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叫我們來是為了什麼?不可能就為了那麼一個小情人吧?”
大堂之內,主位的黑衣人,將身體遮了個結實。
手中隻有兩個核桃轉來轉去。
纖細的手腕露了一截出來,但誰也沒有去注意。
他們隻感覺到周圍沉重的氛圍,還有幾個宗老臉上的疑惑。
蘇漾打算第一個目標對準劉琦城。
劉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劉琦城就被壓製住了。
齊力押著人,強製逼迫劉琦城跪了下來。
劉老站起身,“黑煞,您這是什麼意思?”
蘇漾轉動著手中的核桃,淡淡的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清理清理黑鷹內部的敗類。”
“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劉家向來忠心,尤其是阿城,為您做過不少事情。”
蘇漾抬了抬頭,齊力便知道做什麼了。
手下們拿出來一個東西,上麵有錄音。
放出來時,劉琦城都有些懵。
“放開我!黑煞,你這樣做,你覺得底下的人會如何想!”
蘇漾嗤笑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劉琦城身前。
齊力一直壓著劉琦城,還綁了人。
現在劉琦城正倒在地上掙紮。
蘇漾抬起腳,踩在劉琦城的身上。
劉老慌了,“黑煞,你看不上我們劉家,隻管朝我們來,何必這麼對待我孫子。”
蘇漾抬起手,大家才注意到那節白皙的手腕。
“噓,認真聽,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那是一段混雜的錄音,有關於劉琦城跟孟琯的交易,也有跟九龍的交易。
“你們想要黑鷹,我也想要。”
“我也不要多的,將黑鷹給我幾家就可以。”
“萬家,張家,王家,朝家,慕寒家,李家……”
聽到此,張家站了起來,萬家站了起來。
“劉琦城你什麼意思!”
蘇漾踩住了劉琦城的腦袋,“是啊,劉老,你這大孫子什麼意思呢?”
劉老羞愧了起來。
他指著劉琦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居然還想要奪下黑鷹,拿得幾家的管理權。
但這畢竟是他的孫子,他又怎麼能見死不救。
“黑煞,阿城隻是年輕,等我把他帶回去,不會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蘇漾抬起了手,“劉老,還沒放完呢,這隻是開胃菜罷了。”
劉老的表情越來越緊張,他怕劉琦城又做了什麼事情。
“放開我!黑煞,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這麼陰我有什麼意思!”
蘇漾大笑了一聲,一腳踢在劉琦城的臉上,讓劉琦城吐血不止。
劉老看了擔憂,拽緊了椅子。
“黑煞……”
蘇漾沒有應答劉老,而是讓齊力繼續放。
裡麵再次傳來劉琦城的聲音,這一次卻囂張極了。
“那可是孟琯的心尖尖,你們抓了來,往後等我拿到了黑鷹,你們就是頭等的功臣。”
“這張家還真是傻,被人拿去當槍把子了都不知道。”
“張家不足為懼,他的女兒現在正對我死心塌地。”
“一點心意,明老不必客氣,往後黑鷹早晚都在我們囊中。”
錄音一出,大家都不淡定了。
誰說萬家才是牆頭草,這劉琦城才是幾邊都在跑。
幾家都被他哄遍了。
蘇漾又踢了劉琦城一腳,“就你?還想奪得黑鷹?自不量力。”
齊力遞過去一把槍。
“黑煞,不可!”
蘇漾看了過去,“怎麼,劉老是想替了他?”
劉老沉默,周圍的幾位宗老都還氣著。
黑煞這人做事,向來如此,誰敢忤逆他,死是最便宜的。
蘇漾嘖嘖兩聲,“要不,劉老來?”
蘇漾將扣動扳機的槍遞了過去,黑袍之下的眼眸如黑夜的月光一般,又亮又沉。
劉老顫抖著雙手,一步步的移了過去。
那槍就在眼前,他如果扣動後,他的孫子會死,但同樣黑煞也會死。
皺巴巴的手慢慢的舉了起來,摸上了那槍。
“劉老,可不要手軟哦,否則,整個劉家我都會解決掉。”
劉老拿上了那槍,依然顫抖著手。
殺了自已的孫子,劉家就安全了。
可那是自已的孫子,曾經為黑鷹辦了不少事情。
如果他死了,他們劉家又能怎麼辦,黑煞早就對他們生了嫌隙。
蘇漾催促道:“劉老,快一些,我可等不起。”
劉老移動著手,將槍對準了劉琦城,全身都在顫抖,連槍都握不住了。
不如就殺了黑煞,他們幾個老家夥將黑鷹給平分了。
這樣大家都安全了。
對,沒錯。
殺了黑煞。
劉老的槍對準劉琦城,但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舉了起來,對準了黑煞的腦袋。
蘇漾淡淡的說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劉老目眥儘裂,大吼道:“我為什麼要殺我孫子,我最應該殺的是你,黑煞你太心狠了,阿城明明才三十歲,你為什麼要殺他。”
蘇漾嗤笑一聲,“所以,你想殺我?”
“是!等你死了,我們就安全了。”
劉老很激動,但在要扣動扳機時,又格外的冷靜。
周圍的幾個宗老站了起來。
“劉老你做什麼!”
黑煞身後的勢力有多大,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怎麼可能光一個黑煞死了,就結束了。
齊力沒有動,蘇漾也沒有動,就那麼看著劉老。
這一切就像做夢一般,周圍都安靜了下來,一直到劉老的扳機扣動。
其餘的宗老眼瞳微張,連動作都忘了。
槍聲沒有響起來,隻有蘇漾的幾聲笑。
那笑聲也越來越大,直到劉老因為腿軟倒了下來。
蘇漾搖著頭嘖嘖了幾聲,抬手之際,齊力又遞了一把槍過來。
蘇漾一邊說話,一邊蹲下了身,“你以為我對你很信任嗎?劉老。”
手中的槍滑動,蘇漾站起了身,將槍口對準了劉老。
“我黑煞從來不會將自已的後背留給彆人,你一直都知道劉琦城在做什麼,但你也隻是警告。”
劉老頹廢的坐在地上,等待死亡的來臨。
完了,劉家徹底完了。
蘇漾張了張嘴,“那就,再見了。”
“嘭!”
槍聲響,整個室內前所未有的安靜。
血濺了一地,蘇漾毫不猶豫的轉過身來。
黑色的衣袍沾了血漬,就連鞋子也沾染了一些。
那是孟琯給他買的鞋子,就這麼被臟血給濺到了,真是麻煩。