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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汐的眼眸中透露出幾分玩味,柳般若見拉攏奕寒無果,她轉而將目光轉向了武安侯夫婦,算盤打得可真是精明。
柳般若,作為晚輩裡年歲最長者,自然而然成了大家的義姐。
趙鬆暖見狀,忙不迭地拉住柳般若的手,熱情洋溢地喚道:“這下可好了,我總算是有個姐姐了,還是宮中的娘娘呢。義姐,日後咱得多來往。”
柳般若輕輕握住她的手,微微笑道:“妹妹不嫌棄姐姐就好。”
“嫌棄?”趙鬆暖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姐姐說的什麼話?姐姐即將是皇上身邊的人了,妹妹怎敢嫌棄?以後還得靠姐姐多關照妹妹才是。”
柳般若聽後,隻是微笑著,並未多言。
趙鬆言亦上前拱手行禮,喚了聲“義姐”。
他的臉上淡淡的,雖然嘴角掛著笑意,但那笑意似乎是刻意擠出來的,讓人捉摸不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奕寒也站起身來,向柳般若行禮道:“奕寒見過柳嬪娘娘。”
柳般若望著這位眉目清朗的男子,嘴角揚起了柔和的笑意:“奕寒弟弟,叫一聲堂姐就行。”
靖奕寒卻正色道:“皇上已經賜了娘娘的名分,君臣有彆,還是叫一聲娘娘妥當。”
柳般若輕笑道:“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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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轉向雲汐,但雲汐並未動彈。
柳般若心知肚明,她尚未正式入門,這聲“義姐”叫了也是多餘。
秦若靈和張春如隨後走出,向柳般若福身行禮。
柳般若對秦若靈的態度頗為冷淡,但對張春如卻高看了幾眼。
待兩人退下後,柳般若轉向雲汐,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郡主,日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還望郡主不要再弄什麼戲水的把戲,傷了姐姐倒是無所謂,傷了旁人可就不好了。”
雲汐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娘娘這是何意?什麼戲水?是指娘娘落水我下水救你那一次嗎?”
柳般若淡淡一笑,反問道:“郡主認為是這樣的嗎?”
雲汐在旁嗬嗬一笑,眸色中透露出幾分嚴厲:“否則,娘娘認為是怎麼樣的?”
柳般若下意識地看向武安侯,本以為這父女名分已定,武安侯會為她說上兩句,然而他卻隻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冷淡,仿佛對此事並不上心。
柳般若心中一沉,知道自己過於心急了。
於是她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懇:“自然是郡主救了我,此事我銘記在心,日後定當回報。”
她說完,定定地看著雲汐,話語中似乎還藏著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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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汐淡淡地回應道:“不過是分內之事。”她的目光與柳般若交彙,一句“分內之事”仿佛含有深意,又仿佛隻是簡單的回應。
柳般若心中有些失望。
她本以為今日認了武安侯為父,按照風俗,應該擺酒席通知族中的人。
然而,武安侯卻並未這樣做,隻是低調地叫了侯府一家出來認個親。
她明白,自己需要侯府這門親事作為支撐,有了侯府的幫助,她在宮中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按照她預想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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