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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離堆端著熱氣騰騰的宵夜走了進來,隻見父女兩人默默相對,氣氛有些沉重。
他深知這種情形,便迅速地做好宵夜,端到他們麵前。
離堆略帶歉意地笑道:“倉促之間做的,可能味道不太好,這些炒粉也是今晚剩下的,將就著吃點吧。”
雲汐聞到香味,輕輕一笑:“有得吃就不錯了。”
正當離堆準備將宵夜送到蕭禦史床邊時,蕭禦史卻掙紮著掀開了被子,說:“不必麻煩了,我過去吃就好。”離堆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方便下床嗎?”離堆關切地問道。
蕭禦史點了點頭,雙腳緩緩垂下床沿,雲汐不經意間瞥見他那瘦骨嶙峋的小腿,心中不禁一陣酸楚。
她清楚地記得,蕭禦史之前並非如此消瘦,這短短的時間內,他究竟經曆了怎樣的折磨?
蕭禦史似乎察覺到了雲汐的目光,連忙彎下腰將褲管拉下,掩蓋住那不堪入目的景象。
他站起身來,寢衣下是消瘦得幾乎隻剩皮包骨的身軀。雲汐注意到,他的臉色並非蒼白,而是蠟黃得嚇人。
這種蠟黃讓她想起了莊子裡的李沈大娘,當初沈大娘重病時,臉色也是這般黃得嚇人,最終不幸離世。
雲汐心中咯噔一聲,難道蕭禦史除了傷勢之外,還身患其他重病?
這個想法讓她感到一陣恐慌。
蕭禦史似乎並未察覺到雲汐的異常,他坐下來後顯得很是開心:“聞到這香味,胃口一下子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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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堆也笑道:“胃口開了便多吃點,這幾天你每天都隻喝點小米粥,身體怎麼能康複呢?得多吃點才行。”
蕭禦史拿起筷子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吃到一半時,他抬起頭看到雲汐正定定地看著自己,便招呼道:“你也吃啊,彆光看著。”
雲汐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炒粉放入口中。
這炒粉口味偏淡,幾乎沒有什麼味道,適合患者,但此刻的雲汐卻覺得格外美味。
蕭禦史沒有再像剛開始那樣狼吞虎咽地吃著,而是放慢了速度,仿佛在等待雲汐一般。
當最後兩口飯下肚後,他放下了筷子,靜靜地注視著雲汐。
雲汐將碗中的炒粉吃得乾乾淨淨後說道:“吃不下就彆勉強了。”
蕭禦史卻搖了搖頭:“不,我能吃,歇會兒再吃吧。你要不要再吃點?我讓離堆再給你做點。”
雲汐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了。
蕭禦史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哦,好吧。”說完又拿起筷子勉強多吃了一口。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蹲下身子劇烈地嘔吐起來。
離堆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拿來痰盂扶著蕭禦史的後背:“吃撐了嗎?彆吃了彆吃了!哎呀,這幾天怎麼老是吐啊?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雲汐看到蕭禦史吐得如此痛苦,心中也是一陣揪痛。
她忍不住問道:“最近總是這樣嗎?”離堆歎了口氣:“可不是嘛,都吐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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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以為是回京路上舟車勞頓所致,可現在都已經休息這麼久了還是這樣。”
說著,離堆拿起毛巾給蕭禦史擦嘴。
這一番嘔吐讓蕭禦史幾乎將剛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他的臉色在蠟黃中透著一絲青白,看上去十分嚇人。
雲汐看著眼前的蕭禦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忍。
她知道自己可以安排他逃走的,逃到蒼州院子裡去。
那裡是她的勢力範圍,即使官府要查也能迅速轉移。
於是趁著離堆出去清洗東西的時候,她扶著蕭禦史躺在床上休息,輕聲說道:“我安排你逃走吧,逃到蒼州院子去。”
然而蕭禦史卻虛弱地搖了搖頭:“不,我不能逃。我是武將,逃了便是逃兵。我寧死也不做逃兵。”
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絕,讓雲汐無法再勸說下去。
她知道他是一個有原則、有信仰的人,不會因為一時的困境而放棄自己的信仰和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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