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詹眸子一暗,“賀白說他最近在學習如何談戀愛,你告訴他你會,可以教他,他跟我說過了,還特彆的感謝了我,說早晚是一家人。”
自嘲一下,先前賀白還總是說他和顧無期是一家人,那樣的調侃他。
那時的衛詹幻想著和顧無期的未來,傻笑著,還被賀白取笑了許久。
顧無期也若有若無的向他表達著關心,還回應了他似表白的話和動作。
他們甚至……親吻過……
顧無期的腦袋埋得很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無期,你喜歡賀白,卻回應了我的喜歡,為什麼?”衛詹哽咽的說道:“你如果喜歡他,你可以跟我說,我會放棄,可為什麼要招惹我,又給賀白下藥。”
顧無期抬起了頭,原來衛詹看到了。
他是喜歡賀白,但又割舍不掉衛詹對自己的關係。
清楚明白的知道衛詹喜歡自己,但如果哪天衛詹不喜歡他了,顧無期受不了。
賀白的愛或許是克製冷靜的,衛詹的愛是熱烈洶湧的,他想賀白愛他,又無法離開衛詹的溫柔。
看著一言不發的顧無期,衛詹又笑了一聲。
“賀白很喜歡蘇漾,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賀白的占有欲很強,我和蘇漾多說一句話都能吃醋,賀白也很黏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著蘇漾。”
顧無期才不信,賀白的愛是克製的。
喜歡了許多年的人,衛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顧無期,甚至在知道顧無期喜歡賀白時,他也明白顧無期喜歡賀白什麼了。
衛詹站起身說道:“其實你喜歡的隻是想象中的賀白,在蘇漾麵前的賀白,像個孩子一樣的爭寵討歡,但你喜歡的隻是他的外表。”
總是能將所有事情辦好,還有空關心大家情緒的賀白。
在小組作業中,賀白總是組長,那些教授也最喜歡賀白的穩重。
但不一樣,在愛麵前,都會變得不理智。
顧無期沒有見過賀白發瘋的時候,那是比任何人都還要恐怖的存在。
賀白甚至可以做得更絕,讓對方退無可退。
“好自為之吧,顧無期。”
眼見著衛詹要離開了,顧無期緊張的拉住了對方的手。
“不,衛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顧無期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拉住對方,“是蘇漾跟你說了什麼?還是……阿白誤會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將顧無期的手掙脫開,衛詹的眸子閃過一絲厭惡。
“你找的所謂的戀愛專家,我已經送他進警局了,他什麼都招,無期,去監獄裡好好反省吧。”
撇下緊追不舍的顧無期,衛詹上了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聽到什麼戀愛專家時,衛詹就已經在懷疑了。
要不是蘇漾聯係,他還真想不到這些。
戀愛專家……也就賀白那個戀愛白癡會信。
……
城市的燈火繁星閃爍,這本該是最為寧靜的夜晚,卻被男人粗喘的聲音給打斷了。
司機師傅不免有些擔心,看著後視鏡說道:“吐車上兩百。”
“不會吐車上的,他就是…頭暈難受,麻煩再開快一些。”
賀白的身體已經到了臨界點,隻能通過摩擦蘇漾的皮膚獲得短暫的清醒。
他答應過蘇漾,沒有回家,在外麵不可以亂來。
身體發脹,悶哼的捏著自己的西裝。
賀白念叨說:“筆記,我的筆記本,老婆……那是我好不容易學來哄你的。”
筆記本一直被賀白拽著,蘇漾當然注意到了。
打開車窗,讓屋外的冷空氣往裡麵灌,壓著賀白的燥意。
車內很難,蘇漾沒辦法去拿到筆記本看裡麵的內容。
擦著賀白臉上的汗水:“在你懷裡,再忍忍,快到了。”
大概是司機師傅接過太多從酒吧出來的爛醉人士,所以這一趟跑得極快,唯恐他們吐在了車上。
一下車,蘇漾便扶著賀白進門上電梯。
纏人的男人,貼著他的皮膚親吻,留下了一串又一串的痕跡。
粗喘的聲音彌漫著電梯內,狹窄的空間是潮意的曖昧。
漫長的等待,在聽到電梯到達的聲音時,蘇漾反而鬆了一口氣。
推門而入,還未來得及關門,賀白便難以忍受的壓著蘇漾親吻。
舔舐,吮吸,一點一點的侵占口腔內的空間。
賀白嗚咽的說道:“老婆,我好難受,怎麼辦?好難受。”
妄想一個相信戀愛專家的白癡會這些,蘇漾可沒那麼大的期待。
“過來,我教你怎麼舒緩。”
賀白的眼睛很亮,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早就被剝下了。
窗簾隨風搖曳,月光將兩人朦朧的身影投影在上麵,嗅著對方身體得到清香,在光影中飛舞。
賀白咬住唇瓣不放,身體的燥熱緩解了,但心裡欲望卻升了起來。
身下的蘇漾太漂亮,像森林裡的小精靈,誘惑吸引著他。
吻了吻鎖骨,賀白說道:“老婆,我愛你。”
說了無數次的話,卻不似今日的纏綿。
蘇漾喘息著粗氣,身體早已沒了力氣,困意襲來,話也說不清了。
他太累了,但賀白又像是憋了太久,又被下了藥,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道。
夜還很深,柔軟的被窩裡,兩人相擁而眠。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賀白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蘇漾被窸窣的聲音吵醒,睜開眼時看到的是賀白溫柔又眷戀的目光。
“是我吵醒你了嗎?”
蘇漾搖頭:“幾點了?”
“下午兩點了。”
哪怕關著窗戶,感受那時而刺眼的陽光,蘇漾也察覺到現在已經是正午以後。
嘴角有甜滋滋的味道,蘇漾舔了舔唇瓣,高大的身影便壓了過來。
唇瓣被擒住,溫柔克製的吻了吻。
蘇漾眨了幾下眼睛,看著賀白的動作。
隻見賀白耳尖微紅,起身後還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控製住,抱歉。”
因為親吻了他而道歉的賀白。
蘇漾身體酸軟,調轉姿勢時,還能感受到那裡的疼痛。
手撐著腦袋,目光意味深長:“老公,昨天晚上喜歡嗎?”
老…老公!
賀白緊張的捏了捏自己的衣服,比第一次上台用外語發言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