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來,吹紅了蘇漾的臉頰,他吸了吸鼻子,又攏起了圍巾。
賀白淡漠的看著蘇漾,“蘇漾,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又到底想做什麼?”
蘇漾頓了幾秒,不明白賀白為什麼要這樣說。
“是你將我調來的這裡,也是你將我安在總部,默認他們欺負我,你也欺負我,我知道你在報複我,不是拿到了我在你房間換衣服的視頻了嗎?”
賀白怔愣住了,蘇漾怎麼會知道?
難道也知道他每晚看著那段視頻睡覺,幻想著蘇漾鑽進他懷裡的模樣。
這些……蘇漾也知道?
蘇漾對上賀白不知所措的眼睛問道:“你大可將那些東西放出去,你我才算扯平了。”
扯平什麼?蘇漾是在和他扯斷聯係嗎?
賀白指節泛白,“你知道那段視頻。”
“知道啊,還有你的觀看次數,我當然知道,你忘了我學什麼專業的嗎?”
蘇漾學的係統網絡,能順著網線記錄查到對方的係統。
像是被戳破了什麼一般,賀白有了一瞬間的慌神。
蘇漾會以為他是什麼?是變態嗎?
身體微顫,賀白壓著體內的不安,抬眸看著蘇漾。
那視頻隻有他看過,夜間孤寂之時,總是會拿出來看一看,有時候甚至還會自……
“所以你知道那裡有監控,還是脫下了衣服。”賀白總結得出:“你在勾引我?”
是了,蘇漾這一年遭遇的始作俑者是他,隻要搞定了他,蘇漾便能做回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員工。
這些日的行為便不難猜了,都是為了勾引他。
蘇漾:“???”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賀總,你沒發燒吧?”
賀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多謝關心,目前沒有。”
蘇漾:“……”
捏著眉心,蘇漾像是妥協了賀白對這件事的猜測。
點頭道:“就當是吧,反正我也沒有比這個更爛的名聲了,不過公司的薪資待遇確實不錯。”
今年過年或許還可以收到一筆可觀的年終獎。
賀白嗯了一聲,這大概就是蘇漾的目的,為了在公司一直待著,所以才費儘心思的勾引他。
明知有監控,但還是脫下了衣服,為的就是引誘他的注意。
不過賀白不得不承認,蘇漾走的每一步都很成功,他確實很有興趣。
蘇漾白皙的臉蛋下,是精致的鎖骨,還有纖細的腰身,每一處,乃至哪裡有顆痣,賀白都有放大看過。
細細的觀賞,一處也不放過。
“你勾引我的目的是什麼?”
知道答案,但需要更明確。
蘇漾看著賀白的眼睛,眼尾上挑,一字一句的說道:“要你愛我。”
隻有這一句話,卻讓賀白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奇妙又忍不住去探索。
不是利益,是愛。
不得不說蘇漾很聰明,知道他想聽什麼,所以說了這句話。
賀白笑了一聲:“愛,想要多少?”
蘇漾腳步上前,落在賀白的腳邊,仰著頭,嘴角掛著明媚的笑意,像冬日的暖陽一般,漂亮溫柔。
腳尖一踮,唇瓣吻在了賀白的喉結上,上下滾動讓那裡更加深切的感受到蘇漾柔軟的唇瓣。
退開後,蘇漾認真的說道:“要很多很多的愛,裝滿全世界,裝滿一個人的心,要特彆多,多到撐不下,吃不完。”
不懂愛的賀白,自然也不懂什麼是愛。
不懂被愛是什麼的蘇漾,自然也描述不出什麼是愛。
冬夜的風吹得蘇漾縮了縮脖子,雪越下越大,鋪在賀白的頭發上,形成一層又一層的白發。
呼吸圈成了蒸汽,將兩人包裹著。
賀白後退了一步,“我們該回酒店了。”
“哦。”
一前一後的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蘇漾總是大步向前,將自己冰冷的手塞進賀白的手心中。
像個小冰塊似的蟄一下賀白的手心。
賀白甩開蘇漾的手,蘇漾又能跟上將手塞進去。
一來二去幾回了,賀白索性拉著蘇漾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包裡麵。
蘇漾嘿嘿一笑,死皮賴臉的說道:“肚子餓了。”
“助理會送晚餐到房間,回去洗個澡就睡覺,你今天出了汗。”
下意識的關係,賀白還差點自己咬了自己的舌頭。
粘人的小腹黑怪,手放進他包裡也不安分,賀白隻好緊緊的握著,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蘇漾。
酒店有暖氣,蘇漾自然掙脫開了賀白的手,垂在了兩側。
賀白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這就是方才自己握住的手嗎?
細白嫩長,就是長了凍瘡,摸著有些烙手。
賀白問道:“凍瘡好了?”
蘇漾抬起手看了看,賀白也跟著看了過去,根根分明,讓他忍不住又吞咽了幾聲。
“應該好些了吧,瞧著沒什麼問題。”
回到房間,桌子上果然擺好了飯菜。
蘇漾坐在椅子上,等待賀白的到來。
“洗手了嗎?”
蘇漾哦了一聲,快速的跑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又小跑著過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擦了擦手說道:“我開飯啦。”
蘇漾吃飯算不上優雅,可賀白記得他和蘇漾吃飯時,明明很有禮儀。
那天蘇漾邀請他吃飯,賀白又高興又緊張,還準備了當時自己身上僅有的錢。
那頓飯是賀白給的錢,為此他曾一個月待在酒吧打工。
到後來才知道那是蘇漾戲耍他的。
不知道蘇漾的小弟從哪兒打聽到他身上有兩千塊錢,第二日蘇漾便約了他到一個餐廳吃飯,吃的還是最貴的那一套。
想起這些事情,賀白不免有些生氣,又有些不解。
他方才在做什麼?給蘇漾暖手嗎?
沒什麼胃口,賀白吃了一點便,離開了。
“你不吃了嗎?”
“嗯。”
喜怒無常的人,這會兒又生氣了,將自己關進了房間裡。
蘇漾喜滋滋的吃著晚飯,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
會有酒店的人來收拾餐具,蘇漾自然回房間洗漱去了。
今晚就實施爬床,告訴賀白什麼叫江湖險惡。
半夜,屋外麵隻有一盞小燈,屋外是高掛的圓月,透過窗戶照耀而下。
賀白睡得有些不安穩,大概是和蘇漾睡在一個套間,有些不習慣。
翻身躺正,賀白的眉頭皺了起來,感覺什麼東西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