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小手在江褚休胸膛上亂摸,一陣慌亂後捉住了那隻手。
粗重的喘息聲噴灑著熱氣,是江褚休難以抑製的欲望。
“漾漾,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蘇漾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沒有這個意思,那你將我搶回北昭做什麼?每天晚上哄我睡覺,又是做什麼?”
“我……”
江褚休啞口無言,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
隻是那一夜蘇漾太乖了,他軟了心,與其殺了這暴君,不如帶回北昭讓他好好的改過自新。
但是在路上,江褚休又發現蘇漾並不像傳言那般暴戾,反而天真爛漫,有點小聰明。
隻是一言一行中都透露著對這個世界的無知。
或許這就是暴君殘暴的緣故。
這讓江褚休更加篤定蘇漾其實也並不壞,甚至還總是吸引著他。
“你如何?”
黑夜中,趴在江褚休身上的人眨巴著眼睛,像閃爍的星星一般。
將人抱了下來,江褚休給蘇漾蓋了蓋被子。
“睡吧,夜深了。”
蘇漾努努嘴,哼了一聲:“既不是喜歡我,又不是要殺了我,所以是想將我帶去北昭國侮辱我,還要侮辱整個南鳶。”
幽怨的聲音響起,江褚休卻沒有回答。
蘇漾再次歎息一聲:“你大可放棄這個謀劃了,因為我不會承認自己是南鳶國君,君可以死,但絕不可失節,我確實混賬,但也知自己代表了什麼。”
翻了一個身,蘇漾不再說話,反倒是江褚休失了眠。
江褚休沒有想過用蘇漾去威脅南鳶皇室,但為什麼要帶回來,他自己也不清楚。
聽了蘇漾一席話,江褚休隻是震驚小皇帝竟然還知道這些事情,看來並不是完全不懂。
行至北昭國,馬車暢通無阻,一路前行到了北昭國都洛城。
蘇漾沒心沒肺的交疊雙腿,啃著削好的蘋果,絲毫不介意這裡是敵國都城。
掀開窗戶朝外麵看去,蘇漾眉心一挑。
“停那,就停那,我想下去走一走。”
江褚休嗯了一聲,星葉這才不情不願的停了下來。
蘇漾連凳子也不睬,直接跳了下去,小跑到了一個攤販麵前。
“客官好,請問是看上了哪樣?”
攤子上擺放了幾個小玩意,蘇漾一一挑選,選中了一個玉簪。
“這個不錯,給我一個。”
小攤販拿了過來:“二兩銀子。”
蘇漾直接拿走,指著後麵說道:“找後麵的人要。”
一聽是二兩,星葉震驚得張大了嘴巴,這小皇帝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講個價。
就這種攤販的東西,最多不過三十文錢。
眼看著蘇漾又跑去了一個珠寶齋,星葉不情不願的給了小攤販二兩銀子。
那簪子可不是男人用的,蘇漾也隻是好奇,摸著好玩便一直拿在手上把玩。
珠寶齋乃是洛城最豪華的珠寶店,來往的達官貴人頗為的多。
初來乍到的蘇漾,完全不怕生的在裡麵走串。
洛城來了位這麼漂亮的小公子,大家不免多看了幾眼。
“小公子,看上了什麼?我們可以訂做,三日內便可取。”
小公子雖穿著樸素,但這衣服的料子可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這也是掌櫃看中的點,或許是隻肥羊。
蘇漾摸了摸這耳飾,突然想起當初選秀時江褚休是有耳洞的,也是看到了這一點,蘇漾才沒有懷疑這個人得到性彆。
女子魁梧些也是有的,大多是北方遊牧,也適合江褚休當時的身份。
拿著耳飾,蘇漾放在了江褚休的耳邊。
“你以前不是有嗎?”
江褚休淡然說道:“畫的,做戲要做全套。”
不愧是有準備而來,連喉結、耳洞都能注意到,足以見得北昭國的太子殿下確實有這個能耐。
將耳飾扔了回去,蘇漾問起掌櫃:“有配飾嗎?要全店最貴的。”
掌櫃一聽樂壞了。
“有的有的,客官樓上這邊請。”
來到了二樓接待室,掌櫃從裡三層外三層拿了一個寶貝出來。
盒子一打開,裡麵是一塊血玉。
蘇漾:【???】
520:【不是那一塊,但氣息差不多】
蘇漾:【明白了】
拿起這塊雕琢的血玉,蘇漾爽快的說道:“就這個了,掌櫃的,給我包……”
“晶瑩剔透,血色透亮,是個寶貝,來人,將這血玉拿了。”
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聲,蘇漾手上的血玉還沒拿暖和,就被人給搶走了。
來人一身華貴錦袍,手上握著羽扇,腰間配白玉,眉眼上挑,瞧著不是什麼好人。
蘇漾冷冷的看著那人:“這是我先看中的,已經訂了,你,排隊去。”
伸手便搶了那血玉,顯然那公子沒想到蘇漾見了他,不僅沒有害怕躲避,還趾高氣揚的搶奪了他的東西。
“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漾上下打量著對方,這裝束,這氣派,皇家的人。
所以這是江褚休的親戚?
520:【歐陽錦,江褚休的表弟,是安德公主的孩子,整天無所事事,還因欺男霸女被關進去一段時間,打了三十大板,老實了一陣,最近又出來了】
蘇漾嫌棄的彆嘴:“我管你誰呢,這是我看到的,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那也是我的。”
歐陽錦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不知死活的人,整個洛城誰敢得罪他。
“我舅舅是當今聖上,你敢得罪我,來人!”
烏泱泱的幾個人將蘇漾圍住,蘇漾抱著血玉連連後退。
指著歐陽錦叫罵:“聖上又如何,他見了我也是要禮讓三分的,你們敢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們。”
歐陽錦嗤笑一聲:“膽子不小,來人,給我抓住他,拖出去打,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蘇漾四處逃竄,將手上能抓到的東西都朝對方扔了過去,扔無可扔,便隻能逃。
圍觀的群眾,站在二樓或一樓,搖頭無奈。
“這可是安德公主獨子,洛城誰敢得罪他。”
“嘖嘖,這小公子怕是初來乍到,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快走快走,免得惹我們一身騷。”
蘇漾跑了出去,在看到江褚休時,不是哭訴,而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