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箏回道,語氣自然:“他有錢。”
謝安:“……”
事實上,這款味精是天然的,比起後麵某些塌房的大牌子,它是最佳選擇。
而且,野生農莊用的本來就是這個牌子的味精。
【笑死我了,箏箏對付謝安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拿了影後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氣場十足~筆芯筆芯~】
【謝安以為自己是誰啊?真討厭。】
【我沒記錯的話,農莊用的就是夏九箏拿的那個味精。】
【細節啊樓上的,我也發現了。】
【所以謝安在狗吠什麼?】
快中午時,天空突然降雨。
雨勢不小,很多人被困在了超市裡。
薑淮京直接安排他的'員工'去三樓的美食城吃午飯。
這頓就當員工聚餐。
菜點好了,還沒上。薑淮京接到一通電話,起身看向導演。
竇華立馬會意,鏡頭定格住。
薑淮京走出鏡頭,回眸望了一眼夏九箏,沒說什麼,快步離開了。
“薑總去哪啊?”謝安一臉八卦相,“這都快吃飯了。”
林稚北回懟:“吃你的。”
“……”
午飯吃完,薑淮京還沒有回來,導演讓他們正常直播,不用管。
“姐姐,你說老板怎麼突然跑了?”
夏九箏看出車窗外,雨已經歇了,路上行人收了傘,放緩了腳步,邁過水窪:“不清楚,可能有急事。”
確實是急事,'病人'跑了。
薑淮京走進病房,隻看到被掙開的束縛衣,上麵有血跡。
厲害啊,用嘴就咬破了那麼結實的布料。
“薑總,人跑出醫院了。”
病房裡除了能走出去的房門外,就隻剩下頭頂上的一個小天窗,玻璃被砸破,窗沿沾了血。
看來是拚了命逃出去的。
跑掉的人還留了信息,用血在白色的牆上寫了一個紅色的'箏'字。
夏九箏的'箏'。
薑淮京表情陰沉,眼神冷得駭人,像日久不見光的深山裡的一麵湖泊,看似平靜,暗裡波濤洶湧:“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晚餐後,八點剛出,雨又下了,農莊周圍的地大多都是泥土,澆了水後就很難行走,車子也一樣。
謝安歎氣:“看樣子老板不會回來了。”
話音剛落,兩束燈光照了過來,伴隨著引擎聲。
是薑淮京回來了。
他好像很著急,一下車就問:“夏九箏呢?”
古穗花站起身說:“姐姐剛淋了雨,回房間了,這會應該在,”
'洗澡'兩個字她還沒說出口,他就跑了。
二樓是宿舍,不在直播的範圍裡,攝影師隻拍到個快如閃電的背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救夏九箏的命去了。
【不得了哦,這才分開幾個小時,薑老板就迫不及待了。】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雖然我是男人。】
【有病哦兄弟???】
【男人有自己的第九感。】
【薑老板跑那麼快,肯定有問題,啊啊——好想看樓上會發生什麼,急!!!】
樓上。
薑淮京跑到夏九箏的房間門外,連敲三下門:“箏箏,是我,開門。”
屋內,夏九箏剛脫了外衣正走向洗手間,聽到聲音,她愣了一下,折返,路過床尾時,垂手順起一件乾淨的襯衣套上。
打開門——
一個高大的身影覆過來,一雙手抱住了她,很用力。
夏九箏愣了好幾秒後推開他:“薑老板,你最好有事。”
薑淮京看著她,眼底的慌亂還在,他心有餘悸:“我以為你出事了。”
“……”
她能出什麼事?
“我很好,”她側身往一旁的門邊靠,歪著頭疑惑道,“我覺得有事的是你。”
他的情緒已然平複,理智回籠:“我沒事。”
說完,他目光下移。
順著他的視線,夏九箏低頭看去,微微擰眉。她攏好外衣,抬眸丟過去一記冷眼:“色狼!”
然後她轉身,兜口兜麵甩給他一陣透心涼的門風。
薑淮京:“……”
下次要用其他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才行。
因為天氣原因,後麵幾天的預約都取消了。
不過節目繼續,哪怕隻是看他們打牌聊天消磨時間,直播間裡的人數也是有增無減的。
明星日常,粉絲們超愛看的。
沒有客人,但意外還是有的。
這天傍晚,一頭豬從豬欄裡跑了!
它體型不大,也不小。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把人都嚇了一遍後就衝進了林子裡。
這要是普通的豬,跑了也就跑了,偏偏,它是'野豬',攻擊性還是有的。
要是不抓回來,保不準會出什麼事。
除了女生,其他人全副武裝出去抓豬。
走之前,薑淮京用眼色讓鏡頭挪開,他單獨跟夏九箏說幾句話。
“不要一個人待著。”
“最好不要離開鏡頭前。”
“如果要上洗手間,就找古穗花陪著。”
夏九箏聽得一頭霧水。
他也沒有給她機會拒絕,他說很快回來,就走了。
她覺得他今天神經兮兮的。
下過雨的路麵一踩就有痕跡,眾人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那頭野豬。
但,它死了。
喉嚨被割開,放血死的。
林稚北挪開手電筒,對那血淋淋的畫麵沒興趣:“這怎麼看都是人為的。”
薑淮京蹲下,用手碰了碰野豬的身體,體溫還在,是剛死的。
“看來這片林子裡除了我們,還有彆人啊,”令林稚北感到奇怪的是,“這人怎麼隻殺豬?不把它帶走呢?”
薑淮京意識到什麼,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
沒人接。
他慌了,扭頭看旁邊的男人:“給古穗花打電話。”
走得匆忙,林稚北沒帶手機出來,他報了串號碼。
電話響了幾秒,接了。
薑淮京開口就讓她去找夏九箏。
古穗花:“她在我身邊。”她把手機給她。
夏九箏接過來聽:“哪位?”
聽到她的聲音,他鬆了口氣:“野豬找到了,我現在回去。”
他不放心,囑咐道,“你彆亂跑。”
夏九箏:“……”
半小時後,野豬被抬回來了。
豬身上蓋了一件衣服。
“死了?”古穗花抱緊自己,“好可憐哦。”
謝安說:“既然死了,那就拿來做菜吧。”
林稚北反對:“不能,它死得太蹊蹺。”
聞言,夏九箏想到了薑淮京今天種種怪異的言行舉止,她立刻看完他,他轉身麵向鏡頭,說:“由於天氣原因,節目就此結束。”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