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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略顯沉悶的空氣中,張春如的敏銳洞察仿佛銳利的刀刃,瞬間捕捉到了空氣中的微妙變化。
她的聲音尖銳而堅定,如同利刃出鞘:“你這一番折騰,無非是想將我驅逐?我偏不走!要走,也是我張春如自己決定,絕不會任人擺布,更不會屈辱地離開。”
雲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那笑容中蘊含著無儘的諷刺與不屑。“此刻倒講起自尊來了?當初你死纏爛打,編派北冥候夫婦時,那份厚顏無恥又去哪兒了?難道那時你就不覺得丟臉嗎?”雲汐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冰刃,直擊張春如的要害。
張司馬在一旁,臉色由白轉青,終是掛不住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張春如低聲道:“我們走吧,不必再受這份屈辱。”然而,張春如卻倔強地一甩手:“不!我憑什麼要聽她的?她說讓我走我就得走?我偏不!”
雲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她輕描淡寫地說:“隨你便吧,你愛走不走。”言罷,她優雅地抬起手,對一旁的梅清吩咐道:“送客!”
張司馬見狀,隻好硬拉著張春如往外走。
張春如卻尖叫著反抗:“不!哥哥,我不走!我不能今天走!今天我要是走了,就等於被她趕走的!”她的聲音尖銳而絕望,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
張司馬停下了腳步,他陰鬱地看著雲汐,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少夫人,想必你也不介意她在府中多住兩日吧?”
雲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藏著刺骨的寒意:“不介意。我屋中橫豎也養得起一條狗,浪費不了多少米糧。”
她的話語雖輕,卻如同重錘一般擊打在張司馬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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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司馬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怒視著雲汐:“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刻薄嗎?”
雲汐冷笑一聲:“刻薄?那你應該聽聽你妹妹退婚時跟奕寒說的話。那時的她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相比之下,我今日所說已是嘴下留情了。”
張司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深知雲汐所言非虛,但心中那份不甘與憤怒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一再提起?況且那時你與他並無關係,今日你如此為他出頭,他又知道嗎?就算知道,也未必會領你的情。”
雲汐的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他是否領情我並不在乎。但有一點我很清楚——我與他已是夫妻。從前我沒有名分,無法對她如何;但如今我已過門,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處理這些瑣事。你彆指望彆人會以德報怨,你對彆人惡的時候,就要想到終有一天彆人會卷土重來複仇的。”
張司馬聞言,心中一陣苦澀。
他深知自己在嘴上功夫上永遠無法勝過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堅韌的女子。
他歎了口氣,轉身欲走。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話說得真好。”柳般若不知何時已站在一旁,她盯著雲汐,眼神中既有讚賞也有警惕,“你就不怕冤冤相報嗎?今日你傷了張春如、徹底打垮了她,就不怕將來自己也落得個同樣的下場?”
雲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決絕:“怕啊,我當然怕。但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在我得意、有能力的時候儘量不留餘地地報仇雪恨。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減少將來那種可能性的發生。”
張司馬終於明白自己在這場口舌之爭中的敗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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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雲汐則悠閒地坐在椅子上品著茶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莫氏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她原本打算在張司馬來時幫雲汐說兩句話但此刻卻發現自己完全是多此一舉。
雲汐僅憑一己之力便讓張司馬無話可說這讓莫氏深感震撼。
她心中暗道:有些人可以得罪但有些人卻是死也不能得罪的。比如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實則強大的女子——蕭雲汐。
“讓祖母見笑了。”雲汐放下茶杯微笑著對莫氏說道。她的笑容溫暖而明媚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爭執從未發生過一般。
莫氏回以微笑她看著雲汐的眼神中充滿了欣賞與敬佩:“你所說的話讓人無法反駁幸如的離開已成定局。”
雲汐輕輕點頭:“這就是我的目的。為了達到目的我從不留餘地。”她的話語簡潔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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