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侯府之內,淩雲閣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輝。其設計精巧,四季如春,冬能避風雪,夏能避酷暑。
它靜靜地矗立,遠離侯府內的喧囂,卻又並不孤僻,坐落於花園之側,緊鄰那片波光粼粼的小湖。從淩雲閣的窗口望去,荷塘美景一覽無餘,荷葉田田,荷花朵朵,仿佛置身於一幅生動的畫卷之中。
淩雲閣,是秦若靈心中的聖地。她曾多次向趙鬆言提及,想要搬入此處居住,甚至不惜撒嬌哭鬨,但趙鬆言始終不為所動。每當提及此事,他總是冷冷地告訴她,這淩雲閣乃是未來主母的居所,秦若靈不可有非分之想。自此,秦若靈對淩雲閣便心生怨恨,每每提及都恨得牙癢癢。
如今,淩雲閣的住客卻是秦若靈的仇人,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每當想到此事,她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
今日是奕寒的大喜之日,他邀請了張司馬一家前來赴宴。然而,直到黃昏時分,張司馬一家卻遲遲未至,甚至連趙鬆暖也未現身。這無疑是對侯府的一大失禮。
然而,張司馬一家未至的原因卻並非無的放矢。原來,今日婚禮的主持者乃是北冥侯夫人。張司馬一家自然不敢輕易麵對這位權勢滔天的女主人。
說起張司馬一家與北冥侯府的淵源,還要從張春如的婚事說起。原本,張司馬對女兒的婚事並無太多要求,隻盼她能嫁個情投意合之人。然而,張春如卻鬨著要退婚,張司馬雖覺不妥,卻也未加阻攔。在他看來,慕奕寒出身平凡,未必能給女兒帶來幸福。
然而,張春如卻有自己的打算。她看中的,竟是那位權勢滔天、年齡足以當她父親的北冥候。她甚至不知羞恥地宣稱,自己比北冥侯夫人阿紫年輕貌美,北冥侯早已厭煩了阿紫,隻是畏懼她的權勢而不敢休妻。
這些話,若是張春如隻在家中說說也就罷了。偏偏她不知收斂,竟在外人麵前也敢如此放肆。如此一來,張司馬一家自然不敢輕易麵對北冥侯夫人,更彆提前來參加婚禮了。
在京都的街頭巷尾,她的言論如同風中的野火,迅速蔓延開來。京都的八卦之風本就是出了名的猛烈,而北冥侯夫人在京都的探子更是遍布各個角落,如同無處不在的耳目,時刻捕捉著任何風吹草動。
不久,這番話就如同長了翅膀,飛入了北冥侯夫人的耳中。她坐在華貴的庭院裡,聽著探子的稟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她冷冷地道:“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賤貨,竟敢妄圖染指我家侯爺?真是可笑至極。”
這話傳出去後,張司馬仿佛被人當麵扇了一記耳光,羞憤難當。他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永遠不再見人。原本還算過得去的臉麵,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他因此事大怒,對張春如的斥責更是連連不斷。
然而,張春如卻像是絲毫不在意這些斥責,反而更加得意起來。她居然公開表示,北冥侯夫人能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她的修養極低,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北冥侯。她越發篤定,北冥候對阿紫早已沒有感情。
今日是蕭雲汐辦陰婚的日子,張春如早早便揚言要去參加。張司馬知道這個妹妹的刁蠻成性,哪裡敢讓她去?於是他叫來了夫人趙鬆暖,讓她看著張春如,不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趙鬆暖雖然有能力看住張春如,但她對這個小姑子也是一肚子不滿。她一直覺得張春如這樣追著北冥候,遲早會出事。於是,她心生一計,決定讓張春如去鬨一鬨這場瘋狂的婚禮,也好讓北冥候夫人給她一個教訓,免得以後真惹出大禍來。
趙鬆暖故意去找張春如,道:“嫂子知道你想出去看熱鬨,可你哥哥怕你惹事,叫我守著你。你就安心在屋子裡畫畫、彈彈琴吧。”張春如一聽這話,氣得目赤欲裂。她大聲反駁道:“他憑什麼管我?我又不是去給他丟臉!我就是想看看那個老女人到底有多粗俗!”
趙鬆暖聞言,不禁搖了搖頭。她淡淡地說道:“你之前不是見過她嗎?怎麼還想看?”張春如哼了一聲,道:“是見過,可都是擦肩而過,根本沒看清楚她的德行。”趙鬆暖歎了口氣,道:“你腦子裡塞了抹布吧?人家是什麼德行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張春如卻是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要去參加這場婚禮。
張春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事關侯爺的幸福,她怎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倘若那位女子是個性情溫和、舉止得體的佳人,她張春如倒也大度,願意成人之美,讓出那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又有何妨?
可問題在於,那女人偏偏是個性子粗俗、脾氣暴躁之人。一想到侯爺每日要與這樣的女子朝夕相處,張春如的心就如同被烈火灼燒般難受。她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侯爺陷入這樣的困境,忍受這樣的折磨?
想到此處,張春如不禁歎了口氣。這日子該如何過下去?她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她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管,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她怎能心安理得地看著侯爺受苦?
張春如開始謀劃起來,她決定要找出那個老女人的弱點,想辦法讓她改變性格,或者至少讓侯爺看到她的真麵目。隻有這樣,才能確保侯爺的幸福不被那個粗俗女子所毀。
她想象著各種可能的情景和對策,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她知道這條路並不容易走,但她願意為了侯爺的幸福而努力。畢竟,這是關乎她心愛之人幸福的大事,她又怎能輕易放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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