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夫人端坐在偏廳的錦繡椅上,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劉中書那鐵青的臉色。
她心中暗自揣摩,這突如其來的憤怒,莫非是劉嬪之事引起的風波?
她揮手示意侍從退下,偌大的偏廳頓時靜得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武安侯夫人輕啟朱唇,聲音中透著一絲威嚴:“劉中書,你這是怎麼了?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難道是想讓整個侯府都知曉你的不滿嗎?”
劉中書聞言,眼中怒火更甚,他背著手在廳中踱步,語氣中滿是怨憤:“夫人,你倒是裝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可知道,你的一席話,讓我和劉嬪都陷入了困境之中?”
武安侯夫人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我何時說過什麼?你究竟在指什麼?”
劉中書停下腳步,直視著武安侯夫人的雙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你還裝?你入宮與娘娘閒談時,為何提及蕭文宇之事?你可知此事已經讓娘娘陷入了困境,甚至被皇上斥責,妃降為嬪。而我,也因此受到牽連,降職了。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武安侯夫人聞言,震驚之餘也感到無比委屈:“我何時提及過蕭文宇?我隻是與娘娘閒聊時,無意中說起了一些嶺南王府的舊事。難道這也有錯嗎?”
劉中書冷笑一聲:“閒聊?哼,你與娘娘的閒聊,卻讓整個後宮都掀起了波瀾。你可知,你的無心之言,已經讓娘娘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武安侯夫人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怒火,她解釋道:“我並非有意為之。那日入宮,我本是去告知娘娘關於柳般若之事。嶺南之亂後,皇上封了柳蘭時的孫女為柳嬪,她提出想認我與侯爺為義父義母。我覺得柳般若是個聰明的姑娘,且有名士祖父的背景,日後入宮能與娘娘相互扶持,為五皇子增添助力。我隻是想讓娘娘提前有個準備。”
劉中書聽了這番解釋,眉頭緊蹙,沉聲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提及蕭文宇之事。如今這局勢,前朝與後宮的界限日益模糊,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你作為侯爺的夫人,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武安侯夫人長歎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我又何嘗不知?隻是娘娘這些年在宮中過得並不如意,雖然封為妃嬪,誕下五皇子,但皇上對她的寵愛早已不再。後宮的新人層出不窮,她心中自然著急。我隻是想著,或許能為她分擔一些憂愁。”
劉中書還是信了武安侯夫人的話,因為劉嬪就是這樣。
他無奈歎氣,“朝廷之事,豈容爾等插足?如今我無辜被牽,真是令人無奈。”
武安侯夫人詫異:“此事怎會波及你?皇上即便問責,也輪不到你。”
劉中書無奈道:“我昨日得知蕭文宇之事,父親命我入宮彈劾,指其與逆王勾結。豈料娘娘先我一步提及,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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