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也來了,她摔了一跤,身體還很痛,武安侯夫人身邊的丫鬟告訴婆子剛剛發生的事,她強忍著不適來了。
武安侯夫人看見她後並沒有責罵,而是關心地問:“好些了嗎,還痛不痛?”
婆子見夫人不但沒怪罪,反而很關心她,心中愧疚說道:“夫人,老奴去了姨奶奶那邊,還沒到就看見一隻碩大老鼠跑出來,嚇了老奴一跳,一下子沒站穩,摔了一跤,是姨奶奶身邊的劉媽媽將老奴背回房間,這才耽誤了事。”
“你看你,中了計都沒發現,秦若靈住那地方這麼多年來什麼時候出現過老鼠?”
“老奴真是糊塗,讓姨奶奶得逞了。”
“母親,什麼意思,什麼老鼠?你們在說什麼?這是計?”
“言兒,你可知道母親昨晚為何不讓你去秦若靈的房間?”
“因為母親討厭她。”
“不過一個不成器的丫頭,還左右不了我的情緒。隻是她小產沒多久,氣血大虧,若此時你著急和她圓房,出了什麼幺蛾子,她終身無法生育,和不會下蛋的母雞有什麼區彆,甚至還不如母雞。”
武安侯夫人平日裡極其注意自己的修養,絕不說粗俗的話,今個兒也是太生氣,才不得不說出口。
“母親,兒子今晚做錯事,闖禍了,怎麼辦?”趙鬆言瞬間沒有吃點心的心情了,隻求能得到母親的庇護。
“言兒不必自責,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秦若靈太狡猾,在房中點迷香,你就是意誌再堅定,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抵不住這迷香的作用。言兒,如今你也成親,這些內宅婦人常用的雕蟲小技,你要知曉。”
趙鬆言一拍桌子:“那賤人對我使用迷香?”
“沒錯。”婆子將事發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給趙鬆言聽。
趙鬆言氣得咬牙切齒:“特麼的賤蹄子!虧我以為是我讓她那麼難過,結果是她暗算我,我還以為她很溫柔懂事識大體,比蕭雲汐好。”
蕭雲汐三個字著實是武安侯夫人心中一根刺,提起來她心頭就跳一下:“怎得這麼說,蕭雲汐也不是什麼好人!”
“總歸比秦若靈好,人家有樣貌,有武功,有腦子……”趙鬆言自己也沒察覺他數出蕭雲汐一堆優點,可是想想蕭雲汐對他的拒婚又說道:“都不好,都是一種貨色!”
“沒有必要不要再提蕭雲汐!”武安侯夫人發火了。剛經曆了秦若靈的事情都沒讓她動怒,僅僅是蕭雲汐三個字就讓她發火。
趙鬆言看見母親生氣,也不敢多言了,他心裡也生蕭雲汐的氣。
那天他去找過她的,問她要不要嫁給他,她若直接嫁給她,做個正房,便不會有今天之事。
這女人真的很欠揍,他要看看她的下場,不嫁給他趙鬆言,她還能嫁給什麼樣的男人!
秦若靈那邊大夫來過了,施了幾針,看了瞳孔,看了舌象,切了脈,開了藥方便出門了。
全過程秦若靈一句話不說眼睛空洞地看著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