,看看他們會不會回來。
今天我倆又把宗門找了一遍,還是沒見到他們人影,我懷疑……他們已經遇害了!”盛學奇艱難道。
宋安常表情凝重起來,沉聲道:“看來昨晚你們跑我院子煉丹,其實另有隱情!
把你們掌握的消息和猜測,全部說出來!”
盛學奇義憤填膺道:“於師兄聽說天晴峰有個叫唐炎的內門弟子,精通陣武,可以給靈藥園布置陣法,代替人工澆灌。
這樣可以針對靈藥的生長習性去培育,促進靈藥生長。
於師兄對靈藥園十分儘心,有這種好方法,自然不會錯過,便親自前往天晴峰邀請唐炎布陣。
因為第一次接觸這種陣法,不知道效果如何,而且於師兄想長期合作。
出於安全考慮,便要和唐炎簽訂契約。
沒想到唐炎不僅不同意,態度還非常差,一點不把於師兄放在眼裡。
於師兄氣不過,就嗬斥了幾句,把他攆出了院子。
於師兄本意是過幾天再看看唐炎態度,要是還不願意簽契約,就把這個月的酬勞結了,以後不與他合作。
沒想到才過兩天,於師兄和呂元君就失蹤了!
於師兄向來與人為善,極少與人結怨,尤其是大的摩擦更是沒有。
我們懷疑是唐炎在暗中搞鬼!
師兄,還請好好調查唐炎,儘快找回於師兄和呂師弟!”
宋安常聞言火冒三丈,怒道:“隨我去執法堂!”
……
不多會,就有執法堂成員,與宋安常他們來到了靈焰峰。
來到於一梧小院,一名身材修長的青年,在他臥房內找到一根發絲,然後將發絲放在一個玉瓶中。
砰!
玉瓶立刻破碎。
幾人臉色劇變!
此瓶名為‘鑒命瓶’,隻要取人身上之物放進去,如果正主已死,瓶子就會炸開。
於一梧果然遇害了。
青年麵色凝重,沉聲吩咐:“去天晴峰!”
……
唐炎正在院內看書。
連著兩天殺人,為了掩人耳目,唐炎並沒著急讓兩位師兄回去。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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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突然被叩響。
佟半植正好閒著,立刻去開門。
門外有六個人。
為首一人身材修長,麵容英俊,不過渾身上下散發著威嚴的氣息,讓人心生敬畏。
身後的人,唐炎認識兩個。
正是那天在於一梧院子裡,合夥欺負自己的盛學奇和吉舒靜。
幾人來意,唐炎瞬間明了。
佟半植看到為首之人,眼睛一亮,手搭在肩膀前,晃著肩膀嗲聲道:“呀,原來是姬師兄,好久不見哦~是來找我的嗎?”
姬行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眉頭微微皺起。
要說丹盟十三座峰,他最不願意來的就是這天晴峰。
身為執法堂成員,他對所有人的態度,向來秉持公平、公正、一視同仁的態度。
唯有眼前的二椅子,每次看到,他都想徇私枉法一次,直接把他給法辦了。
“確實找你,執……”
“哎喲媽耶,真是來找我噠?人家好開心哦!”佟半植激動的雙手拍打姬行思的胳膊,腳丫子在地上跺個不停,眼神都快拉絲了:“師兄找我何事?要不要秉燭夜談?”
“閉嘴!站一邊聽從安排!”姬行思身後一名青衣青年厲喝。
“你怎麼對我凶凶?”劉半植委屈巴巴的站到一邊。
像青衣青年這種辦案態度,平日是令行禁止的,但今天姬行思卻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再沒人製止,他都怕自己忍不住劈死這孫子。
“去把孫壟叫過來!”姬行思吩咐。
青衣青年立刻去叫人。
不多會,孫壟就被帶進院子。
看到眼前這群人,孫壟不禁頭皮發麻。
仨執法堂的,倆核心弟子還有一個真傳!
全都惹不起!
眉頭頓時皺起,嗬斥道:“燕彪,你又闖什麼禍了?”
“我丟雷樓母!”燕彪嗚哩哇啦一句。
“啥?”孫壟沒聽清楚。
“我說我沒闖禍。”燕彪這次吐字清晰了。
孫壟不疑有他,三師弟從不騙人!
“你們幾個,都站這邊。”執法堂乾事吩咐。
唐炎四人聞言,按輩分依次站好。
“在下執法堂姬行思,有一個案子與四位有關,請諸位積極配合!
對我的每個問題,都要如實、清晰的回答。
若有說謊行為,一經查出,按宗門律法處置!
接下來我問誰問題,誰單獨回答,其他人禁止插話!”姬行思嚴厲道。
四人老實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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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行思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看向了唐炎。
這位師弟麵龐青澀,目光清澈,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力倒是湊合,竟然達到了主宰境初期。
不過憑這等實力,想毫無動靜的讓於一梧、呂元君消失,可能性太小了。
除非還有同夥!
壓下雜念,不動聲色問道:“唐師弟,聽說因為靈藥園的事情,你與於一梧他們鬨的很不愉快?”
唐炎聞言滿臉怒容,悲憤道:“沒錯!
他們請我乾活,我辛辛苦苦乾完,累的腰都快斷了。
他們不僅不結賬,還要讓我簽訂合作契書!
每條規定都無比苛刻!
比如靈藥生長周期,如果沒有在預計時間內成熟,就要找我賠償損失!
很可能因為超時半天、半個時辰,甚至半炷香,就要麵臨巨額賠償!
這些我尚能接受,但他們竟然要三年後才結賬!
這分明就是在刁難我!
我表示拒絕,他們暴力強迫我簽字,還對我拳打腳踢!
此等行徑,令人發指!
他們究竟是名門弟子,還是魔道中人?
姬師兄,您是來幫我做主的嗎?”
姬行思淡淡道:“於一梧和呂元君死了,是不是你殺的?”
“什麼?死了?”唐炎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姬行思眯著眼睛,一直盯著唐炎的表情變化。
當發現唐炎的驚訝不似作偽,他對唐炎的質疑又減輕幾分。
如果真和唐炎有關係,唐炎第一反應,應該是否認,而不是驚訝。
“不是我,雖然我恨死了他們,但宗門規定嚴苛,豈敢違反?”唐炎表情鄭重,推測道:“於師兄這夥人橫行霸道,平日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是不是有人借機嫁禍我?”
姬行思依舊不回答唐炎問題,平靜問:“初三晚上到初四清晨,你人在哪?都做了什麼?和誰在一起?事無巨細,全部道來!”
“一直在臥房看書,其他就是喝茶、撒尿,兩位師兄當時在我院子裡煉丹。”唐炎回答。
姬行思點點頭,看向了燕彪,極具壓迫感的聲音響起:“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初三晚上,你在哪?都做了什麼?”
“你傻呀?師弟不都告訴你了?我們在這兒煉丹!”燕彪的眼神不太聚焦,滿臉寫著機智。
雖然被冒犯,但姬行思選擇了寬容。
天晴峰的一邪一傻,整個丹盟都如雷貫耳。
如果燕彪能正常流利的與他對話,他反而覺得有貓膩。
又橫又傻,一看說的就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