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上鐵心出征,她的命不要又如何?
正當那柄鋒利的長刀即將劃破雲汐的脖頸之際,她耳畔突然響起一聲細微的炸裂,仿佛有什麼神秘之物撕裂空氣,疾射而來。瞬間,一股劇痛自手腕處傳來,她力量瞬間消失,她手中的長刀無力脫落,哐當作響地砸在地麵上,反彈起來時,刀尖竟劃破了她精致的鞋麵。
那把長刀,泛著森冷的寒光,仿佛能輕易削鐵如泥。
皇帝驚愕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滯地凝視著雲汐,原先的暴怒之情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茫與不解。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在瞬間製服三名訓練有素的禁軍。
更令他震驚的是,雲汐所說的話語,並非信口雌黃。
原來,起用廖權貴之事,隻是皇帝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他未曾對任何人提起,甚至連在尊貴的皇祖母麵前也未曾透露半分。若非皇祖母出手相救,雲汐恐怕早已命喪刀下。
在這危急關頭,她為何會冒著生命危險前來進諫?皇帝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揮手示意禁軍退下,並命人將門關上。雲汐重新跪倒在地,她的身體因高度緊張而微微顫抖,虛弱得幾乎無法支撐。
是的,她怕死。前生的慘痛經曆讓她對死亡充滿了恐懼。她害怕自己的生命再次輕如鴻毛,毫無意義地消逝。
“皇祖母!”良久之後,皇帝轉過身,看著一直神色泰然的太皇太後,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說的話,您覺得可信嗎?”
太皇太後低頭,輕輕掃去手肘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她的手指上塗著殷紅的丹蔻,在絲滑的綢緞上劃過一道道優雅的弧線。然而,她的眼中卻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殺意。
“若信她,她剛才所說之事便不會發生。若不信……”太皇太後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皇帝,“她所說的一切,便會一一應驗。”
皇帝驚懼不已:“皇祖母,您……您早就知道了?”
“他是你的表哥,哀家不能多說。一切,還需看皇帝你的決斷。”太皇太後的話語中透露著一種莫名的深沉與複雜。
太皇太後微微頷首,語調悠遠地開始述說:“皇帝啊,你可知這其中的深意?”
皇帝頓時眼中滿是疑惑,仿佛一片迷霧籠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而深沉。他注視著雲汐,聲音中帶著幾分探尋:“你剛才所說,究竟是何人透露給你的?”
雲汐聞言,心中一陣慌亂。她如何能夠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是重生之人呢?這簡直如同天方夜譚,恐怕無人能信。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皇太後見狀,輕輕擺了擺手,示意皇帝不必再追問此事。她轉而說道:“嶺南之事,如今已是迫在眉睫。皇帝,你打算如何應對?”
皇帝沉思良久,終於開口道:“皇祖母,孫兒並非不顧念兄弟之情,隻是如今嶺南王野心勃勃,卻尚未露出馬腳。我若貿然出兵,恐怕師出無名。更何況朝中武將懈怠,將士疲憊,糧草不足,實在難以應戰。”
太皇太後聞言,緩緩坐直了身子,神色凝重地說道:“戰事一起,必然生靈塗炭。但如今嶺南新王羽翼未豐,且剛被奕寒摧毀了火藥庫,正是我們出兵的絕佳時機。隻要有一位英勇善戰的武將領兵出征,必能一舉鏟除嶺南王的狼子野心。”
皇帝聞言,眉頭緊鎖,麵露難色:“可是皇祖母,孫兒已經與林老將軍和鎮天侯商議過此事。他們都認為此時出兵不妥,若要調兵遣將,還需經過早朝和內閣的商議。隻怕到時候會遭到眾人的反對。”
太皇太後淡淡一笑,說道:“皇帝啊,你可知這軍權雖看似集中在你手中,實則分散於各處。這也是大慶朝的一大弊端啊。你雖可調動兵馬對抗外敵,但一旦涉及打擊內賊之事,便需內閣商議。這是祖上定下的規矩,旨在防止皇帝濫用權力,手足相殘。”
皇帝歎了口氣,說道:“皇祖母所言極是。如今嶺南王暗中作亂,但證據不足。而武安侯剛打完仗回來,將士們疲憊不堪。此時大舉興兵,內閣必定會反對。”
太皇太後微微頷首,說道:“內戰確實需要內閣商議。但一旦有動兵的跡象傳出,嶺南王必定會得知消息。想必朝中也有他的探子吧?我們得小心行事,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
d qq
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